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将云儿打横抱起,作势便要往房间外走去。
萧云陡然一惊,下意识地伸手环抱住乾隆的脖颈,杏眸圆睁,满是惊慌与羞赧,娇声惊呼道:“弘历,你这是要干什么?”
【小四这是什么爱好?怎么还想要赤身裸体地出去呢?】
这念头刚一闪现,她又随即恍然,不禁哑然失笑,抬手轻轻抚了抚额头。
【倒是我一时犯迷糊,忘了此刻身处这礼教森严的清朝。
想来小四身为帝王,平日里在这宫闱之中,太监、宫女们环绕伺候,诸多繁文缛节之下。
他早习惯了旁人的目光,哪怕是赤身裸体,众人也不敢直视,更遑论议论。
可我哪能同他一般,我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自由随性惯了,若真这般袒露着身子出去。
岂不是要被人当成稀罕玩意儿,像看猴戏似的指指点点?】
乾隆微微低头,看着云儿这般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温柔与爱意,轻声解释着,“咱们两个这般亲昵过后,自是需要清理一下身体。”
萧云这才稍稍镇定,目光却又瞥见两人赤裸的身躯,顿时双颊绯红,她忙不迭地催促道:“穿衣服呀!”
乾隆微微一怔,瞬间回过神来,心中暗忖:此事倒是自己疏忽了。
在这深宫内苑,往昔的岁月里,那些嫔妃侍寝哪个不是被太监们用锦被裹着抬进养心殿,侍奉自己。
待事后,再披头散发、光着身子被悄然抬出。
赤身裸体地进出倒也习以为常,无人会多置一词,更不会有人胆敢侧目。
毕竟,在这等级森严的紫禁城,帝王的威严如同高悬的烈日,不容丝毫亵渎。
可云儿不同,她从踏入这紫禁城的第一步起,就似一阵不羁的春风,吹皱了这一潭沉闷的宫廷死水。
方才一时情动,沉醉在她的温柔乡中,竟全然忘了这关键的一点。
幸而云儿及时喊住了他,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乾隆看向怀里的云儿,目光瞬间变得柔和似水,“云儿,是朕疏忽了,吓着你了吧?莫怕,往后,朕定不会再犯。”
萧云抬头看着乾隆,眼中的惊惶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感动与安心。
她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以前的事,我不管。
不过以后,你要注意,不许光着身子,给别人看,你是我的!”
乾隆见状,低笑一声,微微颔首,“云儿真霸道?不过朕喜欢。”
乾隆不慌不忙地拿过一旁的中衣。
他的手指灵巧而熟练,先是为云儿轻轻披上,小心翼翼地系好衣带。
接着,他又迅速给自己穿戴整齐,只是简单整理了这最基础的衣物,便不再多做耽搁,稳稳起身,大步朝着房门走去。
“吱呀”一声,房门开启,乾隆抱着萧云款步而出。
小路子一直候在门外,头几乎要低到尘埃里,根本不敢抬眼。
方才那房间里暧昧又淫靡的声音隐隐传出,他便已然知晓皇上在里头做些什么。
小路子并未贸然上前,只是他那略显拘谨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地传了出来,“皇上,浴房内已经备好了热水。”
萧云听闻,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忙把脸深深埋进乾隆的怀里,恨不得就此消失不见。
乾隆却仿若心情极佳,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对着小路子高声说道:“做的不错,一个月的俸禄自己去内务府领吧。”
小路子心头一喜,连忙将头更往地下低了一些,声音里满是感恩与谦卑,“谢皇上赏赐。”
乾隆抱着云儿稳步迈向浴房,踏入那氤氲着热气的空间。
水汽弥漫,仿若为二人营造了一个更为私密的仙境。
乾隆轻轻将云儿放下,二人一同沐浴洗漱,期间,乾隆的手不时温柔地为云儿擦拭身子,或是帮她理顺发丝,种种亲昵之举,尽显柔情。
待洗漱完毕,二人重新回到那张满是凌乱却又充满温情的龙榻,不着寸缕地相拥而卧。
乾隆长臂一展,将云儿紧紧搂入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坚实的胸膛上,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头顶,似在回味。
少顷,乾隆率先打破这静谧,他微微低头,鼻尖轻触云儿的发丝,嗅着那属于她的独特香气,声音低沉而饱含深情,仿若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呢喃,“云儿,你说你是不是给朕下毒了?”
萧云本沉浸在慵懒的余韵之中,听闻此言,不禁一愣,杏眸圆睁,抬起头望向乾隆,眼中满是疑惑,嗫嚅道:“我没有。”
乾隆看着云儿这副懵懂又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胸膛微微震动,笑意从他的眼角眉梢满溢而出。
他伸出手,轻轻抚上云儿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柔声道:“那怎么?朕只要一时看不见你,就浑身难受,想你想得不行了。
今日批奏折的时候,眼前的奏折仿佛都变成了你的脸,朕的心思,全在你这儿了。”
萧云心中一暖,好似被蜜糖水浇灌,甜蜜满溢。
她脸颊绯红,忍不住伸出手,在乾隆的胸膛上轻轻挠了一下,带着几分娇嗔与羞涩,轻声道:“弘历,你这是在跟我说情话吗?”
乾隆嘴角上扬,笑意更浓,他把玩着云儿如丝般的秀发,手指在发间穿梭,动作轻柔而缠绵,仿若在编织着他们的未来。
他目光灼灼,凝视着萧云,一字一句道:“不明显吗?朕的心意,你还不懂?从见你的第一眼起,你就住进了朕的心里,再也赶不走了。
朕愿倾尽所有,护你一生周全,让你永享欢愉。”
萧云闻言,眼眶瞬间湿润,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弘历,我亦如此,你是我此生最大的眷恋,只要有你在,哪怕前路荆棘密布,我也不怕。”
乾隆与萧云慵懒地相拥而卧在锦榻之上,彼此的目光交汇,柔情缱绻,仿若这世间只剩下他们二人,就这样静静温存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