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撇了撇嘴:跟家里那口子一样,又是一个顽固不化的男人。让他们涂点护肤品,跟要他们命似的,真是野猪品不了细糠。
“同志,你这话可就不对了,男同志也是需要保养的,不然也是老的快。
主席都说了,男女平等,共同进步,你对象要是白白嫩嫩,你还是一副糙汉的样子合适吗?对象的脸,就是对方的面子,得互相给,生活才能美满。”
谢浩然的不好意思周出初夏明白,现在的男性基本都不用护肤品。
觉得那是小姑娘老娘们才用的东西,用了基本都会被笑话娘娘腔。
周初夏拉过谢浩然,小声说,“以前咱们是没条件,冬天手脚裂开碰一下都疼,现在有条件了可不能再受罪。你放心,没味道的,别人不知道。
再说了,知道也没事,就像美女服务员说的,男同志也是需要保养,帅帅的脸多好,自己看了都舒服。
谁要是敢笑你,你就说是我送的,气死他们。
单身的笑你,你就骂他没对象,他一个单身狗也好意思笑你有对象疼。
结婚的笑你,你就骂他们没人疼,没人疼的也好意思笑你有人疼。他们说你,那是他们羡慕嫉妒,他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谢浩然听周初夏说的话,只知道2点,她心疼她,她喜欢长得帅的。
谢浩然摸了一把自己变糙的脸,态度立马变了,“那买吧,我冬天擦点。”
周初夏立马爽快掏了六毛。
离开百货大楼后,周初夏把买护肤膏的钱还给谢浩然,谢浩然没要。
“不用,没送过你礼物,送你的。咱俩什么交情,你金条都跟我分,我送东西不用给钱。”
“那我收下了,呵呵,等我擦完这两瓶,搞不好就成小美女了。”
“你不擦也漂亮。”
“你今天嘴巴抹蜜了,说的话真好听。”
:虽然是昧着良心说的,但没办法,虚荣人就爱听。
“实话实说罢了,反正我就觉得你好看。”
周初夏:“……”又多喜欢了一点点包养的小狼狗。真想大手一挥,给他10块,让他多说点。
周初夏两人高兴的走着,忽然一个男同志踩到一块香蕉皮,脚一滑,整个人手舞足蹈的往前跑,往前摔。
然后把谢浩然旁边的一位男同志的裤子扒下来了,幸好他还穿着一条大裤衩,不然真要当街溜鸟了。
画面静止了,都被惊呆了。
被扒裤子的男同志满脸通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羞的?他赶紧把裤子穿上,一边跑一边骂,一边用手捂脸。
“你个神经病啊!老子他妈是个男的,男的。”
摔跤的人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兄弟,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摔跤,我也没想到抓的是你的裤子。”
“哈哈……”人群中爆发了一声高过一声的笑声。
摔跤的人也顾不上疼,用手捂着脸也跑了。
周初夏两人笑出了鹅叫声,“哈哈……娥娥……”过了好几分钟才缓过来。
“浩然,咱俩出门,哈哈……一定要把裤腰带绑好了,哈哈……不然不小心碰到,都得成为心理阴影。”
两人搭班车回到了镇上,然后在镇上把剩下的羊肉和鹅肉吃完,免得带回村太招摇。
周初夏想到当初下乡时,给了五块钱一个想反抗家里的邻居少女。让她一个月给她寄封信,把周家的情况写信告诉她。
“我要去趟邮局,看看有没有我的信。”
“一起。”
周初夏找到了自己的信,正是当初那个收钱的邻居寄的,一共有两封,一封是半个月前寄的,一封是今天上午寄的。
第一封讲的是自从她下乡后,周家可热闹了,三天一大吵,一天一小吵。
张春艳天天抱怨,下班回来还得干家务活,想让周初秋帮忙,但她老偷懒。
要么就是她煮的饭糊了,炒的菜咸的要死。周家现在穷,没有粮食给周初秋浪费,最后只能张春艳自己干,所以她天天抱怨。
还说周家被偷被砸的事,被周志强的女朋友知道了,他女朋友上门了。提出了条件,想让她嫁入周家,要么500块彩礼,要么让张春艳把工作转给她,然后她的工作转给她弟弟,要么就分手。
然后周志康一个跳出来反对,说张春艳的工作以后是留给他的。
周志强特别爱她的对象,不想分手,逼着张春艳把工作让给他对象,然后兄弟俩天天为这件事吵架。
第二封讲的是周继康和周初秋统一战线,一个不想让工作,一个不想让房间去睡客厅。
两人天天在张春艳的耳边说周志强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兄妹三人因为这件事已经打了好几架,现在见面跟仇人一样。
张春艳天天抹着眼泪叫命苦,周建国天天也愁眉苦脸,不想因为一个儿子得罪另一个儿子,但家里没钱,没人脉,又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最后邻居说她反抗不了,留不了城,决定釜底抽薪,跟她一样下乡,三天前已经坐火车去东北了,以后不能给她寄信了。
周初夏看完两封信,对于信上说的内容没什么意外,因为都在她的猜测范围内。
“谁的信啊?”
:看的这么认真。
“一个邻家姐姐的信,她说她也下乡了,不过去的是东北,她写信跟我道别。顺便说了一些周家的事,现在一家子又吵又闹又哭又打呢?唱大戏都没他们热闹,给你看看。”
周初夏把信递给了谢浩然。
谢浩然快速的看了一遍,“周志强的对象听说把娘家看的很重,那娶不娶都有的闹了。”
“那是他们活该,说老实话,看着他们这样,我挺痛快的。看看,没钱,没有我这个冤大头,他们连装都装不下去,一个个自私自利。”
“痛快是正常的,就像我家,看着他们去死我做不到,但是看着他们受罪,我还是很乐意的。
狠毒我做不到,但还是想为曾经的自己出一口的恶意。又不是什么大圣人,总不可能什么都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