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会照顾人。”沈翊调侃道,将这一话题揭了过去。
沈翊心中清楚杜城是为了自己好。
杜城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不羁与宠溺:“咱们可是搭档,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走,查案去,说不定能找到新突破。”
“好。”沈翊点了点头,跟在了杜城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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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资料室里,两人重新翻阅着的档案,杜城一边看一边分析:“这老光棍一直在村里独来独往,经济来源也不明确,他到底是哪里来的钱?”
这中间肯定还有他们还没发现的环节。
沈翊专注地听着,时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也许我们可以从他的社交关系入手,看看他有没有和外界有过特殊的接触或者往来信件之类的。”
“加油干吧!”杜城伸了伸懒腰,鼓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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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已过去多年,线索早已如残丝断缕般难寻。
受害者是案件的重要关联人,蒋峰认为,将受害者接出来刻不容缓。
“要不要把受害者从那边接出来,毕竟她的病需要得到医治。”蒋峰提议道。
杜城沉思片刻后,坚定地点了点头,下令道:“好,安排行动小组,制定周密计划,务必安全地将她接回。”
杜城立刻着手准备接回受害者的相关事宜。
杜城吩咐蒋峰组织人员,确保在接送途中不引人注目且性能万无一失。
“那片山区地形复杂,住所周边情况我们也还未完全摸透,这次行动不容有失。”杜城皱着眉头说道。
在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杜城一行人等悄然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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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老光棍住所附近后,警方迅速散开,形成包围圈。
“沈翊,你和专家先去。”杜城靠近沈翊,小声说道,“一切以自己安全为主。”
沈翊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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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老光棍住处,沈翊带着心理专家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座破旧的房子。
杜城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停下。
只见女人瑟缩在角落里,头发凌乱,眼神空洞而迷茫,嘴里似乎还念念有词。
老光棍则在一旁的灶台前忙碌着,时不时警惕地看向女人。
沈翊轻声对心理专家说:“等会儿我们进去,你先试着和她建立联系,动作一定要轻缓。”心理专家默默点头。
杜城深吸一口气,一脚踹开房门,大喊:“警察,不许动!”
老光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惊慌失措,手中的锅铲哐当落地。
沈翊和心理专家快步走向女人。
“别怕,我们是来带你离开这里的。”
女人却只是机械地抬起头,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无动于衷。
就在这时,老光棍突然反应过来,企图冲向门口逃窜。
杜城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他死死地按倒在地。
“老实点!”杜城呵斥道。
沈翊和心理专家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女人带出屋子。
女人像个木偶一样,任由他们摆布,脚步虚浮地走着。
“走吧,任务完成。”杜城挥了挥手,示意可以撤退。
警方将女人和老光棍分别带上车后,车辆缓缓驶离山区。
车辆在回警局的路上,杜城便安排蒋峰联系女人的家属,告知他们女人已被成功接出,即将抵达警局,让他们在警局等候。
蒋峰赶忙拨通电话,将这一消息传达过去。
“您好,是朱婷的父母吗?我们已经将她接回来了,如果有空你们家属可以带她去做一个细致的检查。”
“是是是,谢谢警官,谢谢警官,我们马上就到!”
女人的父母听闻后,激动得泣不成声,连连表示马上就到。
回到警局后,女人被安置在一间安静舒适的房间里,心理专家和医护人员开始对她进行全面的检查与初步治疗,试图稳定她的情绪并了解她的精神状况。
老光棍则被带到审讯室,杜城和沈翊准备对他展开审讯。
没过多久,女人的父母匆匆赶到警局。
他们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期待,看到沈翊后,女人的父亲急切地问道:“我女儿呢?她怎么样了?”
沈翊将他们带到安置女人的房间外,透过玻璃让他们看到正在接受检查的女儿。
女人的母亲忍不住捂住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轻声呢喃着:“这么多年了,我的女儿,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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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审讯室里,灯光昏黄而压抑,那昏黄的色调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整个空间。
老光棍坐在椅子上,身体不安地扭动着,他不停地搓着自己粗糙的双手。
那双手因为长期劳作布满了老茧和裂痕。
他的眼神游离不定,时而偷偷瞄向杜城和沈翊,时而又慌乱地看向地面。
杜城率先开口:“说说吧,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声音低沉而威严,在寂静的审讯室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老光棍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看她在山里流浪,怪可怜的,就收留了她。”
沈翊冷笑一声,那笑声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冰冷:“就这么简单?那她这些年一直待在你那,你没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老光棍额头冒出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那满是皱纹的额头滑落,他急忙辩解:“没有,真没有,我还给她吃的住的,我是好人呐。”
杜城和沈翊对视一眼,他们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对老光棍谎言的笃定。
他们深知老光棍在撒谎,但没有确凿证据,他不会轻易松口。
这时,蒋峰走进审讯室,脚步急促而沉稳,他递给杜城一份资料。
杜城看了一眼后,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如鹰隼,再次逼视老光棍:“我们已经查到,在她失踪后不久,有人看到你带着她出现在村子里,这你怎么解释?”
老光棍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却依旧不肯说实话,因为他心中清楚,一旦说出真相,那他就完了。
他的内心在恐惧与侥幸之间不断挣扎,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椅子的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