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具早已在一旁摆放整齐,寒光闪烁,仿佛在预告着即将到来的剧痛。
两个宫女战战兢兢地走上前,一左一右,压着皇后趴在那冰冷的长凳上。
皇后拼命挣扎,双脚乱蹬,嘴里嘶吼着,“你们这群贱人,放开本宫,本宫是皇后,你们敢动本宫一根汗毛,定叫你们不得好死!”
可她的反抗在皇权的威严下显得如此无力。
随着行刑人一声高喊:“行刑——”,
第一棒重重落下,“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殿内的死寂,皇后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仿佛能穿透殿宇,直上云霄。
两个宫女一开始还有些手软,可这一棒下去,见皇后并未即刻有何“神通”施展,报复她们,胆气竟莫名壮了几分。
接下来,一棒又一棒,一下比一下重,每一下都带着宫女们的恐惧、愤恨以及想要讨好皇上的急切。
棍棒无情地抽打在皇后赤裸的背上,瞬间皮开肉绽,鲜血飞溅而出,星星点点地沾染在棒子上。
皇后的惨叫声愈发凄厉,撕心裂肺,她的身体不停地扭动,试图躲避那如雨点般落下的棍棒,却只是徒劳。
“啊——你们这群畜生,本宫要杀了你们!”皇后哭嚎着,泪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淌下,浸湿了地面。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会沦为这般任人宰割的境地,曾经对别人施加的痛苦,如今如数奉还到自己身上,报应不爽,可这代价实在太大。
殿外,小路子听着皇后那不绝于耳的惨叫声,眉头紧锁,心中暗叹皇上这次是动了真怒。
而殿内的后宫嫔妃们,此刻也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起初,她们都沉浸在皇后受辱的快感之中,可随着杖刑的持续,终于有人回过神来,开始小声窃窃私语。
“皇后究竟做了什么,惹得皇上雷霆大怒?竟然扒光了不算,还要杖刑二十。”一位贵人满脸狐疑,轻声向身旁的人询问。
“是啊,就算是普通嫔妃犯错,皇上也很少直接出言责罚,杖刑之事更是少见,至多也就是禁闭或者抄抄宫规罢了。”另一位答应附和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却没有一个人能确切知晓皇后为何会突遭此劫。
所有人都摇着头,眼中满是困惑与对未知的恐惧,这深宫内院的风云变幻,总是让人猝不及防,谁也不知道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谁。
每一下棍棒落下的闷响,都似重锤砸在众人的心间,不过仅仅责打了十杖,皇后那原本保养得宜、白皙娇嫩的背部已然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破碎的肌肤翻卷着,鲜血汩汩涌出,汇聚成一道道可怖的血痕,顺着她的身体蜿蜒而下,在殿内的金砖上洇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行刑的两个宫女对视一眼,眼中的惊惶已褪去大半,此刻只剩下机械地执行命令的麻木。
她们咬咬牙,将刑具缓缓往下移,改责打皇后的臀部。
皇后一开始还双眼通红,竭尽全身力气歇斯底里地喊着:“你们这些贱婢,竟敢如此对本宫!”
可她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经受过这般残酷的刑罚,十杖下去,她的声音便已虚弱到了极致,气若游丝地吐出几个字,“贱婢,放肆……”
那声音仿若被风一吹就散,再没了半分威慑力。
两个宫女此时早就没了起初扒凤袍时的害怕,在这权力的威压与对自身安危的考量下,她们将最后这十杖也如数打完,每一杖都带着决绝,狠狠抽打在皇后已经惨不忍睹的身体上。
而皇后在最后一杖落下的时候,终于不堪剧痛,竟然昏了过去,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像一摊软泥般瘫倒在地上。
两个宫女颤颤巍巍地走到皇后面前,哆哆嗦嗦地伸出手,试了试她的鼻息,感受到那微弱的气息,两人如释重负,相互望了一眼,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还好,还有气,只是打昏过去了。”
她们心里清楚,自己下手极重,这要是真出了人命,她们全家老小都得跟着遭殃。
满宫嫔妃们站在一旁,从最初目睹皇后受辱时的兴奋、惊讶,到看见她受刑这般凄惨的模样,心底才后知后觉地涌起一股恐惧。
皇上虽然没明言皇后所犯何事,但后宫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流言蜚语、八卦滋生的温床。
她们心里明白,回去只需稍稍打听一下,总会从太监、宫女们的只言片语中寻得蛛丝马迹。
这时,殿门被缓缓打开,小路子面无表情地就站在门外。
内务府的两个宫女忙不迭地向他行了一礼,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讨好,“路公公,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小路子微微点头,冷漠地吐出两个字,“走吧!”
所有的嫔妃们也鱼贯而出,小路子侧身站定,和她们一一打过招呼,便转身朝着漱芳斋的方向快步走去,准备向皇上复命。
令人诧异的是,自始至终,竟连个太医都没给皇后请。
有人眼尖,不禁小声嘀咕,“咦,皇后被责罚,可她身边的容嬷嬷怎么不见了?”
坤宁宫那些普通的宫女们早已吓得六神无主,此刻见皇后昏死过去,才慌慌张张地奔往太医院给皇后请太医。
而众位嫔妃们叽叽喳喳地散去后,一回宫,便都迫不及待地派出自己宫里的人去打探皇后究竟去了哪里,发生了何事。
一时间,整个后宫暗流涌动,所有人都屏气敛息,静静地等待着结果,仿若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在这宫闱深处掀起。
漱芳斋
萧云宛如一只慵懒却又透着机灵劲儿的小猫,亲昵地依偎在乾隆身旁。
她眨巴着那双仿若藏着星子的大眼睛,歪着头,轻言软语道:“弘历,我瞧那常太医,面相忠厚老实,一脸正气,看着就值得信赖,依我看,不如将这份天大的功劳送给他吧。”
乾隆何等聪慧,闻弦歌而知雅意,瞬间便明白了云儿的心思。
他剑眉微微一蹙,似是有些犹豫,又似在斟酌利弊,缓声道:“云儿,这般行事,可就白白埋没了你的功绩,朕于心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