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甭知道!”年轻女子冷冷的说道,现在给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即视感。
林铭心里叫苦不堪,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我人都被你强行拉上马车了,去哪儿总要告诉我吧?万一你把我卖了咋整?”
“你该不会真是绑匪吧?”林铭试探着问道,警惕地看向女子。
“我要是绑匪,你觉得自己现在还有机会说话吗,早就小命不保了!”
年轻女子拭去嘴角的茶水,笑着调侃道。
“好了,你赶紧吟几首诗给我听听吧,不然这路上要被闷死了!”
林铭摇摇头,道“你不告诉我去哪儿,我就不吟。”
年轻女子眼睛微眯,眼中流露出不悦的神色,“嗯?你竟然还敢跟我讲条件?”
林铭直接扭头看向马车外,摆出“士可杀不可辱”的姿态。
“也行,告诉你也无妨,但是告诉你之后,我可不敢保证你还可以安然无恙的活着回去!”
年轻女子摆出无所谓的样子,挑眉看向林铭。
“啥玩意?那你还是别说了!”林铭赶紧摆手,对他来说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此刻的林铭,既弱小又可怜无助。
“你要明白,我这是为你好,知道的越多只会对你越不利!”
“行了,吟两首诗来听听,给本......本小姐解解闷!”
年轻女子心想林铭反正已经知道她是女扮男装,索性也就不再去掩饰。
身在屋檐下,不得不得低头。
林铭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吟起聂政刺韩傀的《广陵散》。
年轻女子听得非常入神,不过相较于林铭脱口而出的诗,她倒是对这个故事更感兴趣些。
马车晃晃悠悠,很快便离开逐鹿城。
林铭朝马车窗外瞅去,发现正在往北行驶,太行山在逐鹿城的南边,离自己的别院越来越远。
“害,早知道我就不下山瞎溜达了,这下可咋整哟。”林铭心中暗暗叫苦。
可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因为真剑宗就在北面。
要是路遇真剑宗,他可以直接凭借楚笙的给的玉牌,向真剑宗求助。
原本年轻女子抓他来是吟诗解闷的,现在反倒让林铭将其故事来。
林铭突然有种哄孩子的即视感,很快他就讲到聂政刺韩王的桥段。
年轻女子对这段很是感兴趣,聚精会神的听着,眼镜都不带眨一下的盯着林铭。
“这聂政可真勇,咋就敢去刺杀韩王呢?”
年轻女子忍不住问道,在这方玄幻世界里她可不知道聂政是谁,只当做是个无名小辈。
林铭顿了顿,微微颔首。
“聂政虽然是个屠夫,但人家有侠义之心,为了报答严仲子的知遇之恩,不惜豁出性命。”
“这可是大义之举,自然就水到渠成喽。”
年轻女子轻轻点头,温婉地说:“你的话确实有道理。”她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了对自己的沉思中。
“也不知道我这次去办的事情,能不能像聂政一样顺利呢?”
夜色悄然降临,深沉而寂静。
年轻女子依旧神采奕奕,然而林铭却已疲惫不堪。
他并非修炼者,习惯于遵循早睡早起的规律,哪能经得起这么造。
再加上马车里异常颠簸,很快头脑便感到阵阵眩晕。
“大姐,我这该讲的也讲了,能否放我离开?”林铭恳求道。
“你想啥呢,这才到哪儿?”
“而且,我看起来很老吗?为何称呼我为大姐?”
年轻女子略带不满地回应,林铭脸上流露出苦涩之色。
“那就让我稍作休息,实在是疲惫至极。”
见林铭疲惫不堪,年轻女子便不再勉强。
“也是,准许你小憩片刻,但你必须老实躺着,不得乱动,否则我可不会对你客气!”
林铭连忙靠在旁边闭上双眼,一边休息一边思索着逃脱之策。
与此同时,车外的白发车夫神色突变,惊慌地喊道:“小姐,大事不妙,我们似乎遭遇了劫匪!”
“什么?”年轻女子闻言,面色也陡变。马车停了下来。
四位护卫紧紧守护在马车四周,脸上均显露出紧张之色,警觉地环顾四周。
此时,马车正行驶在静谧的官道上,周围是茂密的树木。
除了夜风的低吟,再无其他声响。
但白发车夫却敏锐地察觉到,四周潜藏着浓厚的杀气,且实力不容小觑。
在这个玄幻世界中,各王朝间纷争,因此劫匪横行。
经常不法之徒,时常流窜至边境地区作案,在荒郊野外遭遇劫匪的概率本就极高。
然而,除了林铭之外,他们一行人均有修为境界在身,竟仍有劫匪敢来挑衅。
显然,这潜藏的匪贼实力非凡。
林铭亦睁开了双眼,实在是无法安眠。
他望向年轻女子,只见她已经紧握住手中的剑,目光警惕地扫视着窗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林铭心中暗自叫苦。
为何自己如此倒霉,怎么什么事情都能让自己遇见?
希望接下来不要发生冲突,就算真的打起来,也不要波及到自己。
白发车夫深深地吸一口气,朝着周围高声喊道:“我们是江南王家的人,不知是哪位道友落难于此,还望行个方便,不要与我们为难。”
他这是透露出自己的身份,希望能够震慑住潜藏的匪贼。
“江南王家?”林铭低声喃喃。
虽然他未曾听说过,但若是其他人在此,定会被这个名号震惊。
江南,那是黎月王朝最为富饶之地。
那里,众多豪门望族云集。
这王家,便是江南的世家大族,势力堪称一流,比起三大宗门也并不逊色多少。
即便是在黎月王朝,也足以与王公贵族相提并论。
在马车不远处的林中,有群匪贼正聚在一块儿低声商议。
“江南王家?他们的人怎么会来到这里?”
“管他呢,既然来了我们的地界,就得留下财物!”
“没错,就算江南王家再强大,也不敢在此地放肆。”
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几个匪贼纷纷起身,各自释放出气息。
顿时,马车旁边的护卫更加紧张起来,白发车夫的脸色同样阴沉下来。
“这至少是金丹期中期的匪贼!”
“不止一个!”白发车夫脸色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