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窝在皇后金铭月的怀里甜甜的笑了,李淑莲却再难保持微笑,脸色铁青,站在边上牙齿咬得咯咯响。
金铭宇则笑眯眯的看着晓晓,满脸慈爱。
大皇子甄儿看了看晓晓,趁人不备,冲她吐了吐舌头,晓晓也偷偷跟她扮了个鬼脸。
折腾了六够,终于把皇后和大皇子送走,浅浅等人也回了府。
因为大嫂的坚持,浅浅依然在大哥樊锦云的府上住着,因此天昊依依不舍的把浅浅送到门口,红着脸对她说道:“浅浅,月儿,我刚刚说的话是真的,你。”
浅浅脑中正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正在和小银在脑中交流,并没有注意天昊说什么,冲他摆摆手,笑了笑进了院子。
天昊蹦了个高,高兴不已,心想太好了,浅浅这是答应了,女孩子什么也不说,就是默许的意思呗,于是吹着口哨兴冲冲的回了将军府。
浅浅头脑中正在询问小银今天发生的事情,迈步进了大门往自己房间而去,忽然听到大哥的房间似乎有争吵的声音,不禁停下脚步留心去听。
只听大嫂李氏的激动的声音:“让莲儿嫁给临亲王你不同意,让你妹妹去选秀你又不肯,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这榆木疙瘩,空有一肚子酸文臭水有什么用,你看看你那弟弟,那吃的用的,那出手那个阔绰,串个门子带的礼物都比你一年的俸禄多,你想一辈子就这么缩着了,那明儿呢,明儿也和你一样,一辈子默默无闻让人看不起?......”
又听见大哥樊锦荣压抑的嚷道:“行了,李淑清,我就是一辈子被人看不起,也不会用女儿和妹妹的幸福去为自己铺路,那才是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你天天追着撵着让我去走动,去升官,口口声声为了我,为了明儿,我看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在你那些姐妹跟前吹嘘,我真后悔当初为了你忤逆父亲,为了你出来另立府邸,没想到现在的你变得真是面目全非,这样虚荣的你还是当初我认识的那个人吗?要不是为了两个孩儿,我.......”
然后听见哐镗一声踢门的声音,樊锦荣头也不回的出了家门,往大街东边而去。
李氏在敞开门的屋里嚎啕大哭,边哭边骂道:“你走吧,走吧,一跟你说正经事,你就这样,你走吧,有本事你就跟那个狐狸精过吧,你别回来,呜呜呜........”
浅浅看见莲儿和明儿的房间,两个孩子趴在窗户上偷听的身影,看来这个家经常如此,两个孩子没办法,只好选择掩耳盗铃,躲在房里假装听不见。
浅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她听父亲说过,这李氏生于普通商贾之家,家中姐妹众多,当年大哥少年风华,文采风流,在郊外偶遇放风筝的李氏。
李氏天真可爱,真实不做作,让看惯了娇羞怯懦的大家闺秀的樊锦荣,眼前一亮,两个人一见钟情,不久大哥坚持要娶李氏为正妻。
父亲以两个人门不当户不对不肯应允,大哥心意已决,不惜另立府邸与李氏成了婚,并且不屑用父亲的人脉关系,自己考取功名做了六品篆书。
当年的两个人也是恩恩爱爱,比翼双飞,没想短短十几年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现实生活,很快就消磨光了当初的浪漫情怀。让海誓山盟变成了谩骂争吵。
“唉,再轰轰烈烈的爱情也抵不过真真实实的面包,婚姻好可怕,没有感情的婚姻更可怕啊。”
今天的宴会太累了,浅浅心中唏嘘大哥大嫂的事,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低着头推开门进了屋子,没头没脑的一头扎在床上。
啊,啊,.......
两个不同的声音大叫出声。
浅浅往床上一扑,感觉压到一温热的身体,没有任何防备不觉惊呼出声,被压的人,感到疼痛也大叫了出来。
浅浅迅速抬起身子,仔细看了自己压着的人,是个男人。
这男人面容白皙,剑眉入鬓,鼻梁高挺,丰润的嘴唇如同花瓣一样有型,湿漉漉的红艳诱人。
浅浅的脑子停掉了,仿佛时光穿梭回到了七岁那年。
“御寒......”
“御寒......”
这个多少次出现在梦里的场景,
这个一直深刻在心里的名字。
这眉毛这眼睛,这菱形的嘴唇。
浅浅愣愣的盯着身下这黑漆幽深的眼睛,两个人四目相对,久久无言。
御寒也愣住了,这是那个古灵精鬼的小鬼吗,那个清秀的过分的小丫头,那个灵透的和自己心有灵犀的小童,那个救了自己,叫自己美人,趁着给自己疗伤偷亲自己的小色鬼,那个小猫一样窝在自己怀里啃桂花糕的小东西?
她的眉眼长开了,眉如柳叶长而黑。
浓长的睫毛蝴蝶翅膀般微微颤抖。
小巧的鼻子挺秀端正,鼻翼泛着珍珠的光泽。
漆黑如墨的长发披在肩上,发梢若隐若现的扫在傲人的胸脯。
红艳艳的小嘴由于惊讶微微张着,润泽鲜艳,鲜红欲滴,御寒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一样都是眉毛眼睛,这丫头这五官生的真是笔墨都无法描述的绝美,诗句都无法抒发的惊艳。
尤其是那一双琉璃一样晶亮漆黑的眼睛,现在正呆萌呆萌的看着自己,直直的撞到御寒的心里,填满了他空寂的心。
仰躺在床上的御寒,猛地一把拉过呆愣着喃喃自语的浅浅。
楞肿的浅浅一个不备,重新跌在御寒宽阔的胸膛之上,红润的小嘴啪的一下亲到御寒的菱形的双唇上。
御寒淘气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一脸的坏笑。
浅浅臻白剔透的肌肤瞬间爬满红润,挣扎着坐了起来,故作镇定道:“你,你干什么。”
御寒暗下狂跳的心,笑嘻嘻单手撑着头侧卧在床上。
一把揽住正要跳起逃走的浅浅,坏坏的说:“你每次见我都要偷亲我,还问我干什么?”
浅浅大窘,毕竟今日不同往日,两个人都是成年人了,她确确实实很想不顾一切的去蹂躏那张多次出现在梦里的菱形红唇,可她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