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楼啸还得给她卸妆。
“楼笑笑…”
“叫老公。”
“你很好。”
“一直都很好。”
“好到让我有点意外。”
“这不算意外,来个孩子才叫意外。”
花郁娴气笑的打了他一下,“我跟你聊聊天,你怎么又扯那上面去了。”
楼啸忍俊不禁道,“本来就是啊。”
“不对媳妇好,还能对谁好?”
“喜欢你这几个字都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估计你听都听腻了。”
“要是你啥时候能对我说一次,听一辈子我也不会腻。”
花郁娴有点不好意思说这些肉麻的情话。
“哎呀,你认真一点吧,卸干净点。”
楼啸说,“老婆…我也想你认真一点…好不好…”
“咱们在好好过日子这就行了呀。”
“这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我不会跟陌生人结婚,晚上也不会跟陌生人睡觉啊。”
“所以叫声老公听听。”
花郁娴小脸一红,“叫你笑笑吧。”
“老公。”
“笑笑。”
“老公!”
“笑笑!!”
楼啸捏住她的下巴,惩罚性的狠狠亲了一下。
“小乖不乖了?”
花郁娴的耳根子更热了,“弄完了没有?等会儿水都凉了。”
白白净净的脸蛋已经全都展露出来,“可以了。”
楼啸给她戴上个发箍,“行了,洗个脸吧。”
一个啥都不知道都单身老爷们,短短时间被训成这么清楚女人洗澡的步骤。
帮忙帮的这么顺溜。
执行能力还真是顶顶的。
小家伙睡着了,从落地窗可以俯瞰到整个不夜城。
将长安城的一片繁华尽入眼底。
凌苗穿着浴袍出来,看着落地窗那边的男人,玻璃倒映出他的样子。
他也在看外面的景色。
今晚换了个环境睡觉…他会失眠吗…
还是尽量别吃药的好…
那就喝点酒吧…
凌苗拿来一瓶酒,两只玻璃杯,去到他身边。
“景色不错,趁没有小家伙捣乱,喝两杯吗?”
她倒着酒,“好久没有跟你喝过了。”
“可以啊。”
凌苗递给他一杯酒,“坐地上吧。”
她不喜欢坐沙发上。
花郁尘起身,挨着她盘坐在地上。
两人碰了一杯。
凌苗顿了一下,笑道,“你会揍我吗?”
花郁尘不明所以,“我为什么要揍你?”
“我怕你把我当成秦大公子。”
花郁尘肩膀一耷拉,幽怨的看着她,“这茬过不去了是吗?”
凌苗笑道,“开玩笑开玩笑。”
看见她使坏的模样,花郁尘捏了捏她的脸。
“揍是不会揍你,会不会在床上抽你就不一定了,怕吗?”
凌苗傲娇的哼了一声,“我才不怕呢!”
“哟?这么放心我?”
凌苗说,“你敢打疼我吗?”
瞧瞧这有恃无恐的小样。
花郁尘笑说,“你就仗着我舍不得…来,坐我前面来。”
凌苗起身坐在他身前,花郁尘将她一整个拥入怀中。
歪头靠着她的发顶,抱着这具软软的身子,一起看着外面的满城繁华。
“这辈子也就你拿捏得了我…”
“那你儿子呢?”
“他还得排后站。”
“那以后有闺女呢?”
“你依旧是老大。”
凌苗回过头,喂他喝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酒。
“明天我们去哪里玩?”
花郁尘说,“带花生米去博物馆。”
小孩子适合去看看博物馆,科技馆那些地方。
这里的博物馆应该很不错。
“二姐她们跟着我们一起吗?”
“随便,他们玩他们的也行,人家是二人世界来度蜜月的,和三口之家当然不同。”
凌苗躺在他臂弯,看着上方的男人。
“你意思就是我们不适合甜蜜了呗?”
花郁尘笑道,“没…”
“过了蜜月期了呗?”
“没有。”
“不适合二人世界了呗!”
“不是。”
“老夫老妻就不配恩爱了呗?”
花郁尘低头亲了亲她,“醋劲这么大,我说了吗?”
“那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过二人世界啊?”
花郁尘朝床上睡着的小儿人扬了扬下巴,“那儿还有个祖宗呢。”
“哼。”她气鼓鼓的说,“可刚刚你还说老婆最大!”
“咱们现在都没有正儿八经的二人世界了。”
“就算有也只是在浴室,为了满足你的需求。”
“难怪你对我的感情变了,原来先腻了的人是你。”
“花郁尘,你变心了。”
今天咋个还吃醋了…
花郁尘满眼笑意的看着怀里的人。
“我哪儿变心了?”
“你没有以前浪漫了,你还会吼我。”
一阵歉意涌上心头,“那次是我不好…对不起…”
“你一直都很重要…是我离不开的人…”
“除了你,没有任何人会让我觉得离不开…”
“你不在身边,我就像丢了魂一样,没有精力没有动力…”
“你就是我的精神粮食…还要我怎么爱你是好…”
凌苗说,“可是我感受不到了…”
花郁尘爱抚着她的脸颊,眸色带着一丝伤痛。
“我害怕给你带来压力啊…”
“你说我让你感到窒息…我不敢再靠近你…”
他就像一头受了委屈的小兽,寻求安慰的埋在她怀里。
“一直是你在把我推开…”
“我怎么舍得不要你…”
“你不知道我这些天有多高兴…我总觉得你好像终于回来了…”
“老婆…你终于回来了…”
压抑了很久的委屈,好像终于找到了会心疼他的人,总算能发泄出来了。
声音都有些哽咽。
凌苗顺着他的背,“傻瓜,你听不出什么是气话吗?”
花郁尘说,“我只知道你生气了…我害怕…怕你不肯回家。”
“你不在家的那几天,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没了你,以后我和儿子要怎么活…”
凌苗眼睛一热,眼泪一下就涌了上来,在眼眶里打转。
满腹的心疼,不知道该怎么说,喉咙梗阻得不成样子。
最后也只吐出一句,“笨死了!”
花郁尘说,“我那时候只想你回来…”
“只要你还肯回来,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就算要跟我分房,要和我冷战,要跟我划清界限,我都能接受。”
“只要你还能在这个家,只要我和儿子能天天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