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虫虫看了看他,乖巧的点了点头。这一次春虫虫伤的确实有点重,即使是像她这般年轻,恢复起来也花了半个月,然而那一场大雨也足足下了半个月。
终于起身了,春虫虫看到了外面犹如泽国一般,水面淹盖到了门当位置,千顷粮田浸在水中,道路屋舍沉入了一片汪洋。春虫虫看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感伤。
这还是他们加急清理河道才有的结果,如果不做前期准备,那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云墨站在她身后,对她说道:“虫虫,我们回京吧。
京城来报,燕王被刺,七王进京,说要给燕王讨一个公道,这事兹事体大,我不能不回去。只不过来时说要带你们去看海,恐怕是看不成了。”
春虫虫缓缓转身,由于身子不适,她几乎是靠在了云墨的怀里。春虫虫轻叹一声,低声说道:“害已经看过来,只不过我不想回去。”
云墨有些诧异:“看过了?”
春虫虫指了指眼前的水面,她轻叹一声:“想必海,也不过这个样子,现在黄州大灾,我们需要加紧治理。想当初我在漠北,和岳无痕学了一些办法。
我想以我的能力,应该能帮到这里的百姓,陛下,我知道你忙,要不你先回去吧,等我把此处治理好了,百姓能自保了,我便回去,你看怎么样?”
云墨低头,看着她,他轻叹一声,低低的说道:“那辛苦你了。”
他说完扶着她往回走,回廊上,春虫虫又问:“七王进京,你打算如何应对,你也清楚,燕王被刺,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云墨轻轻的嗯了一声,他又说道:“是呀,燕王一死,他们肯定会要挟与我,说不定还会要求有更多私兵,加以自保。但是他们私兵一多,便有联合起来的可能。
这是一件难办的事,答应他们,那无异于给我这个皇帝埋下隐患。若是不答应恐怕又会导致他们心生不满,到时候在朝中对我多加刁难。
总之,燕王是死了,但威胁却更大了。我想了许久,但依然没有好的办法。你说如果是你,或者说是其他朝廷,他们又会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春虫虫想了想,轻声说道:“答应他们吧。”
云墨诧异:“虫虫,这可是后患无穷的呀。”
春虫虫笑了笑说道:“陛下,我是这样想的,虽然我对朝政不懂,但是我认为养私兵需要银子,那些王爷封地有限,若是他们养了过多的私兵,必然会出现财务紧张。
一旦财务紧张,他们就会横征暴敛,若是百姓无法生存,那百姓必然会暴动,若是暴动,朝廷再派兵镇压,虽然百姓苦了点,但也给朝廷削番的机会。”
云墨听后皱眉,他轻叹:“可是我毕竟是皇帝,那些百姓也是我的子民。”
春虫虫点点头:“知道,我也知道,你想当一个好皇帝,可是非常时期,也得用一些非常手段。倒不如想想如果他们真养私兵,我们能不能断了他们的财政收入。”
云墨想了想,忽然眼中亮了起来,他赶紧说道:“那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先下几道政令,比如那些王府不许征收额外税收,不许王府从商,不许拥有私人土地。
总之只要是王府在封地税收以外的收入一律不许。这样的话,他们就没钱养私兵了。而且我们还能以此来拖垮他们,你说怎么样?”
春虫虫听后,朝他笑笑,她轻声说道:“陛下,我不懂这些,但是我觉得陛下说的有道理,只要控制了那些王府的收入,他们便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毕竟是个人都要穿衣吃饭的。”
云墨点点头,忽而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又揉了揉她的头,笑着说道:“你真是我的小福星。”
春虫虫笑笑,有些羞涩的别过脸去,她又说到:“那燕王子女你打算怎么办?”
云墨微蹙眉头:“我还没想好,你是怎么想的?”
春虫虫摇头:“这不是我一个女子该想的事,不过我觉得若效仿武帝,实施推恩,倒也是个办法,如今燕王虽死,但手中兵权在握。
何况燕王又是世袭罔替,无论谁承袭了燕王爵位,那都是一个新的燕王。燕王有此野心,他的子女不能说没有。若是将他的封地,按照他子女分封的话,那燕地,便可分崩离析。”
云墨赞同,但也忧虑:“你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可是朝臣们能否支持呢?”
春虫虫笑笑:“朝臣大部分还是听你的,若是他们真有不同看法,你不如先问问太师的意见,若是太师肯出面,那京城望族,也会支持你。”
云墨扶着她往前走:“和你聊了几句,你倒是把我最头疼的几个问题给解决了。你这办法好呀,一旦分封,那燕地,便掀不起风浪来。
我只觉得那皇叔还是无能了些,他若能多生几个孩子,岂不是一下子就把我的问题给解决了?现在他只有三子,哎,可惜了。”
听他这么说,春虫虫低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云墨,她的脸颊有些红,但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没有波动:“那你就把这些赏赐给那些王爷。”
云墨拿起小药瓶看了看,疑惑:“这是什么?”
他这么问,春虫虫的脸就更红了,她低声说道:“我师父给我的,说是能让男人快乐的药,也能让他们多生孩子的药。”
她说完脸颊已经绯红了,云墨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笑着说道:“你师父倒是准备周全,没想到他把什么都考虑进去了。他对你真好。”
春虫虫知道他话语中有调笑的成分,她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别瞎说,这个药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般男子,若是服用,初见效果,意气风发。
若是多服,便会产生依赖,噬人心魂,使人颓废,磨灭意志,多服易崩。是我师父控制对手用的,你可别贪图新奇,胡乱使用。”
她说这些的时候,脸颊已经红透了,云墨自然是听懂了她的意思,他笑:“我服作甚,服完之后,我又当如何,和你尝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