长离对于他,更像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家人。
在白黎辰的心中,早已将长离视为与自己相伴而生,相依而存的至亲之人。
亲人吗?
原来,自己已经这么认为了?
白黎辰口中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仿佛每一次的重复都能加深他对长离情感的认知。
这两个字如同一剂强心针,让他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内心的焦虑与不安也随之消散。
况且,他们之间还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纽带——那是他来的第一天,长离曾经为他留下的独特印记。
只要印记还在,白黎辰就坚信长离不会离他而去。
此时此刻,行于路上的长离也感受到了来自白黎辰的思念与牵挂。
配于腰后的终端一直在闪,那是白黎辰对她不辞而别的抗议与不满,但长离知道,那也是他对自己深深的关爱与担忧。
她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思量:
她确实是想沿着那些曾经走过的路再走一遭,重温那些美好的记忆,就当是给自己换个心情吧。
为报玄渺真人那深厚的知遇之恩与悉心的教养之情,她踏上了漫长的寻觅之旅,终于找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奇人。
她诚挚地恳求,希望他能入局,共同破解今州所面临的困境。
虽然她深知,仅凭这些努力还远远不足以实现她心中那个梦寐以求的太平盛世,但她依然怀揣着坚定的信念,相信总有一天,那理想中的世界会降临人间。
但是到那个时候,岁月不饶人,她已步入暮年,风烛残躯,恐怕无法亲眼见证那一天的到来。
每当夜深人静,她总会想起那个年轻而充满潜力的漂泊者,他展现出非凡的才华与气质。
她深信,白黎辰就是那个独领风骚、引领时代的人物。
此刻,风急匆匆地穿梭在这片银色的世界中,雪花随风起舞,轻轻盖住了她轻浅的脚印。
突然,一阵不和谐的频率打破了这份宁静。
“哟,想上哪儿去呢?
到此为止了,你哪儿也去不了,有人要买你的命。”
一声冷笑在风雪中回荡,紧接着,飞雪骤停,化作无数薄刃朝她飞来。
与此同时,四周迸发出热武器特有的爆炸热量,轰隆一声,子弹与炮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她并未退缩,而是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与从容。
“哦?是买我的还是你们的。”
话音未落,她猛然间跃起,宛如凤凰涅盘般重生。
只听得凤鸣清啸,一把赤红长剑在她手中翻飞,犹如火凤冲天,瞬间将周围的敌人击退。
这一刻,她仿佛与长剑融为一体,成为了这片银色世界中最耀眼的存在。
挥洒间,子弹与锋利的兵刃激烈碰撞,迸发出绚烂的火花,犹如夜空中的繁星,洋洋洒洒地在空中绽放,照亮了四周。
她身形轻盈而矫健,如同一只幽灵般在战场上穿梭,只留下一抹淡淡的、幽幽的靓影。
火芒在她的剑尖上闪烁,犹如愤怒的火龙,剑锋则宛如离弦之箭,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敌人的咽喉而去。
彼此之间的距离,在这一瞬间急剧缩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她本以为这一击足以解决战斗,然而敌人却像是故意在等她靠近,既不躲避也不闪躲,脸上甚至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当她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袭来,如同黑洞般将她吞噬,瞬间将她拽进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果然是有备而来吗?”
她心中暗自嘀咕,一边迅速解下披风。
尽管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混斗,但她的披风依然洁白无瑕,她轻柔地将它收至怀中,似乎生怕它沾染上任何一丝污祟。
“竟然大费周章地制造出一片回音形成的超自然区域来困住我,这是什么新的技术吗?”
她握紧手中的长剑,试图用这微弱的火光驱散周围的黑暗。
然而,黑暗却如同浓墨重彩的画卷般向她逼近,一些可怖的形状在幽暗中慢慢张开,犹如恶魔的利爪,准备将她撕成碎片。
“是残象吗?哼,尽管来吧!”
她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畏。
然而,四周却依然寂静无声,无人回应她的挑衅,也无人发出任何声响。
只有那幽幽的离火在黑暗中摇曳生姿,带来一阵阵的寂寥与寒意。
另一边,白黎辰终于有了消息。
呜呜物流那边有信息传来,是一片雪原处有回音生成了新的索诺拉。
与此同时,长离终端的信号也不见了!
陷在这片混沌的黑暗深渊之中,只有凌厉如电的剑光偶尔闪烁着几点萤火之光,仿佛是这无尽黑暗中唯一的生机。
消逝的残象如同幻影般此起彼伏,它们的回响被周围的余孽无情地吞噬,随即又诡异地重新聚合,仿佛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
一波危机刚刚平息,另一波更加猛烈的危机又接踵而至。
她并非初出茅庐的稚嫩之辈,生死搏斗的残酷场景早已司空见惯。
从小到大,她孤身一人闯荡,斩杀的残象已然数不胜数。
尽管她深知自己的命数或许并不长久,但她坚信自己绝不应在这阴暗之地、在那些卑鄙小人的手中陨落。
于是,她心中涌起一股决绝的怒火,仿佛要将这世间的所有不公与黑暗统统焚烧殆尽。
她奋力挥动手中的长剑,瞬间,熊熊烈焰四起,将周围的一切吞噬于火海之中。
在这片火海之中,唯有她在熊熊火光中若隐若现,犹如一抹清冷孤傲的月辉,照亮了四周。
她的剑光如闪电般划破黑暗,所到之处,每个阴影都无所遁形,只留下一声声凄厉的哀鸣,随即迅速融化在火焰的怀抱中。
然而,这一切对她来说似乎都毫无意义,她只是微微蹙起眉头,仿佛连那点儿声响都嫌太过嘈杂,打扰了她内心的宁静。
她在这无边的黑暗中迷失了方向,只能凭借着本能盲目地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