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和江春盈在屋里正腻歪着,但关键时刻,理智这位“正义使者”及时出现,大喊一声:
“宇子(江宇的小名),时候不早了,你得回学校拯救世界(哦不,是教书育人)去了!”
“嗯……”
江春盈像只被打断美梦的小猫,极不情愿地,慵懒地整理着衣服,然后娇滴滴地说:
“我给你做点好吃的去,让你带着满满的爱意上路。”
到了堂屋,江宇爹已经摆好了“满汉全席”,江春盈一看,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桃子,心里嘀咕:
“这下尴尬了,公公都准备好了,我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江宇爹则淡定地说了句:
“快吃吧,宇子,别耽误了正事。”
江春盈没敢多言,默默地给江宇的家人盛饭,然后陪着江宇一起享用这顿“尴尬而美味”的晚餐。
江宇回到学校时,学生们已经开始了晚自习的“奋斗之旅”。
他到班里巡视了一圈,只见学生们个个埋头苦读,仿佛在用功就能考上清华北大似的。
看到江宇进来,有些学生想跟他套近乎,但江宇却摆了摆手,像个巡视领地的国王一样,只是转了几圈就回办公室了。
办公室里,李梅老师正忙着备课,看到江宇进来,连忙站了起来,一脸崇拜地说:
“江主任,你回来了?真是稀客啊!”
江宇一听这称呼,瞬间尴尬了,心里想:
“我才不想当什么主任呢,还是叫我江宇来得亲切。”
于是他连忙说:
“李老师,别这样叫我嘛,还是叫我江宇吧。”
但李梅却固执地说:
“这怎么行呢?领导就是领导嘛。”
她打心底里佩服江宇,觉得他就是自己的偶像。
“江主任,明天学校肯定要给你重新安排办公室了,我帮你整理下东西吧?”
李梅看到江宇坐下后,热心地说道。
江宇却摇了摇头说:
“李老师,我不想搬。咱们一个办公室挺好的,可以互相学习、互相进步嘛。”
其实他心里的小九九是:
还有半年就走了,懒得折腾了。
李梅一听这话,高兴地说:
“其实我们也不想你搬出去呢。许多老师都想跟着你学情境教学法呢。”
江宇笑了笑说:
“嗯,明天我会和费校长说明白的。”
周一上午第一节是校委会例会,江宇作为教导副主任也参加了。
会上,费校长(费劲的昵称)果然提出了要给江宇换办公室的事情。
江宇一听这话,心里暗想:
“看来我的‘拖延大法’又要派上用场了。”
于是他微笑着说:
“谢谢领导的关心。”
“不过我想暂时还是不要换了。”
“毕竟我刚参加工作不久,在集体环境里有助于我积累工作经验嘛。”
“而且集体备课也是有优势的。”
费劲一听这话,心里估不透江宇的背景深浅,也不想在小事上和他较劲。
于是只好点了点头说: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暂时不换了吧。”
江宇一听这话,心里暗自窃喜:
“哈哈,看来我的‘拖延大法’又成功了!”
“哎呀,江主任那可是胸怀大局的人,我看这办公室嘛,就先凑合着用,别折腾了。”
分管教学的滕王阁,笑得跟弥勒佛似的,悠悠说道。
滕王阁一转头,对着江宇说:
“江主任啊,以后你的头等大事,就是帮我把这教学工作搞上去。”
“多去听听老师们的课,把你的独门秘籍传授给他们,这任务可不轻啊。”
“我看这班主任工作,还是交给其他老师干吧,咱们可不能把你这匹千里马给累垮了,哈哈。”
说完,他还特意眨了眨眼,那表情,就像是在逗小孩玩。
江宇一听,心里那叫一个憋屈,脸瞬间红得跟苹果似的,深吸了一口气,愣是一句话没憋出来。
旁边的费劲,一脸诧异地看着滕王阁,心想:
“你这家伙,又不是不知道江宇的背景,这时候跳出来搅和什么?”
他哪知道滕王阁心里的小九九,滕王阁是怕江宇再当班主任,万一中考一飞冲天,那江宇晋升的火箭可就势不可挡了,直接影响他接任校长的宏伟蓝图。
毕竟,乡镇学校的校长宝座,那可是说变就变的风水宝地。
这时,总务马主任也凑热闹:
“我觉得滕校长的提议太英明了,咱们不能光顾着成绩,把老师累垮了。”
“江主任不当班主任,就能有更多时间去指点江山,那受益的可就不止一个班了,是全校啊!”
会议室里那六七个人,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时候谁也不想当出头鸟,一个个低着头,假装研究茶杯。
滕王阁看了一圈,把目光又聚焦到江宇身上:
“江主任,你的意见呢?”
江宇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我没啥意见,一切听学校安排。”
他倒要看看滕王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滕王阁接着问:
“那江主任,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接替班主任?”
江宇淡淡地回了一句:
“没有。”
脸上平静得跟湖水似的,一点波澜都没有。
马主任这时又跳出来:
“我觉得孙和恩老师挺合适,他以前带过这个班,情况熟悉,又是老教师,经验丰富。”
费劲不乐意了:
“哎呀,这临阵换将可是大忌啊,我看还是江主任继续兼初三二班的班主任吧。”
滕王阁一听,立马反驳:
“江主任现在要负责全校老师的备课审查,还要传授他的教学秘籍,这责任重大啊。”
“咱们得把目光放长远,不能为了一个班级的小芝麻,丢了全校的大西瓜。”
这一来二去的,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一二把手有了分歧,其他人更是大气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就引火烧身。
江宇一看,会议议程也差不多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会议室里的戏码,还真是比电视剧还精彩呢!
哎,你说这事儿逗不逗,江宇老师就在自个儿要不要当那“孩子王”——班主任的问题上,华丽丽地卡壳了,心里头跟被猫爪子挠了似的,烦躁得紧。
“来来来,让我江某人发表一下高见。”
江宇噌地一下站了起来,那架势,好像是要去拯救世界似的。
“其实吧,这班主任的宝座谁坐,那都不是事儿!”
“关键是咱班的小祖宗们买不买账。”
“这成绩嘛,就跟过山车似的,刺激得很,带好了,那就是一路飙升,直达云霄。”
“带不好,嘿,直接摔个大马趴,脸着地那种。”
“所以啊,藤校长,要是您老人家有那金刚钻,能换个班主任把这班小魔怪驯得服服帖帖的,我江某人二话不说,立马闪人,让贤!”
“各位大佬,不好意思哈,我下节课还得去跟小朋友们斗智斗勇呢,就先撤了。”
说完,江宇脚底抹油,嗖的一下就没了影儿。
滕王阁(这里咱们就当他是个校长,虽然名字听起来像是古代名楼)那张脸啊,精彩得跟调色盘似的,一会儿青一会儿红,胸膛跟装了弹簧似的,起伏个不停。
费劲(这名字取得,一看就是个心里藏事儿的主儿)心里头那个叹啊,跟秋天的蚊子似的,嗡嗡的:
“哎,年轻人啊,就是沉不住气,不过呢,这也未必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
“得了得了,这会儿开得,比看哑剧还让人着急,散了吧!”
费劲挥了挥手,站起来宣布会议结束,心里头那个舒坦,就跟终于看完了一场冗长又无聊的电视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