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课解散后,我不费力的找到了林七月...还有她身边的张清。
林七月说:“她也想来。”
我自然没有理由拒绝,甚至还欢迎,“当然没问题。”
就这样五人组队的羽毛球活动开始了。
陈新这小子刚开始打的那叫一个凶猛,和我打的时候还以为他公报私仇,一找着机会就是给我一顿暴扣。
“你小子今儿挺生猛啊。”我抄起地上已经掉了几根毛儿的球,“下手轻点,两颗球都不够你糟的。”
“打的就是一个尽兴。”陈新兴致勃勃正起劲,看那架势非给球打烂不可。
我打完下场换人一轮过后,陈新逐渐心不在焉起来,眼神一直四处观望。
瞅他那精神不对的样子,我对身边的杨树低声问:“他这是怎的了?”
杨树贱嘻嘻的对我说:“你往陈新眼睛方向瞅瞅就知道了。”
我偏过头,就距离这儿不远处,有几位熟人正坐在足球框旁聊天。
看到某个人影的刹那,我明白了,“你是说秦嫣然啊?”,杨树故作高深的笑而不语。
“你眼神挺好啊。”
“我只是比较善于发现罢了。”杨树拍了拍我,“你可长点心吧。”
就在我俩偷偷捣鼓的时候陈新下场了,“喏,下一位。”
“哟?”我拿着球拍,“你被打下了?”
他摇头:“休息会儿。”
我点头,小样儿我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吗?
林七月发球,打回去之后我顺带瞅了一眼陈新,看似他和杨树在谈话,实则眼睛一直在瞄着某个地方,什么地方不言而喻。
“认真点。”
由于我走神林七月同学打过来球正正好从我头上划过,见此她嘟着嘴有些生气:“能不能好好打?”
我赶忙集中注意力,“不好意思,走神了。”随即不再看陈新那个魂不守舍的小子。
经过友好的切磋之后,林七月要休息一会儿,我想着也打的有点累,于是乎人换成了张清和杨树。
“打球怎么还能走神?”林七月站在我身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脸色有些不悦。
“我都看见好多次了,是不是不想打?”
我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真没有,我就看了眼陈新。”我解释道。
“你看他干嘛?”闻言她古怪道。
“额...没啥就看他有点心不在焉的。”我挠了挠后脑勺。
“哦,好吧。”林七月接受了这个解释,不再说我刚才不专心的事儿,顿时心情都放松了一些。
“对了陈新呢?”转头才想起陈新不见了。
“不知道。”林七月摇头,“可能有事儿吧。”
我往秦嫣然的位置瞅了瞅,还是没有看见他的人影,‘这小子跑哪儿去了?’
“你跟七月聊啥呢?”一道声音从旁响起。
只见杨树收拾着东西,张清凑到了林七月身边拉着她手问道:“陈新他人呢?”
我答:“不知道,刚才就说这事儿呢。”
林七月问:“你们看见了吗?”
问了杨树才晓得刚才他应该是准备去找秦嫣然的,但是看到人多就没去,后来跑去厕所了。
我和杨树走在林七月她们的后面,勾肩搭背的,“你说他去厕所干啥?”
“我琢磨着不是去吃饭就对了。”
“我咋感觉他情感又出问题了呢?”
杨树眼珠子转溜,坏笑道:“没准儿就是这样。”
“那可真惨,你说好好一小伙儿非要碰这个。”
杨树附和道:“可不是吗?真惨。”
好在列队解散的时候陈新回来了,看他那失落的样子我和杨树也没好意思问他发生什么事情。
“走吃饭去?”我一拍陈新的肩膀,“高兴点,人生就那么多天。”
陈新侧过头看我,“我挺高兴的。”
“那你体育课后面魂不守舍的。”
陈新面色一僵,“你看出来了?”
我笑了,“杨树都看出来。”
杨树听到“恰好”凑了过来,“就差写脸上了。”
陈新唉了一声:“她说要以学业为主。”
我和杨树对视一眼,这句话可说明了很多东西,其中蕴含的内容不妥妥的压缩文件吗?
杨树脸上带着三分沉重三分惋惜三分安慰还有一分苦笑道:“没事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后再找不是难事儿。”
“就是就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和杨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企图安慰一下陈新瘦弱又受伤的心灵。
陈新苦笑,“你俩搁这儿说相声呢?”
“吃饭吧。”
我俩大眼瞪小眼,看起来说几句话没啥用,主要是咱也没经历过啊,咱也不知道啊。
“行,你加油。”
说着说着,进来食堂点了三份炒饭,我多加了个鸡腿和蛋和杨树一样。
“别不高兴,哥让你请哥一个鸡腿可以吧。”
“不是,你这话是病句吧?”
陈新看了我一眼,我笑嘻嘻的拉着他肩膀,“逗你玩儿呢,高兴点。”
说罢,把煎蛋夹到了他碗里。
陈新夹回给我,言语低落:“我不是很饿。”
怎么感觉这话似曾相识?
“行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杨树正要从我碗里夹走煎蛋。
我一筷子阻拦杨树那越界的筷子,沉声道:“你要好意思吗?你就要。”
哪知杨树脸皮堪比老树皮,“我咋不好意思,我现在也很难受,你看不出来吗?”说罢他装出一副心碎表情。
“行行行,给你给你。”
我不耐烦的把煎蛋让给他,杨树转眼心情就好,“这就对了嘛。”
陈新低头一直吃着饭,沉默不语。
我俩也不好再说笑毕竟还有个人在默默emo,虽然现在不到十二点。
完事儿回教室,路上是一言不发,气氛极其紧张,整的我和杨树都有点不知所措。
陈新一回座位就趴桌上。
“他这样不是个事儿啊。”
“我觉着吧,过几天就好了。”我靠在围墙上说道:“刚那啥铁定不好受。”
“或许吧。”
我不知道陈新现在的心境,说什么话感觉作用都不大,说的那些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以后也会有这时候的。”杨树续上话题,不过续的歪了点,“什么话,我不可能好吧?”
我语气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哦?那我拭目以待了。”杨树又是那副笑而不语的表情,但我不知怎的心虚起来,心里莫名浮现一道人影,而且越来越清晰。
我心一沉,晃了晃脑袋,喃喃道:“以后谁知道呢。”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