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车上,方奇之拿出随身带着的电脑,直接给鲁师傅转去了元,系统资金成功下降到了21万。
不得不说,曹隆这一招给方奇之赚得的确不少。虽然利润可能很小,但是光系统资金多出来的这部分也够方奇之想办法花出去的了。
所幸处于创业阶段的方奇之,有的是地方花钱。
“人图纸都没有出,你就直接打钱了?”田牧歌看着方奇之的操作有些难以理解。
“这是在催促他。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方奇之说着把电脑给合起来,“咱们来都来了,要不再去四儿子店看看车去?”
“那天去的时候你还信誓旦旦要买帕萨特呢,结果中途买完冷藏货车,就不想买车了。害得我白跑一趟。”
“那就去赛诺派克吧。”
“我车不用加油。”
“我买油卡啊,大姐。”
田牧歌踩下油门,车子缓缓前进。
“对了,有件事要和你说。十月前半个月我要去一趟华亭。”
“哦?可以。需要带着你的助理去吗?”
“不。是去处理我的家事。”
“父母催婚?”方奇之调侃似地问道。
田牧歌没有立刻回答。
方奇之也知趣地没有问下去。
“我对你目前的公司运营有些意见,可以提出来吗?”田牧歌又说道。
“说吧。我不是那种听不进意见的人。”
“你不觉得你现在给员工的待遇已经太好了点吗?”
“给员工待遇好,有问题吗?”方奇之反问,“而且,我那个待遇算好吗?”
“不算吗?”
“我觉得我提供的是正常薪资和待遇吧。”
“不过你想好了,根据目前水果店和桌游店的营收,以及你现在大手大脚支出的情况,至少一年之中,你的收益都是负的。尤其是人员工资开这么高。”
这正是我的目的。
上面这句话方奇之自然不可能说出来。
“我觉得吧。”方奇之说,“员工工资和待遇是不能砍的。而且我这个工资待遇,并不是很高啊,这很正常了。”
田牧歌看了方奇之一眼:“正常吗?比大部分的同岗位人员要高太多了吧。”
“咱们一共才二十来个人,加起来一个月不过二三十万的工资而已。”
“以后人多了,你是不是还要按照这个标准发工资?你要知道,为什么所有公司遇到财务危机的时候第一个想的就是砍福利、砍待遇和裁员。就是因为光人员维持费用就占了一个公司财务的很大一部分。”
毕竟是学过历史的,田牧歌说的这点方奇之怎么能不了解呢?可是他有系统啊,怕个毛的三冗啊!
“我自有考量。而且,你虽然是总监,但归根结底你也是个员工。我觉得吧,作为员工还是不要想着让自己的老板砍自己的待遇为好。自古人事招人恨,原因就在这。”
田牧歌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多了,索性不再和方奇之说什么了。
毕竟他说的很对,自己一个员工,而且是全公司拿钱最多的员工,为什么想着主动让老板砍待遇呢?纯粹脑子有病。
她想了想,大概是自己以前在自家公司的坏习惯影响的吧。那时候自己在公司毕竟也是继承人,当然想着为公司利益考虑。但现在,自己也成了打工人,没必要为老板考虑省钱。
既然方奇之这么大方,自己享受他的大方带来的利益不就好了吗?
方奇之找了个赛诺派克的加油站,买了张一万块的油卡给了田牧歌。
“答应给你的油卡,放到杂物箱了啊。”
这个时候,方奇之又冒出来了一个念头。
“你这辆车……要不租给公司吧。”
“啊?”
饶是田牧歌也是吃过见过的人,但是对于方奇之这个奇思妙想也是没绷住。
“你又想干什么!”
“公司缺辆车,所以我就想着拿你迈巴赫充一下门面。放心,公司只租,不用。等到公司有那个闲钱买差不多的车的时候咱们再解除租赁嘛。”方奇之说道。
田牧歌看着方奇之:“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是不是要我再给你开个发票什么的?”
“当然了。”方奇之说,“这还能抵税款呢。”
“一天五千。”田牧歌说,“按月给我结。”
“那从今天算起。”
“反正是我挣钱。”
“回去就签合同吧。”
田牧歌自然没有意见。
“对了,鲁辰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怎么提起他了?”
方奇之说道:“刚才翻了下朋友圈,他好像跑濠镜澳去了。”
田牧歌仅剩的右眼翻了个白眼。
“我就知道这货根本不学好。你知道桌游店的那栋楼为什么转给我了吗?他还一口气喊出了三十万一年的租金。”
“听到小萱说好像是贷款到期……什么什么的。”
“因为赌钱。借了高利贷。”田牧歌说,“他家跟我家算是世交,他爷爷跟我爷爷以前是同学。我爷爷后来去了东北,他爷爷留在了本地,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到他父亲这一辈,置办了些产业。但是这些这小子不学好,染上了赌博。后面他在濠镜澳欠了不少钱,人被绑到了骠北。他爷爷都退休了,靠着用了他退休前的那点人脉,找了关系,才把人赎了出来。”
“后来也没学好呗。”方奇之推测道,“想要来快钱,又没有太大的胆子。于是就开桌游店,打擦边球。但是桌游店的收益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好。”
“差不多就是这样。这期间他还没少去赌,欠了些钱。不过好在他也知道害怕,倒也没有欠下太多。本来你那三十万的转让费是够他付完那些高利贷的。奈何……”
田牧歌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方奇之也大概能够猜到。
“智人这个种族就喜欢搞点刺激多巴胺分泌的活动。黄、赌、毒莫不如此。我听人说,赌徒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就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连带着外在的生物学表现也变了很多。已经不能用常人来看待了。”
“我去找你,改签合同的那天之前的一天,他已经被追债人找到了,打了一顿。他父母接到他电话后,根本没有再去管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想起了我。”田牧歌苦笑,“我在本地已经过上了隐居生活了。”
“已经感觉到无聊了吧。”
“当然。要不然,谁愿意上班呢?”
“你不一样。”方奇之看着车窗外一辆清洁工的自行车,“你是因为无聊才会想着上班。但是绝大部分人,是因为生活才会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