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思愁闻言愣了三秒，最后脸上出现了一个震惊的表情，还带着迷茫不解，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不正经的话谁教的？带坏年纪轻轻的小衍生！太过分了，谐音梗扣钱！
“这是什么话？这是谁教你的？她只是一个纸片人！她还报复心强的一批！我只想回家！你怎么满脑子黄色废料？”
了思愁忍不住痛斥朝朝，朝朝奇怪的开口。
“什么？我系统大大教的呀，这不是喝奶茶吗？听说请喝奶茶可以让对方和你都开心快乐，就算是纸片人，现在在你的眼中，他们也有血有肉有情绪呀……”
朝朝被凶，可怜巴巴的缩了回去，顺道还嘀嘀咕咕。
“宿主这是怎么了，哪里不对……”
自己说的不就是普通奶茶店的名字吗？
了思愁感觉到朝朝还在思索，忍不住一个冷颤，抬手打断朝朝。
“你别再思考这个问题了，你个人工智障懂什么？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被你那系统带坏……”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提到喝奶茶……脑海里不禁闪过了顾凝眸下午夕阳下眼尾微红的羞恼样。
别说，这时候她比自己矮那么一点，还未长成那仙气飘飘的疯批御姐，带着一点稚气，脸颊一鼓，有点可爱。
了思愁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可爱？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死对头可爱，她嘴都毒成那样了，跟吃了五毒似的。
了思愁理了一下故事线，思索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升那厌恶值。
亲她好像不太行了，卡bug了，厌恶值一个劲的往后退。
没记错的话，这几日好像会有哪个宗门来做客？然后顾凝眸的修为涨到初识期……
以前系统派给自己的任务是欺辱打压顾凝眸，整天找她的茬，光着脚踩她背上侮辱她。
她还记得，在比试场上，顾凝眸这个人很倔，就算被打趴下之后，她也会颤颤巍巍的爬起来，眸子里都是倔强，那双眼中充斥着恨意。
如果你一时心软放开了她，她会像个疯狗一样扑上来，同你厮打在一起，就算不敌，也得咬你一口，直至比试的时间到，在规定的束缚下轻蔑一笑。
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内心之中早已把你凌迟甚至千刀万剐，记账本记了厚厚的一摞。
了思愁仗着自己修为高，每一次挑选对手的时候都选择最弱的顾凝眸，肆无忌惮的嘲讽挖苦顾凝眸，释放威压将顾凝眸踩在脚底。
她这么做的最主要原因是防止顾凝眸再起来同自己打架。
毕竟了思愁不喜欢打架，就喜欢口头上爽一下，最常干的事儿就是嘲讽顾凝眸到比试的时间结束。
说到踩在顾凝眸的背上，了思愁唯一记住的感受是硌脚。
因为当时的顾凝眸真的很瘦，骨骼的纹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通常踩的地方就是脊背，这样顾凝眸挣扎不起来。
在绝对的压制下，顾凝眸显得渺小无助。
可即便如此，顾凝眸也不会哼一声，而是默默的握紧了拳。
但是现在，顾凝眸的修为不可测，初识只是表象……自己也不能再靠随意欺辱她涨厌恶值，更不可能像当年一样威风凛凛的踩在顾凝眸身上。
了思愁苦恼得很，后面又开始思考怎么还扶文礼，想着想着，眼皮终于是开始上班了，缓缓的闭上。
了思愁在思索，顾凝眸这个人，有没有什么弱点呢……
而顾凝眸，回了院子之后，于树下独坐到半夜，思索自己送个什么给了思愁为好。
她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特别的，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去买一个的话，显得不够诚意，做一个的话，如今还没有头绪……
她实在是想不出来，后慢慢的回了屋子躺下，脑子里闪过了思愁带着扶文送的耳坠在自己面前蹦哒的场景。
“一点都不好看……”
她低喃着，缓缓抬起了手，用稀薄灵力幻化出一朵玫瑰在手中把玩，同今日了思愁调戏她的玫瑰长得一模一样。
说来，自己当年被关的房间外，也有玫瑰。
它们在阳光中生长，光影在花瓣中交错，娇艳动人，热烈张扬。
但顾凝眸并不喜欢这花，也不喜欢这味道，一旦花开，香味便会从窗户的空隙里溢进来，温柔的占据满她的病房。
但病房中，都是不美好的记忆，让她不愿意回想。
此刻屋子里的味道依旧是了思愁的味道，淡淡的柑橘蜜桃香，自己在里面住了好几天，味道还是没有散。
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反倒还觉得那味道徐徐的包裹住了自己。
顾凝眸在那淡淡的味道中闭眼，手缓缓放了下来，灵力幻化的玫瑰也落地消散。
梦境却不算好。
一会儿是蓝白色的病号，一会是床边的强行束缚带，以及那阴暗潮湿的渗出水的地下室，还有成片的玫瑰花。
顾凝眸看着那些东西，恍惚了一下，伸手想要折下一朵玫瑰，耳畔却传来谈话声。
“院长，这次的血抽的已经够多了……还要继续吗？”
“继续，不就是血吗？养养不就回来了，他们吃住都在里面，抽点血怎么了？要是挣扎的厉害，就再上束缚带。”
“好的，送养人分成那边一切照旧吗？”
“当然，明天还会有一个新孩子过来，准备好保密协议，去吧。”
“好。”
“……”
听到这些话，顾凝眸嗤笑了一声，一直在心中暗示自己，都过去了，都是梦……他们罪有应得。
她当做没有听见，也没有回头去看那些令她作呕的身影，而是专心致志的看着眼前的玫瑰花，想要摘一朵下来。
但刚碰上，耳畔就传来一声嘲讽。
“你怎么配呢？你这般从出生就是下水道的人，哪里配沾染我？放开我。”
顾凝眸看着手心中的玫瑰，听着那声音，直接握住了玫瑰的根茎，任由那棕色的尖刺刺进自己的皮肉里。
是这个小东西在说话吗？
她不曾感觉到疼痛，但是鲜血顺着那根茎开始往下流淌。
“呵？沾染？不……跟我作对的下场是，我会将你折断，将你踩入泥潭，我向来不怕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