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和那女乡书记接触过了,以林宇在圣州的人脉,调查我们的背景不难;加上我前几天去了烈士陵园,还有去乡下看望老朋友,他基本上都能摸清楚了。”付老头没好气道。
他又进一步安慰,“你也不要多想,更不要把他想得太阴暗。只是基本的调查而已,和你去做生意时调查合作伙伴一样,如此才知道靠不靠谱。”
付玉书听完点点头,这样解释就通了。
林宇知道自己这边有人得了肝硬化,故而千辛万苦弄来五付药,估计也没有多的了。
看见自己等人的车牌号在那云山路上,陈淑华认识,于是林宇就把随身带在车上的药材带上山,然后交给老道。
最后,又与老道做了一场戏给他们看。
从这点来说,林宇没有拿出药材来威胁或者交易,反而给了老道转交,这其实很有诚意。
要知道,如果他们带着药离开了,以后好了答谢老道,哪怕老道说这是林宇给的,林宇也少了交易的筹码。
至于说人情,商人的人情,有时候有用,有时候无用。
也就是昨晚误打误撞,进入了村子里。
昨晚林宇激他们喝药,估计也是怕他们把药丢了,还顺其自然来个击掌为誓,也算有意思。
只要第一包有效了,后面四包自然接着喝。
几乎可以肯定,这药方药材都是表面幌子,里面的东西才是真货。
如果可以解析药材里面的成分,绝对是天大的财富。
付玉书眼睛冒着精光,好像看见无数的钞票从天而降了。
这种感觉,美妙极了。
这时,付老头蔑视了儿子一眼,嘴里吐出泼天冷水。
“收起你那猥琐样,你觉得你的投资比起这五副药的价值如何?”
“如果遇上有钱人,估计差不多,哪怕几千万都有人买。”
“你的身家比起药方呢?”
“药方超过我所有身家。”
“那不就是了,你还想着解析药方,人家不会防着吗?别到时候解析不到什么,搞不好惹出其它事端。”付老头没好气道。
“爸,可让我眼睁睁看着财富从眼前飘过,不做些什么我心里难受。”付玉书不甘心道。
在自己老爸眼前,他也没有必要掩饰自己的好奇心,还有对财富的渴望。
付老头说道:“谁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只要我好好把药吃完,把病治好,然后你帮忙宣传这件事就好。”
“这算什么做事?”
“把林宇安排的事情做好,那就是做了最正确的事情。你要记住,林宇才是最大的财富,最大最粗的大腿。”付老头直接点出关键。
“心诚则灵!”付玉书脱口而出。
这句话就是林宇说的,之前还以为说是心理安慰,或者引诱人对神山虔诚膜拜……
现在看来,林宇才是最大的真神,意思就是让大家对他有诚意一点,又说不背叛人民——只要对那云的人民好,他林宇就高兴。
原来一切的一切,弯弯绕绕,全都在这里,好深的心机。
要是没有理解其中一步,那就没有以后的事了。
付老头看见儿子终于转过弯来,微笑点点头。
其实,这些都只是他的猜测,不一定为真,可为了让榆木脑袋儿子心甘情愿掏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免得到时候钱出了还落不到好,那就太可惜了。
而且,他真的看好林宇,也喜欢这个热血的年轻人。
林宇所做的一切,完成的不是一个人的承诺,而是两个人,两代人。
这是一个接力赛,老一辈负责强盛,小一辈负责富裕。
……
县大院。
副书记办公室,区丰毅听完齐明轩讲述,他笑了。
“我们前天就说,林书记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坡陡乡,只是没有想到他玩的那么大。”
“确实如此!拉企业,斩贪官,燃神火,这是从肉体到精神,一步锻造到位了。”齐明轩深以为然,对林宇也是佩服不已。
“看来我还要学习。”区丰毅叹息。
“书记,陈淑华书记就在外面,要不要让她进来,估计是商量补充人手的事。”
“也是苦了她,成为光杆司令了,让她进来吧!”
……
农为民办公室,他也在为秘书袁芳讲解林书记的招数。
“斩贪官是讲法,法律不建立,一切都枉然,如同没有一坨没有骨头的肉,支撑不了多久;
拉企业是是实实在在讲理,不给就业岗位,不增加收入,你讲的再有道理,在老百姓看来都是放屁;
把那云山和云竹老道拉出来,其他人或许以为林书记搞迷信,让人敬畏,讲人情道德,其实都错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喝了一口保温杯里面的茶。
“县长,那林书记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增强他的权威,让更多的人相信他,跟着他走?”袁芳问道。
“你呀,思想太狭隘了,不要只想着官场争权夺利的事情,要有格局。你说,林书记现在还缺权威吗?是我不听他还是区副书记不听他?”
“那我想不到什么了,难道还能利于党建不成?”
“旅游,是为了旅游。只要那云山的神奇传扬出去,到时候别说附近几县的人过来旅游,哪怕是临近几国都会过来认祖归宗,我们国家就成为这些国家的宗主国,最起码是精神上宗主国。”
“吸!这,这计划也太大了。”袁芳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对林书记有了第一次高山仰止的佩服。
这就像中东那几个圣地,争的头破血流。
这边东大强盛,倒不至于害怕那云山被抢。
抢不到的话,东亚几国只能求着过来祭拜了,搞不好几国为了争夺嫡长子位置,各种讨好也说不定。
“林书记出手,怎么可能是小项目。只要我们把这把火烧旺,自然会有人添柴加火,最后受益的还是我们那云老百姓,可以吃好几代人的那种饭碗——谁也抢不走的金饭碗。”农为民满脸的敬佩,满眼的崇拜。
“县长,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当然是找组织部长,看看有哪些人才,安排到坡陡乡去,让他们配合陈淑华同志,把乡里经济搞起来。”
农为民大手一挥,“林书记都做到这个地步了,我们要是还办不好,那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农县长中林书记的毒已经很深了,袁芳也懒得吐槽了,继续说起正事。
“那要不要通知宣传部,任何政策落地都需要宣传机器辅助。燕冬萍部长上次就对《现身说法》有微词,这次她可能又要不高兴了。”
说起燕冬萍这个女人,农为民道眉头微皱,眼中闪过鄙夷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