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将来想要嫁给什么样的人?想不想嫁给太子哥哥?”骄阳公主调侃一笑突然低声道。
柳映枝听后瞳孔肉眼可见放大,惊得忙不迭摆手,“公主,您,您说什么呢。太子殿下天之骄子,何等矜贵,我,怎么能配得上太子殿下呢。”
骄阳公主意味深长一笑,却不以为然道:“我倒是觉得你和太子哥哥很是般配,比怀安郡主般配多了!”
最后半句她笑着凑近,压低声音却很笃定道。
柳映枝尴尬一笑,但很快她也反应了过来,不等她追问骄阳公主为何会这么说。
就听她小声解释,她早就知道她就是那个救了太子的商女。
只是之前她不知道太子的身份,她也不便多说。
现在她知道太子就是郁北霖了,她自然也没什么顾忌了。
说到这儿,她又哦了一声,忙替太子哥哥解释,他先前隐瞒身份,也是因为怕她不理他,没有旁的任何意思。
说完骄阳公主捏了捏柳映枝的手,很肯定道,“总之,太子哥哥很喜欢你,我从没见过他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又劝:“你也别因为他隐瞒太子身份生他的气了,别不理他了。你是不知道,这几日他心情很低沉,这都到夏日了,他那东宫却冷得能把人冻住。我都不敢去找他了!而且,听说,他也不怎么吃喝,这几日人更是瘦了好几圈。”
柳映枝听后,才了然,怪不得,她能得骄阳公主帮助和喜爱。
原来她早就知道她。
想到这儿,她才后知后觉明白那次去给骄阳公主送珠钗时,骄阳公主说的对她早有耳闻,说的是从郁北霖口中听到的。
她这几日忙着对付方智和方柔,倒是没心思去想和郁北霖之间的事。
她其实现在也没那么生气了。
又听骄阳公主说的他都瘦了好几圈,她不自觉心疼,就更不气了。
便道:“我早不生气了,还劳烦公主转告太子,让他一定按时吃饭。”
他本来就很瘦,再瘦上几圈哪里还有人样?
骄阳公主开心一笑,哎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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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方智死了,方家生意没收,方家的汝窑白瓷停售。
九窑白瓷便彻底代替了汝窑白瓷,九窑白瓷名下的双面瓷器也成了上至权臣勋贵,下至平头百姓,都最喜欢的瓷器。
有嘉禾县主的多余铺面,九窑白瓷已经开遍了京城。
玉珠娇商号亦连带着开始被平头百姓认可。
玉珠娇珠宝铺子亦开了几家分铺,规模壮大起来。
再不消半年,流水就能达到入皇商的水准。
玉珠娇铺子后屋。
嘉禾县主笑得见牙不见眼,道:“发财了发财了!九窑白瓷好了起来,连带着我手下的铺子全都开始盈利了!柳姐姐,你挽救了我,挽救了我们林家的生意!”
柳映枝嘴角含笑:“还是你们林家的九窑白瓷手艺好。”
“哪有,是柳姐姐你聪慧有头脑,是我跟对了人!”嘉禾县主也不吝夸赞。
而后,她又一顿,似想到什么道:“对了柳姐姐,你前几日让我调查的那种香味,我手下的一个调香娘子说,那是极其罕见的且制作很繁复的一种草香,而且,根据不同比例能调配出不同香味,虽闻着大同小异可其效果却天差地别。所以具体是哪种,她说等调出来,需要姐姐你亲自去闻一闻才能确定。”
柳映枝眨了眨眸,点头道:“好。”
“对了,柳姐姐,我那赔礼可送去了。”嘉禾县主又眸光一闪,似想到什么,道了句。
她听后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说之前托她送赔礼给宋凌盛。
也才想起来那几日大房的人正好都出门去灵隐寺祈福了,没在侯府,她便没给。
便道,今日他们应当回来了,今日就去送。
这时,秋容来了,道:“小姐,这是账面上可以挪动的钱。”
柳映枝看了一眼点头,默算了一下采买的金银花和黄柏的数量,差不多能够。
之后吩咐秋容三个月的时间,派人分批次去莱州采买金银花,温州采买黄柏,还有额外吩咐秋容,多去采买些别的祛毒消炎的药。
秋容点头领命去办。
而一旁嘉禾县主听到她这般吩咐,满眼的疑惑,“柳姐姐,你把多余的钱都去买药材了,是打算开药铺吗?”
半年后京城会爆发瘟疫,届时,这金银花和黄柏会严重短缺。
因为缺这两味药,京中百姓死了近一半。
她现在开始囤积药便是为了到时候避免此发生的。
但她并没多言,只道:“不是,就想着买来囤着点以备不时之需的。”
嘉禾县主听后,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从玉珠娇出来,柳映枝没直接回侯府,而是去看了一趟父亲。
父亲除了伤口恢复得慢之外,精神很好。
如此,她便放心回了侯府。
命喜桃将砚台送去给宋凌盛后,就又问了喜桃,方柔被赶出***府后的动向。
得知,她又灰溜溜地回了钟青宴的小院,“而且奴婢还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喜桃补充了一句道。
柳映枝好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