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凤绝美的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修长有力的手指掐住七狼的脖颈,如同铁钳一般牢牢锁住。
七狼惊恐地望着眼前的少女,满眼绝望。
他只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喉咙像似被随时被掐断。
即将窒息身亡。
苏凤在对方惶恐又绝望的眼神下,冷冷逼问。
“说。”
七狼只能用哀求的眼神向苏凤示意,表示自己愿意交代一切。
苏凤随手一丢。
男人的身体就如同一滩烂泥。
摔在地上。
口喘着粗气。
“我……晓琴给我发过你的照片。”
这个回答,苏凤没有任何意外。
七狼与李晓琴一直有联系,那么苏家的一切都掌握在七狼手中了。
“那么苏雪琳呢,你与她的联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七狼摇头,“没有,我只跟李晓琴有联系,其他人都没有联系。”
站在身后一直沉默的周易南在这时开了口。
“他的手机,我检查过,苏家人只有李晓琴与他有联系。”
苏凤了然,朝周易南微微点头。
“说说你在缅北的情况。”苏凤似随意一问,她没有抬眼,把玩着手中的匕首。
七狼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连这个都知道?
七狼不敢隐瞒,将自己在缅北的情况一一吐出来。
“我在里面只是一名医生,真的,不信,你可以去查。”
苏凤又是一刀下去,直接挑断男人的脚筋。
“这就是你说谎的下场。”
七狼痛的已经麻木,他的表情说不出的扭曲。
像是痛到了极致。
他不明白,苏凤为何会知道那么多。
缅北的内部情况,只有中高层才知道,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而且他确定,苏凤从没有去过缅北,亦不可能知道那里的情况。
可是看她的样子,对缅北似乎非常了解。
“看来,对你的处罚还是轻了一点。”
苏凤说完,转头对周易南道:“我需要一个水桶,里面加盐。”
周易南点头,立即吩咐人去准备水桶。
七狼闻言,肝胆欲裂。
苏凤的手段与他们缅北人员一样,身上都有一股狠辣劲。
他身上这么多伤口,若是泡进盐水里,会生不如死的。
她好狠的心!
苏凰一听到水桶,下意识的抱紧了双腿,浑身发抖。
她甚至不敢出声。
就怕会引起苏凤的注意,而把她也丢进盐水里。
这段时间,她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精力和力气,她实在没有勇气再活下去。
可死对于自己来说,是那么难。
很快,陈锌带人抬进来一个大桶,满满的水。
陈锌走近苏凤,“苏小姐,我在桶里放了五十斤盐,不知道够不够?”
“足够,多谢。”
五十斤,也太多了!
其实十斤就足够。
她一个眼神,陈锌就知道她要做什么。
立即让两人把七狼拖进了盐水里。
冰冷的盐水,浸泡着身体的每一处。
伤口撕裂般疼痛。
痛的七狼差点晕厥过去。
太痛了。
他不停求饶。
“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敢说谎了,求求你。”
“啊——”
“你杀了我吧!”
苏凤单手撑着下巴,平静直视他。
“那些被你们残害过的人,他们受过的折磨又岂是这般轻松,我只不过是让你浅尝一下他们的痛苦而已,这就受不了了?”
七狼忍着疼痛,自己主动回答起问题。
“我在缅北负责活体研究,还有器官买卖,我没骗你,这是真的,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他现在知道了苏凤肯定对他很了解。
他是半点也不敢隐瞒。
“哦,三刀呢,他在哪里?”
闻言,七狼扭曲的脸上变得更加狰狞。
他明明只说了自己的情况。
苏凤怎么猜到三刀的?
他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
苏凤会不会去过缅北当卧底。
只有里面高层的人才知道三刀的存在。
三刀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在众人面前,大部分时都泡在实验室里。
自己进入缅北十多年,也是在去年他才知道有三刀这个人的。
而且三刀此人非常有才,缅北的背后老大很欣赏他。
自己与三刀成为缅北活体研究的主要医生。
三刀很信任并欣赏自己。
他还想着三刀凭借自己留下的线索会来营救自己。
那三刀还能找到自己吗?
霎时间,七狼心底才刚刚燃起的希望又濒临熄灭。
他唯一的盟友也要被自己出卖吗?
不!
自己宁愿死,也要保住他。
他一定会为自己报仇。
想到这里,七狼竟然十分不屑的抬起头,直视着苏凤。
“我不认识什么三刀,你别费力气了,今天我落在你手中,我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不过,在死之前,我想知道,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这样对我?”
苏凤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
不回答就算了,话还这么多。
“既然你不说,那就断掉你一条腿吧。”
少女面若冰霜,眼底没有丝毫波动,仿佛正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话音落。
不足三秒。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再度响起起男人撕心裂肺惨嚎声。
苏凤挥刀而下,硬生生斩断了男人的左腿。
一旁目睹全程的周易南与陈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心中震惊不已。
显然,他们万万没有料到。
稚嫩的少女,面对这般血腥恐怖的场景竟然能够泰然自若。
丝毫不见惧色。
她手起刀落的动作干净利落,犹如一名经验老到、冷酷无情的专业杀手。
令人诧异的是。
自始至终。
少女脸上都未曾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惧意。
紧接着。
她将那条断腿,扔到地上。
然后从牙缝中冷冰冰挤出几个字来:“拿去喂狗。”
周易南朝身后的一保镖点头。
保镖立即走上前,将地上的断腿用布包裹起来,快步走出了地下室。
七狼痛的快晕厥过去,这个贱人,居然生生割掉了他的腿。
更令人发指的是,她竟然将他的残肢拿去喂狗!
他满心愤恨。
在心底里一遍又一遍诅咒她不得好死。
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
此刻身体的剧痛却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波袭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吞噬。
这种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实在太过强烈。
以至于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支撑不住了。
“难……难道你就一点都不顾及你妈妈的感受吗?倘若她知道你如此残忍地对待我,你在苏家一定待不下去的!”
七狼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他再也难以忍受下肢的钻心疼痛。
整个人无力地瘫了下去。
他开始将头部对准水桶,用力撞击,以平衡身上的疼痛。
但与腿部的伤痛相比,这点痛似乎没有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