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慌乱中,康轩只是抓住了他衣服的一角,留下的残破碎片,一阵风吹起,衣服的碎片随风,紧随其后,落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康轩跪在悬崖边,呆愣的,他不明白自己既应尽力挽救他们的命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甘愿去死。
不管是阎象还是任何人,他们宁愿用死,坚定自己信念。
他大概从来没感受到,这权利的囚笼,到底关押着多少人,到底有多少人被压迫着,让他们连死都不怕,也要逃脱。
过了一会儿,他眼神空洞的站起身来,遥望着远处的那一座一座重峦叠嶂的大山,他也想去了,此时,已经是冬季,寒风刮的他脸好疼,好疼……
“再见,曹茂……”
这个软弱的,曹操最不受宠的儿子,终于用自己的方式,去和已经安排好的命运做斗争,去抵抗曹操,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手横刀势未已,为破牢笼感叹悲。 权利禁锢心难舒,自由何时可得期……”
风胡乱的拍打着他的脸,看了看天,隐隐有下雪的迹象。
他一步一步地往回走,有点失魂落魄。
回到城里,嬉闹的城市人渐渐少了起来,变的清冷。
暗中,校事府的人偷偷离开,去了丞相府,报信。
魏忠贤来到康轩面前,拱手,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一下。
康轩点头,恢复了平淡的样子,他不能表现出什么,不然他曹操对自己起了疑心,可就糟了。
要知道,疑心突然起了,罪名就已经成立了。
康轩起身,走向了丞相府。
此时,丞相府,曹操高高在上的站在台阶上,冷冷地看着站在下面泪水涟涟的卞夫人。
“曹孟德!你岂能如此狠心,冲儿乃你亲生子,你岂可不顾往昔情分,即便其已逝,亦不为其谋一安稳,你何其忍心……”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曹操,他的冷眼不带一丝温度,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感觉心里很烦,妇人就是妇人,根本理解不了他心里的苦楚。
不是他不愿意,分明是曹冲的做法不能让他安稳。
“这是他自己选的道路,与孤何干?你身为仓舒的母亲,心疼他倒也罢了,一而再而三地为他辩解,居心何在?”
“你!你怎么这么冷血,冲儿为什么变成这样为什么做这种事难道和你没什么关系么?你凭什么能置身事外的去指责!分明是你忽略了他,给了他希望转手就是绝望……”
卞夫人泣不成声,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
曹操怒道:
“放肆!你竟然帮造反的人说话!”
卞夫人走上前扯住曹操的袖子,泣不成声:
“他是乱臣贼子,他也是你的儿子,算我求你了,让我去看看冲儿吧…….”
“闭嘴!”
曹操猛的一甩袖子,卞夫人被甩在地上,他一脸不可思议,说道:
“曹孟德!你当真是一个感情都没有!冲儿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你逼的!就连子德也是,你根本不配为人父!”
“放肆!”
曹操也火了,直接一甩袖子,说道:
“你就给我在这里跪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