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子在疯狂叫嚣着,叫他不要。
于池像没听到一样,邪笑着望着顾渊,命令道:“扶我起来,我脚麻了。”
顾渊:“……”
为这个?
他能再离谱一点吗?
果然神经病人的世界非普通人可以理解的。
“喂,你快点。我艹,麻……好麻。”
早知道会抽筋,他最后几踢就不踢在那黄毛的肚子上,应该踢在小腿上的。
顾渊伸手将他从地上攥了起来,于池脚刚触到便惊叫起来:“哦,哦,哦,哦,哦……这酸爽,才正宗。哟……”
于池顿时在原地蹦跳,还freestyle了一段说唱,还押上韵了。
这都是什么?
是这个世界都不正常,还是只有眼前这个少年是个例外?
“……”
明明长得这么帅气,怎么会是个神经病呢?
顾渊发懵地望着眼前这个一见衷情的少年,好像爱上这种人,往后不是在丢脸,就在在丢脸的路上的样子。
“嘿嘿……”
只有两人空荡荡的操场上,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像神经病一样又蹦又跳,哭爹喊娘叫着嘴里还不时诅骂两声。
直接麻出了电音:“好麻,好麻麻……我的小脚丫,你不要麻了呀,小心我把你给砍啦。”
啧……
好丢脸。
这于池是真的傻呀!
统子捂脸,感觉没脸见人了:【妈呀!真是丢死系统了。】
为什么它会被分配到这样的宿主?如果它有罪应该让上苍来惩罚它,而不是分配给他一个神经病患者来给它当宿主。
“呵呵呵……”
好像神经病的世界也挺美好的。
想哭就放声大哭,想笑就大声地笑,也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怎么想。
他也好像加入。
顾渊不由大笑出声,笑声很是爽朗,和刚才阴沉抑郁的少年一点儿也不搭边。
【阳光度+1,+2,+1……】
统子:【好迹象,哇哦,因祸得福了小鱼儿。你看……对,就是这样继续保持下去,一举拿下这位反派大佬,让他变成阳光少年。冲吧,小鱼儿……】
下一秒“啪……”于池一巴掌耍在了顾渊的脸上,也同时像甩在了统子那张笑脸上。
【妈的……】统子骂骂咧咧。
它好想把他拍在顾渊脸上的那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
顾渊笑容僵在脸上,上扬嘴角逐渐收敛,眼神逐渐变得阴鸷冰冷。
【反派阳光值清0,黑化值+5,+5,+5……】
“呵……”
好,好得很。
顾渊舔了舔发疼的嘴角,脸色阴沉地盯着于池。
原来他和李凛、黄天那些欺负他的人没什么两样,根本就不把他当人看,随时随地想揍一顿就揍一顿。
原本于池那张好看在脸在他眼中逐渐变得狰狞起来。
……
【+1,+1,+1……】
黑化值在稳定增长中。
……
【我去……】
统子:【ヾ(??▽?)ノ,小鱼儿你在干什么?你他妈的疯了?完了完了,惨了惨了,不想我统子一世英名却栽在了你的手里。】
好的,果然神经病的情绪都反复无常,果然神经病都不好惹。
于池这个神经病中最神经的,更加不好惹。
宇宙新闻,惊,谁家宿主一上来就给反派一个大耳光的?
我家的,我家的鱼,厉害吧?
呜呜呜……
其中多少辛酸泪只有统子我自己知道,不被外人知。
“啪……”
于池又一巴掌耍在他的脸上,冷黑着脸话问:“你笑了,是不是在笑话我?我平生最讨厌有人笑话我,对方是你也一样。”
“……”
顾渊一愣,正在稳定增涨的黑化值也在稳定下降【反派黑化值-5,-5,-10……】
原来他和他一样也经常被欺负、被人看笑话,所以为才变得这般疯疯癫癫的。
可怜,太可怜了。
惨,太惨,比他还惨。
最少他还是个正常人,没有疯掉。
他望向于池的目光不由浮现了一丝怜悯。
“啪……”
于池又一巴掌耍在他的脸上,在顾渊错愕的目光中,笑指着他问:“你是不是在可怜我,怜悯我?呵……”
于池笑容一敛,冷声说:“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打死你。”
“妈的,小爷是疯子,但疯得其所,用得着别人来可怜。
那是嘲笑,赤裸裸的嘲笑。小爷需要吗?小爷不需要。”于池一阵骂骂咧咧。
他指向顾渊,慎重问:“你可怜我吗?”
“不可怜。”
顾渊摇头,此时此刻脸上还火辣辣的疼呢,哪敢说出他不满意的答案。
他敢肯定,他回答一句:你挺可怜的。下一秒会被他追得满世界疯跑。
于池又问:“你嘲笑我吗?”
顾渊一本认真的回答:“不。”
他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只要他的手一抬起……
“干嘛呀你?”
他不过是想拍拍他的肩说声:好兄弟,他护着脸干嘛?
“我又不打你,你躲什么躲?你是不是又要噍不起我。”于池加重了语气。
顾渊后退了一步满是防备道:“我没有,我只是刚好擦一下汗,你别误会。”
“……”
于池:【这反派怎么不太聪明的样子。】
【……】
在真正的神经病面前,饶是反派二百五的智商统统秒变二十五。
统子:啧……可怜的反派,都快被小鱼儿玩坏了。
“不打你。”
于池白了他一眼,心里冷笑,就这胆气也能成为反派。
还不如跟他一起当神经病。
于池弯腰捡起地上沉甸甸的书包,顾渊又忍不住退了一步,生怕他神经病又发作了,操起家伙像抽打李凛和黄天一样追着他打。
“……”
于池:“你别一惊一乍的好吗?你属兔子的啊!”
这胆子也太小了点吧!
老鼠胆似的,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躲。出生后在洗澡时,他爸妈没有拿秤砣给他作胆吗?
顾渊如实回答道:“不是,我是属羊的。”
于池轻轻撞了他一下手臂,咧嘴笑道:“哦,巧了,我属马的,还大你一岁。来,叫哥哥来听听。”
“……”
顾渊抿着唇没有叫,只说:“天也见晚了,我要回家了。”
不管他真疯假疯,他可不想继续这样被他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