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好了,还敢出门,看来我下手还是轻了。”
看到那熟悉的,令人作呕的面孔,时渝感叹了一句。
顺着时渝的目光看去,时钊也感叹道:“确实是下手轻了。”
“在看什么呢?”
“怡儿回来了?”
时钊一把拉过时怡,“瑾儿可还安好?”
时怡叹了一口气,“瘦了点。”
时钊和时渝瞬间就心疼了。
心蓝和二丫那两个丫头是怎么伺候的!
心蓝和二丫:莫名其妙就天降一口大锅。
“回府后要多准备一些银票给瑾儿送进宫。”
时渝和时怡肯定地点头。
“刚才你们在看什么?”
“没什么,时辰快到了,坐吧。”
“好吧。”
时怡对时钊和时渝两个大老爷们儿的事情不感兴趣。
“皇上和姝妃娘娘到。”
“参见皇上,皇上万寿无极。”
君芜珩牵着时瑾坐落,时瑾的位置就在君芜珩的左边,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两米。
君芜珩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气势威严。
“平身。”
那便是姝妃娘娘,果真有专宠后宫的资本,这满宫颜色都不及姝妃娘娘半分。
不少没有见过时瑾的,都偷偷瞄了时瑾两眼。
也不敢多看,毕竟是皇上的女人。
就连君如琢都呆愣了两下。
怎么觉得时瑾变漂亮了?
脸还是那张,就是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
见君如琢呆愣愣地盯着时瑾,柳玉娇用力扯了扯手里的帕子。
狐媚子!
“中秋佳节,月上长空,皓月皎皎,良辰美景,当与众卿同乐,请。”
咦,桂花酒,还挺好喝的。
宫宴就是喝这种酒吗?
时瑾转头看向君芜珩。
接收到时瑾的目光,君芜珩点了面前的几道菜,然后让赵远给时瑾送了过去。
“姝妃娘娘,皇上让奴才给您送来的。”
时瑾眨巴了一下眼睛,她是馋君芜珩的御膳吗?
好吧,她是挺馋的。
哪怕她原本不是这个意思。
别说,皇帝的菜就是好吃。
见时瑾吃的津津有味,君芜珩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两个人如胶似漆的样子让不少妃子都红了眼。
“皇上乃一国之君,岂能专宠一人,该雨露均沾才是。”
“嘭——”
君芜珩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犀利的眼神如寒光般刺了过去。
瞬间,众人都停下了动作,目光汇聚到君芜珩和说话的张太师。
“良辰佳节,张太师是否觉得过于乏味?”
张太师立刻就被吓没了大半的酒意,额上隐隐渗出了汗水。
“张太师所言极是,皇上乃一国之君,自该是雨露均沾,早日诞下皇嗣才是。”
居然有人不怕死,这个时候跳出来,还专挑君芜珩的痛处!
时瑾看戏看的津津有味。
“007,这谁啊?居然这么勇?”
“这是陆国公,背地里已经投靠了君如琢。”
“那接下来的戏应该会更精彩吧。”
“嗯嗯。”007花了一积分买了一大包瓜子。
气氛很微妙,但是时渝可不管。
“皇上宠爱何人,乃是皇上的私事,张太师和陆国公此举怕是逾矩了吧。”
张太师和陆国公官职比时渝高怎么了?
这两个都踩到他时家的头上了!
而且两人官职比他高又怎样,他爹官职又不比他们低!
在时渝没有掺和进来之前,时瑾是一点儿没有身为话题女主的自觉。
时瑾赶紧给时渝使了使眼色。
奈何时渝根本就没有看时瑾,时瑾的眼神儿全都抛给了瞎子。
时钊和时怡倒是看见了,但是他们也不会制止时渝。
同时渝一样,时钊和时怡都觉得被人家踩头顶了,怎么能不反击一二?
时渝继续输出,“况且在姝妃之前,皇上雨露均沾后宫十数载,也不见哪位娘娘为皇上开枝散叶。”
时渝这话可是得罪除了时瑾以外的所有妃子。
时瑾表示惊呆了,自家大哥居然这么勇!
“时翰林此言不过是姝妃乃你姊妹,然则无论后宫是否有所出,为了朝堂平衡也该雨露均沾才是。
况且,钦天监曾言,姝妃娘娘福泽深厚,可为皇上诞下皇嗣,然则,姝妃娘娘自进宫之后独得皇上宠爱,但至今尚未传出消息。”
不是,你没事吧?
她进宫不过才一个月哎,又不是兔子,好消息哪有那么快?
不过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也是时候了。
“陆国公的意思是,皇上若是不能做到雨露均沾,尔等便不会尽心尽力为朝堂办事。”
这惊天的罪名突如其来,众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陆国公:“姝妃娘娘休要胡言,臣等从来没有说过这话。”
时瑾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不是你说的皇上不雨露均沾,就会朝堂不稳吗?朝堂不稳的原因除了以此之外,难道说是尔等怀有异心?”
wc!
姝妃娘娘不出言则已,一出言就是让大家九族都要去见太奶!
众朝臣赶紧下跪请罪。
“臣等绝无二心,还请皇上恕罪!”
“张太师和陆国公出言不逊,皆降一级。”
张太师和陆国公,哦,不,该叫张少师和陆郡公不仅目的没有达到,还被降级了,简直偷鸡不成蚀把米。
君如琢都要气死了,这两个废物!
干啥啥不行也就算了,嘴炮都说不过别人!
不过,这事要是这么容易就成了,哪里还有时瑾进宫的事情。
但,接下来的事情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接下来就是该吃吃,该喝喝,直到大家意兴阑珊之际,君如琢站了出来。
“皇叔。”
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侄儿与柳太傅之女两情相悦,还请皇叔赐婚。”
柳玉娇目光灼灼地盯着君芜珩,半天没有听到君芜珩说话,只能将目光转向了贤妃,希望贤妃可以帮忙说句话。
贤妃看了看君芜珩。
只见君芜珩意味深长地看着时瑾。
时瑾表示自己很无辜,就是个局外人,君芜珩干嘛这么看着她?
贤妃用帕子擦了擦嘴。
“君世子同小妹既是两情相悦,二人又皆到了成婚的年纪,不若皇上便成全了二人,促成这桩美谈?”
“姝妃觉得此事如何?”
问她干什么,跟她又什么关系?
时瑾瞪了君芜珩一眼,“臣妾觉得此事甚好。”
君芜珩失笑,不过只是转瞬一逝,“既然如此,那便准了。”
时瑾冷哼一声,然后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多谢皇叔!”
比他预想的还容易,也是,毕竟柳太傅不像时钊那样,没有实权(私设太傅只是教书的,没有其他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