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后宫紧闭宫门百无聊赖的时候,前朝也是忙忙碌碌的。
官员是各处走,太医是各处飘,太医是块砖,那里有灾那里搬,整个太医院忙到飞起,江与彬为着天花已经许久不曾回家看惢心了。
江府,惢心和江老夫人看着满院子跑的小子,担忧的说道:“与彬已经许久未归家了,这天花也不知道何时能停。”
惢心:“娘,别担心,相公种过豆,小郎也种了。外面皇上已经戒严了,天花很快就会过去的。”
江老夫人:“我不担心,不担心。对了,高大人的庄子上听说安排了一个生了天花的,叫什么茉心,你应该认识的。”
惢心点点头:“是,母亲,茉心是高贵妃的大宫女,与儿媳是一起被选中伺候宫中的主子们的。
也不知道这次的天花茉心能不能撑住,宫里若是高贵妃得知茉心生了天花,还不知道要多担忧呢。”
江老夫人:“既是认识,明日就老头子去瞧一瞧,怎么说也是条人命啊。”
惢心:“儿媳替茉心多谢父亲母亲。”
宫内咸福宫,高曦月得知茉心的母亲和茉心得了天花很是担忧:“茉心,茉心怎么会得天花?”
双喜低着头回道:“回主儿,说是茉心的村里有个耆老得了,茉心家离着近,所以就...主儿放心,茉心已经被大人叫人带回了庄子上,听说惢心请了老江太医去瞧瞧了。
茉心福大命大,会无碍的。”
高曦月被碧凝扶着坐在软榻上,“老江太医去了,江与彬的医术仅次于齐汝,老江太医的医术也差不到哪里去,希望,希望茉心能好,能好。”
说着高曦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哭了出来,自进宫起,除了已经去世的母亲,也就茉心最护着她了,要是茉心没了,她......
哭了一会儿,高曦月抬起头,擦了擦眼泪,吩咐双喜:“你去传话,告诉阿玛,不要吝啬什么,保住茉心,本宫只要茉心平安就好。
本宫记得本宫库房里有五十年的老参,你带着,再从太医院那些药材,都带上。”
双喜连忙答应,吩咐小太监向长春宫报备。
两个月后,京中的天花过去了,茉心也熬了过来,就是茉心的母亲年纪大了,没熬过来,去了。
茉心现在正准备母亲的丧仪,高曦月听了,只说让她安葬完母亲再回来。
另一边,如懿在得知宫里没有出天花后很是疯魔,在屋里又砸又闹。
“怎么会,他不是死于天花吗?那个梦怎么会是假的,富察琅嬅怎么没有痛彻心扉,他不死,富察琅嬅就不会病倒,她不死,那皇后之位怎么办,怎么办?”
“为什么没有一次顺心的,为什么他没事,他不应该死于天花吗,他该死,该死。”
小晴透过窗子看到如懿发疯的样子,害怕的说道:“秋菊姐姐,怎么办,她把里面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她竟然还诅咒皇后娘娘,还有七阿哥,咱们是不是要小命不保了?”
秋菊给了小晴一个眼神:“淡定,怕什么,她也就是说说,现在她又出不去,这些话,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
她爱砸就让她砸,秦总管还巴不得她砸呢。”
秦立:是,我是巴不得她砸,但那是她有银子扣的前提下。
天花结束,各宫也出来走动了,晨昏定省也要继续。
长春宫,富察琅嬅和众人聊着闭宫时候的事情,又说了宫中恢复往日的规矩,然后就是老一套,后宫和睦,遵守宫规什么的。
同时重点嘱咐了已经八个月的苏绿筠,要她小心些,八个月了不用来给她晨昏定省了。
在天花之前就已经不用苏绿筠来长春宫了,可是在宫中解禁之后苏绿筠闷得慌觉得应该出来走走,所以今日就来了长春宫晨昏定省。
十二月,苏绿筠生下一女,生来就是蹼掌,弘历看后眉头紧皱,还是甄嬛说了一句:“这孩子与佛有缘,生来便带佛掌,又临近除夕,是个福气大的。”
富察琅嬅紧跟着道:“是啊皇上,公主有福气,天花一过公主就来了,可不是有福气。皇上,大灾已过,国泰民安,公主所带佛掌,这正是在向皇上您恭祝。”
弘历闻言大喜:“皇额娘和皇后说的是,公主出生祥瑞,是吉兆,赐名璟安。纯妃生育有功,份例就提到贵妃。”
在见过璟安后,弘历自信心爆棚,毕竟前有佛诞日的嫡子,后又有了这个佛手的女儿,所以后来认为自己是个明君,大手一挥决定东巡。
这上天都向他恭祝了,可不就是他的功绩大了吗。
现在国泰民安,永琏和永琮这俩嫡子都康健,其余的皇子都兄友弟恭,公主们也是和睦,太后身子也好,国库充盈的很,此时不东巡更待何时啊。
然后内务府和各地都开始准备起明年的东巡了。
富察琅嬅也思索着东巡要带的东西,还有永琏永琮,以及璟昭璟瑟他们的安排。
要是去东巡,永琮太小,但也要带着,这次东巡高位嫔妃肯定都会带去,皇额娘也跟着,永琮交给那些太妃她可是不放心的。
就连与太后交好的皇考端皇贵妃和皇考敬贵妃她也是不放心的,这宫里什么人都有,人心是最可靠也是最不可靠的。
这一世她的永琮好不容易平安了,可不能让他再有危险了。
不过除了璟昭他们,最让她担心的还是景仁宫。
皇上会不会借着这次东巡的机会放如懿出来,或者根本不放她出来直接带着东巡?
她瞧着最近恪贵人和那常在蹦跶的很是欢快,那常在应该已经和如懿搅和在一起了,她们还真是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一起。
星藜说的还真不错,这个如懿的懿症真是厉害,每每进了新人,总有一两个与她交好的,也不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让那些人这么信她。
现如今海兰还是她废了好几年才劝醒悟的,如今除了恪贵人,又来了一个那常在,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