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降谷零眼眸颤了颤,心下涌出一丝丝的喜悦。
就好像自己的想法和人达成了同频共频,让他忍不住想要捅破那层窗户纸。
而诸伏景光也在摆手胡乱解释一通后,悻悻然爬上了床,开始羞耻的换衣服之中。
当然,主要还是没有觉察出他幼驯染的失神发呆就是了,不然他早就将人叫醒了。
早上慌乱的意外发生,让这位本就性格敏感的警官先生很是头痛,等尴尬的相处结束之后,他这才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位置上,抬手无奈的抓了抓后脑勺。
降谷零看着很是不自在的幼驯染,只感觉心里的占有欲越发强烈,如果说之前因为组织的存在而顾虑着什么东西,眼下便是被放开锁链的猛兽,准备随时将自己的猎物吞入口中。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诸伏景光终于忍无可忍的将人约到了酒吧之中,准备彻底解决这个事情。
灯红柳绿的灯光之下,他看着端着酒杯微抿的降谷零,很是圆润的猫猫眼底闪过几分坚定之色。
“zero,我记得高明哥有给你准备房间吧?为什么你这几天一直留宿在我这里啊?”
降谷零抿了抿唇,又将唇边的酒水舔舐进口中,这才慢慢悠悠的侧脸看向身边人,然后轻启薄唇。
“hiro这是嫌我烦了吗?明明我们之前一直都是这么相处的啊?”
那双灰紫色的眸子里闪过几道暗光,虽然一闪即逝,但还是让诸伏景光感觉后背有些凉凉。
“咳,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诸伏景光犹犹豫豫的说着,话语还未完全落下,降谷零却是已经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呵,hiro果然还是厌弃我了,对吧?既然这样,那我离开就是了。”
降谷零打着以退为进的主意,装作很是气愤的样子,转身便是出了酒吧,朝着小巷子里面拐去,消失了踪影,让匆匆追出来的诸伏景光环顾四周之后,感觉眼底茫然一片。
“zero!!”
他试探性的朝着周围出声唤道,却是并没有听到有人给予自己回应,顿时无奈的蹲下身来,伸手捂住脸颊,长长叹了一口气。
“哎~”
回到自己公寓之后,诸伏景光只感觉脑袋有些阵痛,当然,伴随而来的还有着胃里的绞痛。
可以说,自从回来现世之后,吃饭就成为了他的一大问题。
虽然现在很是难受,并且浑身无力,但他还是爬起来给自己做饭去了。
尽管诸伏景光现在真的不是很想吃东西,但是这可是商商好不容易给他制造出来的身体,他当然不会辜负他的好意,让这个本就脆弱的体质雪上加霜。
半个小时之后,他坐在沙发上,将手中的碗勺缓缓放下,终于感觉胃里面暖洋洋了几分。
尽管只是一些粥食罢了,但对于他这种厌食人来说,却是罕见的可以接受的食物。
另外一边.........
降谷零看着自己手中的锁链手铐,眼底隐隐透出几分兴奋之色。
虽然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对的,但是想起自己幼驯染经常躲着自己的反应,他还是将所谓的道德感抛在了脑后,hiro可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道德什么的,完全不需要顾忌吧?
降谷零抿了抿唇,眼底闪过黑色雾气和执拗之色。
入夜时分,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窜入了公寓之中,那人身姿矫捷,落脚的动作无声无息的,简直是可以和猫科动物媲美的人形存在。
卧室之中,锁链无声无息的落在了那白皙光洁的手臂之上。
虽然那股凉意刚出现便让睡着的那人身子一激灵,但是因为白天的心力交瘁情绪积压,却是让他在清醒一瞬后,又一次沉沉睡了过去。
降谷零看着自己的幼驯染睡颜,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偏执的微笑。
他无声的张了张嘴,轻声呢喃着恋人般的称呼。
尽管没有人可以听见,但是积蓄许久的阴暗面还是冷不丁的爆发了出来。
虽然他的本色依旧还是金色,但是许久以来的组织浸染,却是让那金色被迫裹上一层薄薄的黑色。
哪怕是想要割舍下去,依旧还是会体验一番蚀骨之痛,才有着可能让他重新融入正常人的生活之中,这对于卧底回归的人来说,几乎是必经之路。
也正因为这样,公安那边才会同意他的申请,毕竟......相较于霍霍自己人,果然还是让被吸引注意力的诸伏景光去承担这一切更加的省心省力吧!
反正这两人也是幼驯染,想来也是不会闹出什么大事情。
降谷零当然知道上层那些家伙的打算,只是他们还真的说对了,对于自己的幼驯染,他是真的舍不得去伤害半分。
只是相较于和寻常人的相处,他的阴暗面遮挡的更加敷衍,爆发的也更加突如其来就是了。
第二天太阳升起之际,本就处于星期天休息之中的诸伏景光,可谓是醒来的姗姗来迟。
只是随着他翻身动作出现之后,随之而来的还有着“哗啦啦”的清脆响声。
顷刻间,诸伏景光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然后便看见了.........银白色的手铐和锁链???
他的脑海中闪过大大的问号,眼底也是被迷惘所充斥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房门却是突然被人给打开了。
那“咔嚓”声音出现的时候,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瞬间对视在了一起,只是相较于紧张的诸伏景光来说,降谷零显得更加的从容和淡定,就仿佛一切就应该这样子一般。
该说他是真的很尽职尽责吗?哪怕是选择锁人的时机都是趁着假期。
“zero?这些......”诸伏景光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缓缓道来,“都是你做的?”
“当然,hiro喜欢吗?”
降谷零放下手中的餐盘,笑意盈盈的看着床榻之上的幼驯染,眼底的幽深简直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