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夏油杰也缓和了情绪，倒是很平静的同伏黑甚尔说到。
“伏黑，你没必要这么抗拒，对于我们来说，「天与咒缚」是很难得的奇迹，说的更直接点，你是我们完全阻止咒灵诞生的希望。”
夏油杰一下子这么正经，把伏黑甚尔整不会了。
男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有些不爽。
“别搞这些煽情的，反正也要用我做试验吧。”
“这是必然的，但只是咒术层面上的，不会把你大卸八块。”
不要用这么漂亮的笑容说这些话好吧。
伏黑甚尔觉得心里毛毛的。
“九十九小姐，也可以告诉伏黑你的身份吧？”
听到这话，九十九由基倒是很大方的说到。
“其实我是「星浆体」，伏黑对于这个词汇并不陌生吧。”
这下子，伏黑甚尔倒是有些意外，他打量了一眼九十九由基。
“既然如此，天元为什么不选择和你同化？”
“一是我不愿意，二是天元不一定打得过我。”
好硬的理由。
伏黑甚尔其实不太关心咒术界的事情，他百无聊赖的搭着话。
“所以呢，你是「星浆体」又如何。”
这点，需要夏油杰来解释了。
“关于天元同化失败，会进化成影响全人类的怪物，其实我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直到遇到九十九小姐……”
“她很明确的告诉我，天元如果进化失败，其结界咒术发散的咒力，的确会影响到人类，甚至会无意识的控制人类——但影响程度和好坏，九十九小姐并不确定。”
这算是很核心的内容了，伏黑甚尔没想到，他们真的会说给自己听。
参与感增强了一些，伏黑甚尔感叹到。
“真的还有这样的术师，太变态了吧？”
九十九由基此时神态很认真，不似平日总是大笑的模样。
“其实天元因为她的术式，已经不能用人类来形容……她像是一种能够影响咒力的物质，只是这个物质有自己的意识。”
这是身为星浆体的九十九由基，对天元的感应。
伏黑甚尔大约察觉了两人的构想，他说到：
“既然她可以影响全人类的咒力，那说不定能够消除普通人身上所有的咒力？”
“是这个意思。”
“相反的，她也有可能让普通人的咒力，进化到术师层面。”
伏黑甚尔的大胆猜测，让夏油杰忍俊不禁，他真心的赞美着。
“伏黑虽然对咒术界一副没兴趣的模样，但是真聊起来，很有自己的想法啊。”
“切，我只是想着，如果全世界的人都有咒力，那么禅院家追求的血统不就是小丑了。”
夏油杰暗金色的瞳孔暗沉一瞬，这固然也是消除咒灵的途径，因为术师也不会生产咒灵。
“但这个途径，带来的效应会很危险……普通人掌控了认知以往的力量，你觉得这个世界会怎么样？”
会是一片生灵涂炭，法律和秩序都将不存在，完全的咒术末日狂欢。
伏黑甚尔一窒，随口说到。
“我只是开玩笑，夏油没必要这么严肃吧。”
夏油杰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这么严肃，这听起来的确像是玩笑话。
大脑隐约作痛，分不清缘由。
九十九由基感觉气氛有些压抑，忙出来打圆场。
“这是一个猜想，如果天元找到合适的「星浆体」，那她五百年内没有进化的风险，我们也不能强迫她吧……”
九十九由基终究是善良的，听到这话的伏黑甚尔嗤之以鼻。
“九十九，你就是太善良了，那个天元也不在乎星浆体的生命吧。”
“并不是这样，实际上天元也从未强迫过星浆体，不然天内她……依旧会被通缉啊。”
问题陷入了瓶颈。
毕竟这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决的问题。
夏油杰整理了一下思路，打断了两人可能爆发的争论。
“九十九小姐还在受命寻找星浆体吧，如果有消息也同时告诉我……还有，因为你是咒术界的人，所以请关注一下，禅院家是否还有其他「天与咒缚」的诞生。”
“好，没问题。”
夏油杰又把目光转移到禅院甚尔身上。
“先去做身体检查吧，看看你的血液构成会不会异于常人。”
“你这小鬼！不是说不搞生物研究吗！”
“抽个血而已，你晕血吗？”
说到搞研究，最有心得的应该是，御三家之一的加茂家。
因为祖传咒术就是和驾驭血液有关系，所以加茂家一直对各种研究很有兴趣。
百年之前咒术界的重大丑闻，名叫加茂宪伦的术师，用一个人类女性和咒灵诞生了九个死胎，最后化成了咒胎九相图这个咒物。
那是史上最恶的研究，也是人类和咒灵的首次融合产品，令人发指。
那个世界的夏油杰，没有特别关注这些事情，现在想想，加茂家中会不会有些秘密研究，能够给自己提供灵感。
想到这里，夏油杰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得想办法接近加茂家，看看能不能够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老式咖啡馆中，关乎于人类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起来。
伏黑甚尔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加上了九十九由基的联系方式。
三人准备各奔东西，离开之际伏黑甚尔还在呛着夏油杰。
“期待你被五条发现掌控盘星教后，他折磨你的样子。”
夏油杰相当从容，上个世界他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
虽然很头疼，但也不是应付不来。
“可能不会让你如愿了，毕竟我抗压能力不错。”
伏黑甚尔看着夏油杰那泰然的狐狸面容，气的牙痒痒。
但是明年的今天，伏黑甚尔会爽到飞起。
夏油杰被五条悟折磨到东躲西藏的风景，伏黑甚尔第一次这么感恩「六眼」。
自以为是的小狐狸，终于找到人收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