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连在老宅清理好两天,总算整理打包好了他们要带走的东西。
这天,张拂林和白玛站在老宅前,静静地看着这个地方。
突然一连串的敲钟声响破了天际。
张拂林顺着声音的方向看着,看见已经有人在往集会的地方走了。
“走吧,我们也去。”
这一次集会,他们一家可是主角,缺席不得。
昨日有一封信从墨脱传到了张家,上面详细写明了,有关于张家张拂林与他们圣女白玛得私情,并且诞下一子,就是后来的圣婴。
信虽然直接传到了族长手里,但飞进来的信鸽可不是。
一时间,各种风言风语传遍了整个张家族地。
虽然这场风暴还未形成,但已是风雨欲来。
刚到集会地,张拂林敏锐的瞧见附近得打量眼神,没有瞧见很明显的恶意,但心里还是直庆幸,庆幸昨天就让族长把儿子接走保护起来了,不然就今天这个场面,一点小问题都会被瞬间放大。
“拂林..”
“拂林?”
“张拂林!”
张拂林看着不解,诧异,惊讶的眼神,只好尴尬得笑笑。他虽然很多年不回来,不代表就没人认不出他了。只好护着白玛往台上走,尽量不让她看周围的眼神。
白玛有些紧张地抱紧了丈夫的胳膊,努力不让自己去看周围的眼神。那会让她觉得自己不像是个人,反倒是像一只猴。
“族长,人都到齐了。”
族长点了点头,深深吐了口气,踱步走到台前,看着安静得人群。但他知道,他们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他给个说法。处理不好还能打起来呢。
“近日里,族内有传闻,我也略有耳闻,今天呢,我们也把话都摊开了。”族长转过身朝着张起灵招了招手,“来,过来来。”
张起灵丝毫不慌,大步走到族长身边,一脸的淡定。他什么场面没见过,就这点人,还没上次圣婴身份被戳穿场面大呢!
“这孩子呢,确实是张拂林和白玛之子。”族长说完顿了顿,“而龙纹盒里的只有一具孩童枯骨。”
“族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骗咱们!”
“是啊,还有前几天清理出去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咳,大家静一静,先听我和三位长老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族长又往前面走了半步,挡住了张起灵的半边身子,坦然自若得说道,“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圣婴的事情?”
“知道啊,就是周穆王长生之术吗?”
“是啊,当时就是为了验证家族守护的真伪才去找的圣婴。”
大长老叹着气摸了摸张起灵的头,“那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相信自己能长生嘛?见过有人长生吗?”
“说实在话。不太信。但是咱们的血这么特殊,族人又都长寿,好像又不得不信。”
“确实,咱们张家哪里没去过?什么没见过?如果有人真长生了,还能避开我们的耳目,不透露一丝踪迹,可能吗?”
“那千年老粽子倒是长生了,但真要我变成那副样子不人不鬼的,我还不如死了呢。”
“别说你们不信,我也没这么信。”族长背着手看着天,慢慢地继续说道,“千年前就有人利用了我们特殊的血脉,以及咱们对于长生的将信将疑,来和祖先达成了一个交易。让咱们替他们守护东西,而对方给我们虚无缥缈的长生!”满脸不满得撇了撇嘴,指着张起灵说道,“瞧见了吗?如果当时真有活得圣婴,我和长老们何至于出此下策。可见那人骗了咱们。还让咱们张家一族,白白给人家守护了这近千年。”
“还害得咱们被人给盯上了,相信你们在外面也看出点眉目,咱们的一举一动居然被对方摸得一清二楚!”说完义愤填膺得继续说道,“所以!我和长老们假借圣婴之事,引蛇出洞。幸好,我们的目的达成了!而那些人就是,前几日假扮我们的族人,窥视我们秘密的贼子!”调转矛头,转移仇恨。希望今天的连环拳能够发挥他们期待的效果。
大长老看着底下一个个握紧得拳头,知道过犹不及,“现在我们知道了这周穆王长生的秘密是骗局,也知道不能长生,但因为我们这特殊的血,人家觉得我们有!”
“我们甚至可以怀疑他们扮作张家人,顶替他们的身份,除了来族地寻找长生以外,也想用被抓的族人来研究!”边说边痛心疾首得捂着胸口,“害我张家族人,这仇我们迟早要报!”
看着底下沉默不远的族人,又加了一把火。
“你们想想你们在外面看见的高门大户,他们活过知天命之年都要大摆宴席,宴请宾客。而咱们呢,知天命在咱们族里还是个孩子对不对?”族长长叹了一口气,“普通百姓十几二十年就已经去世一代人,但咱们还在,人家七老八十了,咱们还依旧昨日之容颜,这长生的帽子不就这样扣咱们头上了吗?”
看着底下哗然一片,暗暗点头的数量,台上的人知道已经得到了他们要的效果。
乘胜赶紧出击。
“所以,咱们既不能被奸人所蒙骗,也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唉,外面的情况相信你们都知道,咱们张家又内忧外患。眼瞅着这个世道就要乱了,为了让咱们的亲人能在这乱世将起,群雄逐鹿之时活下去,咱们是不是得有所防备起来?”
“可那咱们的血是怎么回事,族长您还没说呢!”
底下一声高亢的声音传来,立马得到了所有人的注意。
张拂林侧着头朝着远处的树点了点头,让他们去把那个人立马拎出来。
大长老重重得叹了口气,一脸愧疚得说道:“说句实诚话,对于咱们这特殊的血,一点不知道肯定是假的,但了解的很透彻那是真没有!”还好他们早有准备,这不就用上了!
“起码这血怎么来的?为什么会这么特殊?和寻常人家的血相比到底特殊在哪里?甚至别的地方有没有和咱们类似的家族?...唉,咱们真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