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提议:“要不然你明天开始把他们的画像也画上去,光看评价看不到人脸,真是让人心痒难耐。”
许谪画却说:“我认识的人不多。”
苏沫坚持道:“有一个算一个,从今天开始画起。”
许谪画心里有些无奈,这怎么像是强买强卖呢。
苏沫还是觉得这种小册子适合打发时间,翻阅一遍后又想再看一遍。司空洛观察着她的模样,心想她对八卦真是情有独钟。
中午,他们到达一个歇脚的地方,是一家敞篷的小饭馆。苏沫点了一碗面和五盘瘦肉。她声明:“各自点餐,各自付账,我可不会请客。”
他们惊讶于她的食量竟然如此之大。
然而,苏沫将肉都喂给了琉璃它们,自己只吃面就足够了。原来那些肉不是给她自己吃的,灵兽们的生活似乎比人类还要滋润。
休息之后,他们继续旅程。遇到美丽的风景,苏沫就会停下来让许谪画进行写生,她自己也会练习绘画。
叶青则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遇到湖泊,苏沫就会跑去捕鱼,一路上可谓是花样百出。
夜晚,他们经过一个村庄,借宿在村民家中。虽然只有两间简陋的屋子,但足够他们使用,男士一间,苏沫单独一间。
火炎和圣菲在系统中休息。琉璃对那两个男人还是不太放心,于是苏沫抱着琉璃一起入睡。
许谪画好奇地问:“你究竟是谁?”
司空洛淡淡地回答:“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许谪画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对方的气势如此强大,让他甚至无法直视。
琉璃睁开眼睛,感受到了那股强烈的气势,它在心中琢磨,他到底是谁?不过目前看来,他对她的态度很好,并没有敌意。
看着熟睡的苏沫,琉璃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于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司空洛提醒道:“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还得继续赶路。”
许谪画应道:“是的。”自己真是自讨苦吃,他本不该跟着来的。
在睡梦中,苏沫隐约听到有人在呼救:“谁来救救我的妻子和孩子。”
苏沫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时间,才凌晨一点,但声音却越来越清晰。她问琉璃:“我是在做梦吗?怎么这么吵?”
琉璃说:“外面确实有人在呼救。”
苏沫又试图继续入睡,但仅仅几秒钟后,她猛地坐了起来。外面出了事,她怎能还沉睡不醒?
她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迅速换上衣服,出去查看发生了什么。
一走出房间,就看到他们已经站在门口张望。她抱着琉璃,迷迷糊糊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司空洛说:“对面那家的女人生孩子遇到难产,她的丈夫在求救。”
苏沫立刻清醒过来,吩咐道:“快去帮忙。”
司空洛虽然不懂如何处理女人分娩,但也只能跟随她的步伐。
他们赶到时,发现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围观的人。苏沫挤上前去,听到产妇的声音很微弱。
一个男人跪在一个老婆婆面前,泪水纵横:“求您救救她们,不要离开。”
老婆婆无奈地表示:“孩子脚先出来,已经没有救了,你早点准备后事吧。”说完便匆匆离去。
男人跪在地上,放声大哭道:“谁能救救我的妻子和孩子?”
苏沫迅速用手机搜索剖腹产的资料,如果她能出手相助,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能救她们一命。
如果不采取行动,等待她们的将是死亡。苏沫相信问心能帮到她,它既能伤人,也能救人。手持问心,感受着它传递的力量。
苏沫走到男人面前,坚定地说:“我只有一半的把握能救她,是成是败,听天由命。你愿意赌一把吗?”
男人毫不犹豫说:“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只要能保住大人的性命就好。”
苏沫点头说:“好,我会尽力。”
苏沫转头指挥道:“叶青,跟我进来。许谪画,去烧水,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司空洛愣住了,他进去能帮上什么忙呢?
苏沫紧紧握着叶青的手,将他拉入充满血腥味的房间,她需要一个可靠的助手。
琉璃在门口把守,而许谪画则按照指示烧水,这样的分工比他贸然进入房间要明智得多。
苏沫拿出准备好的托盘,上面摆放着手术所需的工具,指示叶青在床边稳稳地端着。
首先,她取出麻醉剂,装入针管,依靠紫晶手镯的指引,在产妇的腰部找到静脉进行注射。产妇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她必须争分夺秒。
戴上口罩,套上医用手套,苏沫掀开被子,露出产妇的腹部。胎儿在腹中蠕动,一线生机尚存。
她没有迟疑,迅速消毒,然后手持问心划开产妇的腹部,每一个动作都精确而专注,得益于问心的精准控制。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将胎儿头部托出,直到整个身体顺利娩出。剪断脐带后,她清理婴儿口鼻中的液体,终于,微弱的哭声响起。
苏沫轻轻地将婴儿放在床上,随后注射宫缩素,帮助子宫收缩,使胎盘娩出,并缝合伤口。她一步步地反向缝合切口,每一针都极其缓慢而谨慎,这是她的第一次尝试。
她控制着力道,汗水滴落,她知道不能有任何闪失。半小时后,缝合终于完成。叶青的协助让她节省了不少时间。
清理现场,盖好被子,苏沫打开门说:“把热水送进来。”
许谪画遵命将热水端进,苏沫调整水温后指示:“把孩子抱过来清洗。”
许谪画小心翼翼地抱着婴儿,生怕有丝毫闪失,轻轻地清洗。
苏沫将工具浸泡在水中,加入酒精消毒,问心也得到清洗。紫晶手镯和问心都发挥了关键作用,共同挽救了一条生命。
司空洛内心虽然波动,但表面保持镇定。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产房,第一次目睹她手术救人。他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救人方式。她并非大夫,却精通救人技巧。
苏沫看着发愣的叶青,笑道:“吓傻了吗?不过来休息一下。”
司空洛回过神来,坐在了凳子上。
苏沫夸赞道:“你面对危机时的冷静,说明你是个可塑之才。不如我教你几招,以后你也可以救人。”
司空洛说:“我不适合。”她总是不放过任何机会挖角和教学。
司空洛问:“为什么不让许谪画进来?”
许谪画也露出好奇之色。
苏沫解释:“他那双画画的手太过珍贵,沾染了血腥,以后还怎么保持画画的灵感?反正你无所长,多学一门技能对你只有好处。我这是在锻炼你。”
琉璃听着她的言论,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怎么如此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