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仿若沉醉在这温润的质感之中,许久之后,仿若突然从一场迷梦中回过神来。
乾隆眉心微微一蹙,一道疑虑之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个问题仿若悄然破土的种子,在他心间生根发芽,“这假玉扳指可做了记号?”
赤隼一直候在一旁,他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手指指向玉扳指内侧,轻声说道:“做了的,主子,您看这里有一道缝,若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见的,而且这还需要对着角度才能看得见。”
说着,他轻轻转动玉扳指,调整角度,那道细微的缝仿若捉迷藏的孩童,在特定的光影下才肯露出真容,仿若在跟人玩一场神秘的游戏。
乾隆听闻,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仿若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第一缕曙光,越发满意起来。
他深知,若是这假玉扳指轻易就能被人识破,那精心筹备的计划可就全然落空了。
这般想着,乾隆立刻将原本戴在手上的真玉扳指取下。
而后将假的缓缓戴在手上,他把真的玉扳指放入盒中,郑重地交给赤隼,神色严肃地下达命令,“将这真的玉扳指放在正大光明的匾额后,记住,此事不得让任何人知晓。”
赤隼虽满心疑惑,不明白主子为何这般安排,但他深知君命不可违,毫不犹豫地躬身行礼,“奴才遵旨。”
言罢,便捧着盒子,脚步沉稳地离开,仿若执行一项机密任务,背影透着一股决然。
乾隆此刻仿若吃下一颗定心丸,心中好似多了一份隐秘而坚实的保障。
他缓步走到床边,轻轻掀起锦被,上了床,将云儿温柔地揽在怀里,仿若拥住了世间所有的温暖。
他的另一只手拿起一本书籍,那是一本古籍,泛黄的书页仿若承载着岁月的记忆,每一页都仿若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他本想借着阅读来平复心绪,顺便打发一下时间,只因他听见过云儿的心声,与他越靠近,云儿伤势恢复得越快。
虽说他对其中缘由懵懵懂懂,仿若置身迷雾之中,但只要能帮上云儿,哪怕只是这般微小的举动,于他而言也是极好的。
然而,乾隆手中的书籍许久都不曾翻过一页,他的目光虽看似落在书页之上,实则早已游离。
不知不觉间,那书籍上的文字仿若有了魔力,幻化成云儿的面容,她的笑靥、她的嗔怒、她的娇柔,一一浮现,仿若一场专属云儿的幻影秀。
乾隆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只能将书放下,低头凝视着怀里的人。
那目光一直盯在云儿的身上,似乎就这样看一辈子,他都不会觉得腻。
后宫之中,更是仿若一张无形的情报网,一丝微风的拂动、一点烛火的摇曳。
都逃不过众人敏锐的耳目,任何一点消息都仿若被施了魔法的飞絮,转瞬之间便能传遍每一个角落。
乾隆带着萧云亲临坤宁宫,一番激烈的冲突之后,将皇后气至昏厥过去的消息,仿若一道惊雷,轰然在后宫炸开,瞬间成为众人热议的焦点。
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飞进了延禧宫那朱红的大门。
延禧宫
令妃斜倚在榻上,手中轻轻把玩着一支羊脂玉簪,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思早已飘远。
她听闻这消息,眼眸微微一动,仿若暗夜中敏锐的狐,瞬间洞察到了其中潜藏的契机。
她看得出,皇上这次是动了真情,那种种的宠溺与维护,绝非以往逢场作戏可比。
“看来,皇上对这萧云,是认真了。”令妃轻声呢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她转而想到尔康,那个自家侄儿,一心钟情于紫薇。
两人情丝缠绕,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既如此,为了侄儿的幸福,也为了自己日后在宫中的布局,她势必要与紫薇交好。
令妃深知,皇上的宠爱于后宫女子而言,仿若天际璀璨却遥不可及的星辰,不是想争便能争得的。
她能十年圣宠不衰,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站稳脚跟,靠的便是那精准如鹰隼的审时度势之能。
她也曾怀揣着孕育一子、母凭子贵的热望,在无数个清冷的月夜,对着宫灯默默祈愿。
可如今,形势变幻莫测,看着这后宫日益复杂的局面,她心底清楚,这个愿望怕是难以实现了。
然而,令妃岂是轻易认命之人?念头一转,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虽说亲生皇子无望,可收养皇子,不也同样是一条通往尊荣的捷径吗?
想到这儿,她的心思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坤宁宫的十二阿哥。
皇后娘娘这般大闹,全然不顾体统与后果,皇上心中定然恼怒万分。
如此一来,这十二阿哥的处境便岌岌可危了,皇上会允许皇后毁了十二阿哥吗?答案不言而喻!
令妃暗自忖度,倘若皇上念及父子之情,那必定会为他另寻依靠。
而自己,端庄贤淑、备受宠爱,只有两女,又膝下无子,可不就是最佳人选?
当然,此事关乎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她深知不宜过早表露心迹,需得静待时机,让皇上自己开口提及,方能水到渠成。
这般想着,令妃心情甚是愉悦,仿若阴霾散尽,暖阳照进心间。
她莲步轻移至桌案前,“腊梅,命小厨房做几盒精致糕点,还有上次内务府新送来的绫罗绸缎,挑几匹颜色鲜亮的,再拿几盒首饰。”
腊梅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带着一众宫女,手捧礼盒,浩浩荡荡地随着令妃向漱芳斋走去。
此时的紫薇,刚刚被下旨册封为固伦格格,正是风头无两之际。
令妃此番前来,名义上自然是送贺礼,为这新晋格格道喜。
实则,她心中另有盘算。
紫薇初入宫闱,根基尚浅,仿若一棵刚破土的幼苗,急需扶持与庇护。
而她与尔康的那段深情厚谊,更是令妃手中可操控的丝线。
一路上,令妃仪态万方,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所过之处,宫人们纷纷行礼问安,她只是微微点头示意,眼神却始终透着一种志在必得的从容。
不多时,漱芳斋那雅致的门扉便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