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重重地顿了一下地:“都别吵吵了!大伙先听我说。秦淮茹,棒梗到底咋回事,你给个准话。柱子这么多年帮衬你们家,那是情分。但你要是真为了自己的私心,故意破坏柱子的好事,那可就太不地道了。”
秦淮茹抽抽搭搭地说:“老太太,我真没撒谎。棒梗之前真的是晕倒在地上,我这才慌慌张张去找柱子的。”
棒梗在一旁看着这情形,心里有些害怕,小声地说:“傻叔…… 不,柱子叔,我刚刚真的不舒服,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呢。”
何雨柱看着棒梗,皱着眉头问:“棒梗,你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妈让你这么说的?”
棒梗眼神躲闪,不敢看何雨柱,低声说:“柱子叔,我…… 我就是突然头晕,就倒下了。”
何雨柱看着棒梗的样子,心里明白这其中肯定有猫腻,但大家都帮着秦淮茹说话,他一时间也有些无奈。他长叹一口气,说道:“行吧,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但秦淮茹,今天这事儿,我记在心里了。以后,咱们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说完,何雨柱转身走进自己屋里,“砰” 地关上了门。
秦淮茹看着何雨柱离去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有得逞后的庆幸,也有对何雨柱态度转变的担忧。而院子里的邻居们,见事情暂时平息,也都纷纷散去,各自回了家。
天晚上,何雨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白天相亲的美好场景还历历在目,李梅那温柔的笑容和对他的好感,都被秦淮茹的突然闯入给毁了。他越想越气,心中对秦淮茹的失望又增添了几分。
而另一边,秦淮茹坐在自家昏暗的屋里,看着孩子们都睡下了,独自陷入沉思。她知道,这次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虽然暂时骗过了众人,可何雨柱对她的态度已经明显改变。她担心以后何雨柱真的不再管她们家,那日子可怎么过。但一想到何雨柱要是结婚后就会疏远她们,她又觉得自己这么做似乎也没错。
第二天,何雨柱像往常一样去饭馆上班,但整个人显得有些无精打采。老板看出他的不对劲,关切地问:“柱子,你咋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何雨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没事儿,老板,可能就是昨晚没睡好。”
在饭馆里,何雨柱干活时也总是走神,切菜差点切到手指,炒菜的火候也没掌握好。同事们都察觉到他的异样,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但何雨柱只是摆摆手,不想多说。
下班后,何雨柱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和邻居们聊天,而是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秦淮茹看到他回来,张了张嘴,想跟他说点什么,但看到何雨柱冷漠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何雨柱和秦淮茹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尴尬。何雨柱刻意和秦淮茹保持距离,不再像以前那样主动帮忙。秦淮茹家遇到一些小困难,她想开口找何雨柱帮忙,可看到何雨柱的态度,始终没敢说出口。
就在院子里的日子渐渐平静下去的时候,轧钢厂的副厂长李怀德找到了许繁,两人在办公室里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没人知道他们两个说了什么,只知道他们交谈结束过后李怀德就去了生产科,紧接着易中海跟秦淮茹就被分配到了两个小组,易中海还有秦淮茹的工作量也渐渐变大了。
易中海察觉到工作分配的异常,心中泛起疑虑。他在厂里工作多年,深知这种变动绝非偶然。下班后他和秦淮茹在路上沟通着:“淮茹,咱们这怕是被别人算计了呀,咱们今天干的这个量绝对不是正常的业务量。而且还把你分到别的小组了,你干活也得仔细点了,不在一个小组,我也没办法照顾你了。”
秦淮茹忧心忡忡地点点头:“一大爷,我也觉得奇怪。这突然的变动,肯定有猫腻。您说,会不会是许繁在背后搞鬼?”
易中海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很有可能是许家兄弟搞的鬼,但是也不应该呀,他许繁是保卫处的处长,也没法插手轧钢厂生产这一块的事。”
“一大爷,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李怀德在动手?”
“要是李怀德出手了就麻烦了,咱们先干几天看看情况吧。”
两人说着说着秦淮茹又是欲言又止,易中海看着她这样子问道:“淮茹,有什么事?你说说看,别憋着不说。”
秦淮茹心中一阵懊悔,低声说道:“都怪我,之前搅黄了柱子的相亲,我家里又快解不开锅了,要是以前柱子说不定还能帮衬下。现在柱子都不怎么理我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易中海看了秦淮茹一眼,语重心长地说:“淮茹,你之前那事儿确实做得不对。柱子这些年对你家尽心尽力,你不该为了自己的私心坏了他的好事。但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咱们得想办法应对。”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说道:“一大爷,您说咱们该咋办?”
易中海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淮茹,现在咱们先按兵不动,把这几天的工作做好,别让他们抓住把柄。你家里要是实在揭不开锅,我先借你点钱应应急。”
秦淮茹感激地看着易中海:“一大爷,这怎么好意思…… 您已经帮了我们家太多了。”
易中海摆了摆手:“说这些干啥,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你先拿着钱,把家里的难关度过去。至于柱子那边,你找个合适的机会,好好跟他道个歉,真诚点,说不定他能原谅你。”
秦淮茹无奈地点点头:“唉,也只能这样了。我心里也清楚,这次是我太过分了,伤了柱子的心。可当时我就是怕他结婚后不管我们家了,孩子们都习惯有他帮忙,我……”
易中海打断她:“淮茹,你的担心我能理解,但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去解决问题。柱子也有自己的生活,他也该成家立业。你要是真为他好,就该支持他。”
秦淮茹低下头,红着眼圈说:“一大爷,我知道错了。等有机会,我一定跟柱子好好认错。”
易中海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行,你能认识到错误就好。现在工作上的事儿,咱们得小心应对。要是李怀德真的插手了,事情就复杂了。这几天你干活的时候,多留个心眼,有什么情况,咱们及时商量。”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说道:“好的,一大爷。我会注意的。您也别太操心了,我自己也会想办法。”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了四合院门口。易中海又叮嘱了秦淮茹几句,这才各自回家。
秦淮茹回到家,看着孩子们期盼的眼神,心中一阵难过。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解决家里的困难,不能再这么依赖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