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的什么?既无猿腰狼臂,也无傲人资本,如此肥胖,如何符合他高大威猛虎虎生威大丈夫形象?
楚时屏退所有人,将凳子往魏衡身边摆,顺势靠进他怀中,魏衡虽不满,却也伸手护他入怀:“可是冷?”
罢,看在如此难受的份上,便放过他。
楚时摇头:“殿下怎得回来了?”
“济生来了信,说你食欲不振,总伴有不适,我放心不下,回来看看。”
益州百姓迫在眉睫,魏衡此时赶回,恐怕待不了太久便会离开,楚时握着他的衣摆:“殿下明日便走?”
“今晚陪你入睡,即刻便走。”
掌心布料粗糙,磨红柔嫩掌心,楚时收紧些力,往下拽他的衣衫,抬眸,正巧与魏衡眼中疑惑对上。
“可是想吃烤鸡?马上便好。”
他不懂,楚时也不强求。
收回手,压下心头情绪,收敛方才不成熟:“好。”
用过烤鸡,楚时总觉身上烟火味重,便要起身沐浴。
魏衡放下还在烤的肉,估摸能让阿寺吃许多日,方才让济生将东西妥善放好,日后侍妾若有了口欲,也不至忍着。
思念可不好受,谁叫阿寺爱他呢,魏衡乐意宠着。
兀自感叹这会儿,楚时拿了衣衫,便往后院走。
“哎?阿寺做什么去?”
楚时停步:“沐浴。”
魏衡便知道,懒懒凑过来,将人揽进怀中,低头亲一口:“我帮你洗如何?”
“阿寺,我一日不见你思之如狂,这么多日不见,不知疯狂多少次,午夜梦回,悔当初竟没来得及亲一口,孤知晓如此占你便宜,你便让我一回,阿寺,我帮你洗,好不好?”
楚时点头:“好。”
殿下寻来的那些个话本中,男子若是憋的久,极易在外边偷腥。
楚时握紧手中中衣,心绪挣扎。
魏衡:“……”
揉揉耳朵,他方才说什么?
答应了?竟然答应了?
不对劲,若是平时,阿寺该红着耳廓嗔他不知羞,如今怎得同意了?
“当真,不曾诓骗我?”
魏衡大步凑上前,将人逼的一退再退,轻吻他额头,压弯他细腰,不曾发热:“你可是哪里不舒服,这才爽快答应?”
楚时摇头:“殿下不愿吗?那算……”
“愿!当然愿!孤太愿意了!”
一把将人抱起,飞奔往汤池跑,将人放下水,三下五除二,囫囵将衣衫褪尽,飞扑过去,楚时不防备,被人搂着腰按到池边,身影压下,带着风雪味道。
温热唇附上,楚时往后藏些,趋利辟害此等危险:“……殿下。”
“唔……轻点,凉。”
魏衡将人往自己怀中压:“靠近我些,便不冷了,阿寺,我时辰不多,有些生猛,你多担待,嗯?”
楚时轻轻点头,魏衡一顿,转瞬狂喜,恨不能将人吞吃入腹。
低头狠狠亲一口,动作逐渐放肆,麝香味很快扩散开,终于可以肆意品尝甜美的唇瓣,魏衡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融为一体,方可浅浅慰籍发痒的心脏。
楚时红透脸庞,搂着魏衡脖颈,呼吸逐渐轻慢,指尖用力,在男人宽阔脊背上留下红痕,呜咽着摇头:“……呜呜不,殿下!”
魏衡将人搂进怀中,轻轻拍背,似在哄孩子般,慢悠走动,温声细语说着孟浪话,汤水划过肌肤,水珠划过脊背往下,滴落回汤池。
魏衡低头望去,趴在他怀中人哭的更加厉害,语气无奈:“阿寺好难哄啊,怎得越哄哭的愈加厉害呢。”
楚时身子颤颤,咬着唇,眼尾红得厉害,侧脸湿发凑过来,贴一抹欲色,汤池水纹晃动,愈有加重趋势,楚时转手扯住魏衡头发,示意他轻些。
被楚时薅住头发,痛感让他被迫往后仰头,水纹荡起波浪,一圈接一圈,连绵不绝,你追我赶。
屋中传来小声呜咽,后传出殿下轻笑:“怎么又哭了,可是孤哪里做的不对?好了好了,不哭了,嗯?”
“阿寺哭的我好生心碎,可是需要夫君好好疼爱你?不哭不哭,很快便好了。”
楚时咬他脖颈,脑中乍然划过偷腥二字,口中用些力,直尝到血腥味,方才罢休。
魏衡被他刺激,让人哭的更加厉害,眼尾湿红,水雾蒙着眼,扬息露出脖颈。
美人垂泪,似高山之巅,遥而不可及的雪莲,纯洁暇美,花瓣一点红,牵动万人心弦,却无人能够采撷,便是一览芳华,觉心头发痒,唯有将之一口吞下,方能止住这劣根。
楚时哭的没力气,脚踝踩落不到实处,搂紧的双臂松开,懒懒搭在魏衡肩头,哑了声,眼尾湿红,抬眼,眸中盛满谴责,羞恼他的不实诚,后悔方才答应:“殿下!?”
魏衡挑眉,停下脚步,望向他,哼笑:“阿寺如此急迫?这如何是好,还有的时候折腾呢。”
魏衡憋红了眼,多日见不到心上人,夜里涨的厉害,便索性去了城外冰湖中,凿个洞,跳下去,不过一刻钟便老实。
若能克制心中所思,那一夜相安无事,若脑中竟是楚时举手投足,温雅慢语,那一夜,注定难眠。
如此反复,魏衡只觉自己似林中野兽,唯有鲜血热恋能平复胸口灼热。
偏偏林中并无心仪猎物,每日只得无能忍住,任由欲望迷了眼。
楚时如孤舟漂浮,无枝可依,无力可靠,除却腰间那只手为他稳住身形,再无旁物,一个时辰,搂着他都魏衡总算觉察长臂发酸,这才将人放在毯中央。
楚时不知何处来的气力,手脚发软,奋力往前爬,魏衡挑眉,话本中的学识一股脑翻出,他眼前一亮,迫不及待追逐而去。
他实在无力,便跪爬地上,无动于衷,魏衡无声催促,背着手,胯往下压,好整以暇笑道:“阿寺这身子不成,如此一段路,不过百米。便不动了?好生娇气。”
楚时睁不开眼,方才格外抗拒的存在,如今刻意虚化,融入骨血,便也不在意,他不愿动,只想趴在一处温暖之地,睡个天昏地暗才好。
若非身后之人时有催促唤醒,他断然早已睡过去。
魏衡抬头看向窗外,是时候了,难怪楚时困的如此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