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释放你和其余几人的赎金,你也不想让王子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去吧。”
女骑士还想用赎金替代,但是安苏表示自己只要这个。
在人屋檐下,岂能不低头,更何况,没有优秀的老师教导,自学魔法难如登天。
女骑士如此考虑一番,最后还是答应了。
取小羊羔羊皮,四天三夜后,精疲力尽的女骑士才录刻完毕。
魔力几乎消耗一空,没半个月恢复不过来的那种,现在,即便是一个小兵也能轻易杀死这个女骑士。
同类魔法只有精通此类魔法的人才能录刻。
而一个魔法若是太彰显于人前,就很容易被人找到弱点。
自己耗费数年好不容易掌握的技能,是自己有大用的。
因此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是自己的子嗣或者有很大的利益,没人会想着往外传的。
就像技术精湛的工匠若是掌握某种特别的技巧,会担心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故而只在自己的家族内部传技艺,甚至还会整出什么传男不传女的规矩。
而至于录刻的卷轴,传统意义上都是羊皮。
实际上,有堕落女巫研究黑魔法的时候,发现刻录卷轴最好的材料不是羊羔的皮。
而是花季少女的,但是这类事太过反人类,被各个宗教视为罪恶深重而予以坚决打击,安苏自然也不会用。
至于卷轴的真假,安苏看一眼就能发现,这卷轴没问题。
毕竟他也是个魔法师,女骑士显然不敢坑自己。
就算不考虑骑士的荣誉,单就说她要是不体面,安苏也就不用对她体面了。
第五天的时候,赎金到了,安苏按照战争惯例,收赎金放人,期间并没有出现什么差错。
五万银币的资金到手,再加上这段时间战斗积累的经验。
安苏觉得是时候解锁第二个技能槽了。
**中阶魔法,魔女之情**
通过系统立刻学习成功,需要花费三万银币和三万经验。
虽然安苏常觉囊中羞涩,但这点小钱还是能拿的出的。
而仔细看过这个魔法的描述后,安苏更加坚定了学习的想法。
所谓魔女之情,大概是创造这个魔法的家伙是个中二女魔法师吧。
不过这个情字倒是用对了,因为这个魔法就是影响人的情绪,安苏更喜欢叫它控心术。
准确来说,这个魔法可以影响人的七情,也就是可以自由调控自己和别人的喜、怒、哀、惧、爱、恶、欲。
根据敌人的实力与自己的实力相对情况,尤其是对方的精神力强度高低不同,消耗的魔力量也有不同。
这也是女骑士自从被俘虏后,没有弄出一点幺蛾子的原因。
当初在战场上,安苏一熊当先的冲过来,最先进入她的施法范围。
女骑士立刻就动用魔法,将安苏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
人是能被直接吓死的,据说跳楼如果位置太高,人就是被吓死而不是被摔死。
当然,当时女骑士不打算对一个人消耗太多的魔力,只是打算将安苏心中的恐惧放大到大小便失禁的程度。
然后,她的魔力就直接差点见底……
要知道,平时训练的时候,她可是一下子能让五十个骑士团的队友情绪暴走失控。
要不是她接受过专业的训练,第一次遇到这么离谱的事情恐怕当场就会被吓得愣住。
这件事越是回想,她就越感觉到自己与安苏的实力差别巨大。
当然,这种小事安苏不会在意就是了。
这个魔法操作空间非常大,如果用好了,说不定能给自己带来非常大的益处。
屏退所有人后,他一个人在大厅中,掏出卷轴:“立刻学习!”
另一边,王子离开骑士领后,立刻就向后方撤去。
当然,因为王子受伤,贴身女骑士虚脱,其他重获自由的俘虏也各自带伤。
而交赎金的小队又没带马车,因此他们的行进速度并不快。
带队前来迎接王子的骑士看着王子那受伤的膝盖道:“这个莫尔堡男爵,对待俘虏的手段竟然如此粗暴。”
“不,并不是他动的手……”话说到一半,王子就闭嘴了。
王叔对自己下黑手,这是涉及到王储的政治斗争,自己之后还要借此兴师问罪,可不能在这里大嘴巴。
于是话锋一转,表示:“战场上刀剑无眼,不必计较。”
王子不说,别人自然不好继续追问。
慢慢悠悠的数日之后,他们总算是回到法尔尼亚王国军的管控区的边界。
“呼,这下安全了。”带队骑士感慨一声。
话音刚落,忽然不远处的灌木丛中忽然一阵骚动。
“警戒!”
骑士立刻大喊,护送小队立刻以王子为中心围成一个圆阵。
灌木丛中一双双闪着精光的眼睛:“没错了,这就是那位鲁尔斯兰,上!”
带队骑士看清楚来人的装扮后,面色顿时一沉:“是阿萨辛,这群疯子。勇士们,不要让他们接近殿下。”
闻听是阿萨辛,鲁尔斯兰也一阵头皮发麻。
刺客组织有不少,而阿萨辛是其中最疯狂的一个,而且名声也不怎么好。
他们只讲目的,不讲手段,只要能成功再肮脏的手段也能用,他们的底线就是毫无底线。
雇佣他们的是谁,王叔,还是夜莺?
实际上都有,而且最令王子忌惮的王叔反而是后者,夜莺一早就雇佣了阿萨辛。
夜莺早就盯上了这个过于亲近拜火教的王子。
夜莺为了提高圣光教在西部行省的地位,不惜发动这场波及几十万人的浩劫。
对于刺杀一位王子这样的事情,自然就是洒洒水而已。
而他的王叔则是在听说己方前线败退的消息后,才动手的。
毕竟,打胜仗死了一个王子,很可能成为通天大案。
但败仗之中战死一个王子就比较正常了。
当然,鲁尔斯兰也知道这种事不可能找到证据的。
但是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有怀疑和佐证就够了,有时候甚至佐证都不需要。
“王叔啊王叔,只要这次我不死,你我最后只能留一个!”
面对阿萨辛刺客的围攻,他抄剑在手,目光决绝正面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