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人的目光都落在姜棠身上,等着她的回应。
姜棠心里mmp,你答应他啊!
她下意识的看了贺聿舟一眼。
他吃着没放辣椒的烤串,连头都没抬一下,事不关己的样子。
姜棠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心里酸涩吗?
有点,但他不该就是这个反应吗?
就在姜棠思考该怎么委婉拒绝时,贺聿石站了出来。
他说:“二哥,棠姐答不答应,是她的事。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这样的要求,就有点道德绑架。”
“我怎么就道德绑架了?”贺聿川冷哼着说,“他俩在一起不是迟早的事,我们帮他们见证这有纪念意义的时刻。”
“怎么就迟早的事了?棠姐只说是试着相处看看,没保证要在一起。”
这话一出,气氛冷凝了半分钟,李松文的脸上的笑也僵了几秒。
幸好明思远及时圆场。
“你们做哥哥弟弟的比棠棠还着急?”明思远半开玩笑的口气,“要是你们兜里的份子钱装不住了,先装我这里。”
贺聿石:“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啧!”明思远不介意的笑,“伤害和侮辱都很强啊!”
大家笑起来,明思远说:“光吃东西喝酒没意思,一起玩游戏。”
贺聿石第一个提意见,“我不玩真心话!”
“就玩真心话。”明思远说,“看你还敢不敢侮辱我?”
用纸牌玩,规则很简单。
每个人抽两张牌,抽中同样花色的为输家,要么回答问题,要么接受惩罚。
这种游戏,问的问题都很尖锐。
第一局,贺聿石就输了,问他的问题是,他还是不是处。
贺聿石:“是。”
在座的人都说他说假话,让他罚酒。
哪有人大学快毕业了还是处,而且还是又帅又有钱的贺家人。
贺聿石:“我这叫洁身自好!”
“真的没听他交过女朋友。”明思远一边给贺聿石证明,一边把伤害侮辱还回去,“再说了,就他这张嘴,能交到什么女朋友。”
大家这才作罢。
又玩了几局,这一局是贺聿舟输,明思远赢。
明思远问:“有过几个女人?”
贺聿舟不假思索,“一个。”
姜棠:?!
他跟林嫣然没有过?
有人说:“远哥,你这是在放水。谁不知道舟哥洁身自好,就有过一个女朋友。”
明思远回:“哪里放水了?这不是还有一个没有订成婚的。”
大家:“哦。”
都忘了这茬了。
主要是,贺聿舟为前女友截停一架飞机这事太轰动,每个人都记忆深刻。
“你这一个,到底是林嫣然还是苏悦灵啊?”有人问。
贺聿舟说:“这局的问题我已经答了。”
话不能说的太满,没玩几局,贺聿舟就又输了。
有人让他回答这个问题。
他面无异色:“林嫣然。”
姜棠:“···”
好吧,是她自作多情。
游戏而已,贺聿舟这狗根本没当回事,反正说了假话,也没人知道。
又过了几局,姜棠输了,贺聿杉赢。
贺聿杉:“初吻是什么时候?”
实际上,她最想问的问题是,姜棠最近相处的男人是谁,但当着外人的面,特别是李松文在场,她不好问。
损了姜棠的名声,损的也是贺家的。
而且,她不想让外人觉得她刁难姜棠。
其实,贺聿杉想多了。
就算她问再尖锐的问题,姜棠也能应答自如。
游戏而已,谁会当回事,瞎回答呗。
姜棠回:“十八岁。”
说完瞥了贺聿舟一眼,贺聿舟同时也看过来,两人又很默契的移开视线。
姜棠的初吻是在她大四下学期,她二十一岁的生日那天,连初次一并给了贺聿舟。
贺聿杉:“···”
她从来没听乔秋云说起姜棠谈过恋爱,怎么就接吻了?
十八岁,姜棠在上大学,就跟人谈恋爱了?或者说根本就没谈恋爱,是瞎搞。
姜棠在外面到底是多乱?!
贺聿杉好气,知道姜棠的本性,又不能拆穿她。
姜棠今晚运气好,除了那局都没输过。
贺聿石运气很差,十局输五局,就连他的长度都被问了,他选择了惩罚。
后来,还是明思远叫停了这个游戏。
大家各自回房间休息,姜棠的隔壁是贺聿杉,再旁边是陈晓雨。
姜棠吃多了烧烤,撑得睡不着,索性出门溜达。
外面冰天雪地,姜棠穿了好几层衣服。
贺聿杉也吃多了,睡不着,听见隔壁开门关门的声音,她也起床,跟着出门了。
她倒要看看姜棠大晚上的出去干什么。
姜棠走到外面,这里的建筑风格是欧式的城堡式样,虽然是晚上,但四处都亮着灯,让人想起了冰雪奇缘中的场景。
“姜棠。”
姜棠正沉浸在这别样的风景中,却听到熟悉的喊声。
姜棠侧头,看见贺聿舟站在斜后方一间童话般木屋的门口。
“过来。”他说。
姜棠哂笑,“这位帅哥,认识我?”
不是装了一晚上的陌生人了?
下一秒,姜棠就看见了贺聿舟手指间夹着的香烟。
姜棠知道,贺聿舟不抽烟。
可能是今晚提起林嫣然的次数多了,又让他又想起了那段爱而不得,心里难受。
“让你过来!”贺聿舟加重了语调。
姜棠走过去,“吸烟有害健康。”
贺聿舟把香烟重重的按在垃圾桶的灭烟缸上,“高兴。”
“还高兴呢?”
“这不是各种类型的女人都试了一遍,心情好。”
姜棠:“···”
她肚子里的蛔虫告诉他的?
这时候,后面传来脚步声,有点熟悉。
贺聿舟拉起姜棠的手腕,闪到了木屋后面。
姜棠恶狠狠的瞪着他。
躲起来干什么?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见到兄妹俩在外面聊天不是很正常。
这样躲起来,反而让人觉得有鬼。
“跑哪儿去了?”贺聿杉自言自语的说。
姜棠:“···”
得!现在是真不能出去了。
姜棠的身子紧贴着墙,竖起耳朵听贺聿杉的脚步声,担心她走过来。
毫无征兆的,双唇贴上一片温热。
接着唇齿被撬开,淡淡的烟草气息在口腔内弥漫开来,鼻息间是熟悉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这狗男人就喜欢玩刺激!
姜棠想反抗,贺聿舟的身体压过来,双手捧起她的脸,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的退缩。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浓烈、霸道、充满侵略。
姜棠又紧张又沉溺,一不小心咬到了贺聿舟的舌头。
“唔···”
“谁在那?”
贺聿杉噔噔噔的踱着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