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楚星澜下意识的朝周围看了看,“我可以去你家去看看吗?”
“这……”路远欲言又止。
“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这演技时好时坏,想和你多接触,找找感觉。”说到这里,楚星澜故意小心翼翼的问,“是不太方便吗?你女朋友会吃醋?”
“欣雨她不是个爱吃醋的女孩子。”路远解释,生怕别人误会他的女朋友。
“原来你真的有女朋友?”楚星澜假装惊讶,其实在接近他之前,她已经了解道,路远有一个交往了三年的女朋友,不过他的女朋友患有白血病,好像他正在筹备大量资金想要给女朋友做骨髓移植手术,这样一个男人……一个对于生病女友不离不弃的男人,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尽管她不相信,可他确实做了。
按照时间线来看的话,他和另外两个男人在酒店侵犯他的时候,他的女朋友和现在一样还在,而且他们并没有分手,那么,他对她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生病的女朋友?他心里难道不会愧疚吗?
楚星澜拿着一次性筷子的手紧握了起来,因为太过激动,就连筷子都折断了。
随着咔嚓一声,楚星澜才回过神来。
“抱歉,一时手重了。”
路远的思绪也飘走了,听到筷子折断的声音,他也才反应过来,他关心的问:“你没受伤吧?”
“没事。”楚星澜摇摇头。
“烧烤来了!”老板将烧烤盘放在楚星澜和路远的面前,他又好奇的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们的旁边,“小妹妹,说说呗,你们这些女演员平时都做些什么?”
这个老板三十多岁,头顶油亮,看起来吓人,其实挺平易近人,他并不是想搭讪楚星澜,而是纯粹有些好奇,只是还没等楚星澜想怎么打发了他,老板娘便从屋内出来,揪着他耳朵进去,“客人那么多,你哪有时间聊天?”
“哎呀,老板轻点!”
老板娘看了看楚星澜,对她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意:“小姑娘,你别害怕,他没有恶意。”
楚星澜表示理解的点点头,看着老板被老板娘揪了进去。
“他们的感情一定很好。”楚星澜有些羡慕起来,如果不是真爱,哪个男人能够忍受女人当众揪着耳朵离开?而且老板和老板娘身高差特别大,老板娘是个身材比较瘦小的女人,长得也普普通通。
“恩,他们夫妻在这里开烧烤快十年了,女人跟着他时,男人什么都没有,就是裸婚,所以男人感觉很对不起她,总想把倾尽所有把最好的给她。”路远点点头。
“你亲戚?”楚星澜奇怪的问。
“不是,是我经常在这里吃饭,老板总是跟我说这些。”路远憨憨的笑道。
楚星澜了解一笑,这像是这家老板的行事风格。
“老板也认识你女朋友?”楚星澜又问。
路远点点头。
难怪他们走来的时候,老板会那样问。
“以前我经常和欣雨来这里吃烧烤……”说到这里,路远突然停了下来。
当初的他们是那么的年轻,心中怀揣着美好的梦想,欣雨喜欢唱歌,他喜欢演戏,他们一起在狭小的出租屋里辛苦却又快乐的编织着自己的梦想,直到欣雨被检查出了白血病,他们的梦一下子破碎了。
他们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他也向现实低头,为了给女友筹备做手术的钱,他降低姿态,在各大剧组接演武替的工作,而女友则再也无法实现唱歌的梦。
吃完烧烤后,路远给女友带了一份牛肉饭。
他们住得是廉价的出租房里,里面非常的脏乱,狭窄,潮湿。
楚星澜原本觉得自己租住的地方不太好,可和路远他们的一比,简直不要好太多。
“小心脚下。”
路远抱歉的看向楚星澜,解释道:“这里的水管已经老化了,所以经常漏水,里面很湿。”
楚星澜笑笑,没说什么,她随即跟着路远上了楼。
这楼梯是木板做的,踩在上面咯吱咯吱,楚星澜都产生错觉,感觉这东西一不小心就会被她踩踏,把她掉下去。
“你放心,看起来不坚固,其实很牢靠。”路远见她迟迟不敢下脚,便安慰她。
楚星澜倒吸一口凉气,如果不是为了知己知彼,她也不必跟着自己恨的人回来,什么苦都受得了,这有什么不能做到?
这样想着,楚星澜便迈开脚步,紧跟其后。
路远看着一下子又不再害怕的楚星澜,感觉眼前的女孩有点不可思议,她看起来就像是那种从未吃过苦的千金小姐,说实话这样人根本不屑于来这种地方,可她却没有半丝的嫌弃,甚至就连不满的情绪都没有。
来到自己的家门口,路远拿出了钥匙打开门。
路远刚打开门,便有一个女人迎了过来,亲昵的搂着他脖子,在他有些脏脏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阿远,你回来了。”
也许是因为有别人在场,路远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轻轻的把女友的双手从脖子上拉下来:“欣雨,我给你带了晚餐。”
说到这里,他心疼的用手扶了扶女友雪白的短发:“今天有没有乖乖按时吃药?”
“我已经吃了。”女友撒娇似的嘟嘟嘴,这才看见站在门外的楚星澜。
“她是谁?”女友注视着楚星澜的目光虽然没有敌意,可也有些小女人的敏感和自卑,毕竟她是个病人,身体不好还要拖累男友,这个时候突然看见一个陌生却漂亮的女人,自然而然就会生出不放心的感觉。
“她是我们剧组的演员。”路远连忙解释。
“她是演员?”欣雨更加警惕起来。
“你好,我叫楚星澜。”楚星澜朝欣雨微笑道。
“阿远,你不要我了吗?你要抛弃我?”欣雨内心充满了恐惧,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如果路远再不要她,她只有死路一条,可是……如果路远离开她,他就不会那么辛苦……那么她呢?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