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迷茫的绫珑被水泼醒。
她定了定心神,望向四周,急切的去寻刻在她脑海中的身影。
只是望了又望,没寻到身影,反而引来一句句惊叹:“原来这就是鲛人!”
“鲛人美貌如仙,尤大公子诚不欺我哈哈!”
有人摩挲着下巴肆意打量,“容貌绝美不假,身子倒是清瘦,不知可够我们分?”
有人收到尤文安的眼色,立马跳出来,“价高者得,这有什么难的!”
有人赞同,“对对对,王公子说的对,有钱还怕吃不上一口鲛人肉!”
尤文安两兄弟对了个眼神,尤立安大笑道:“各位说的极是,想必各位也都清楚食其鲛人肉少则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多则位列仙班也是极有可能。”
他走到竹笼旁边抢过下人手中的细棍穿过缝隙扎向陵珑,“各位看好了!”
细棍戳向陵珑手臂,带来哄笑不已。
绫陇眼中涌上痛苦,却不敌心里的心灰意冷。
木棍抽出,鲜血流出,绫陇苦笑着皱了皱眉头,抚上小腹。
她闭上眼睛,极力忍住眼中酸涩。
如今,还妄想什么?
尤文安见她再次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心中的火气噌噌直升。
天知道,绫陇油盐不进,打骂未让她流下一滴泪。
若不是有断指要挟,他又怎会得到那些钱财!
尤文安眼中幽深,“想来诸位公子已等的着急,不如便直接开场吧!”
“二弟,把她带出来,让诸位公子见识一下鲛人如何落泪成珠!”
话落,他想起什么,看向四周,问道:“任老大可来了?”
尤立安招手,让人打开竹笼拖出绫陇,“大哥放心,任老大已经在来的路上,想必……”
不待他话说完,便听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小人来晚还请公子恕罪。”
众人回头看,果然是海中克星任老大带着他那些趁手的工具大步赶来。
任老大赶来,尤文安满意,问:“上香一事如何?”
任老大拱手,“公子放心,小人祖上皆知今日重要,必会护得诸位公子满意。”
尤文安颔首,“既然如此那便准备吧!”
“大公子放心,小人这就准备。”
舞姬退去,下人把陵珑拖出扔在红毯中央,其它下人抬桌、拿绳子、摆刀刃好似已经训练过无数遍。
不少公子不愿在座位干等,要上前仔细观摩鲛人到底如何。
陵珑双眼呆滞被下人粗手粗脚的压在桌上,但她护住腹部的双手怎么也掰不开。
本想将她四肢分开捆绑,却因她的动作无疾而终。
尤文安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下人明白。
绳子很长,在她身上绕了又绕,紧了又紧。
最后绕至脚踝,狠狠地打了个死结。
尤文安全程盯看,末了还不忘让下人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加道绳索。
如此,他露出温和笑容。
“鲛人已被禁锢,诸位可放心上前观赏。”
有他的话,本就急不可耐的公子们纷纷围拢到桌案两旁。
陵珑无神,直视明媚的天空。
公子们互相嬉笑,露骨的眼神犹如穿透她脏乱的衣衫,透至皮肤,透至骨血。
有人见陵珑生的绝美,起了好色之心,一双双手摸向她的身体,摸向她的脸……
更有甚者,心思变态,见她没有反应指尖扣住她的伤口狠狠按下。
疼痛迫使陵珑有了反应,他们得意的哈哈大笑。
陵珑面含死寂的望向尤文安,虚弱的声音致使别人听得模糊,“玉郎他如何了?”
但尤文安自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他说:“只要你配合,你的玉郎完好无缺。”
陵珑目光动了动,她没有应话,反而想要解开心中的困惑,眼前的迷雾,“是不是玉郎他……”
忽然,催促声打断陵珑,“哈哈哈!尤大公子还在等什么?难不成不舍得美人落泪!”
“去去去,你知道什么?这等尤物不得好好看看!”
“滚一边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玩鲛人也得看我们同不同意!”
“那怎么了?君子爱美,本公子此生玩过女人千种,但就没玩过鲛人,”程旺屈指在陵珑脸上划过,“不如尤大公子满足一下本公子?”
程旺眼神又扫过众人,“尤大公子别忘了我程家有的是钱财。”
尤文安嫉妒的要发狂,程旺生来便是贵家子弟,钱财无数。
哪像他,父母不过是略有钱财,尤府如今的一切都是他辛苦挣出来的!
天知道,这些年来他有多不容易。
尤文安余光扫过陵珑,沉思抉择。
是先满足程旺还是……
那种得到的更多?
可不等他抉择完毕,其他便催促起来。
“尤大公子什么意思?莫不是想为程公子一人妥协而舍弃我们大家!”
有不惧程旺的人,“本公子把话放在这里,若尤大公子满足程旺,让本公子食他玩弄过的东西,本公子恶心!”
“是啊是啊,尤大公子给我们的请柬不是说过,鲛人纯净无暇,灵肉才能发挥极致,若被凡人污秽,岂不是辱了灵性!”
陵珑虚弱的勾起嘲讽笑容,看着脸色变幻的尤文安,眼底晦暗幽深。
陵珑成过亲之事不能露馅,尤文安抉择出结果,他朝着程旺拱了拱手,歉意道:“程公子所想与我不能从命,正如柳公子所说,鲛人灵肉容不得污秽,才能发挥极致,未来长远还请程公子见谅。”
尤文安当众不给面,程旺脸色难看的很。
但他没有如往日那般挥袖离去,在差人报不敬之仇。
他要食完灵肉,在差人报仇!
鲛人灵肉不能被污浊,但泪落成珠不可少。
尤文安自然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也不会错过捞钱的机会。
他走到陵珑面前,垂下的眼眸发沉,从袖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打开送到陵珑眼前,意味不明的话,“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