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板要我们提前去诺顿的宫殿蹲守,确保丑小鸭和那个二货能够把那头残疾龙的培养皿带回卡塞尔?”
“为什么?之前的计划我们不是不需要参与第一次青铜城的探索吗?”
酒德麻衣握紧了拳头,那个丑小鸭是她最后的亲人了,如果她按照原计划的那样还好,如果这次探索也需要她在一旁的话。
她可能会忍不住出手。
“麻衣…”
苏恩曦轻轻的叫了酒德麻衣一声,她知道酒德麻衣其实是一个很缺乏亲情的人,让她看着她的那个妹妹死在她的面前,她会很难受的。
只是这是老板的要求,她们这些人并没有办法。
“好了好了,我可见不得我的女孩难受啊。”
俏皮的声音响起在苏恩曦和酒德麻衣的耳边。
“老板…”
酒德麻衣轻轻的呼唤路鸣泽的名字。
“别伤心了,麻衣,这次的剧本有变动,丑小鸭和她的男朋友都可以不用谢幕了,只要他们把康斯坦丁的茧带回卡塞尔就行了。”
酒德麻衣猛然站了起来,沙滩椅直接散架,她连忙走到船边,江风吹起了她的秀发,她的眼里泛起了一丝星光。
“计划出了不少变动,华夏本来就比较排斥外来人,特别是密党的那群家伙,加上十年前的那件事和一年前江南的那件事。”
“华夏更加排斥密党和外来者了,连猎人现在都不好进入华夏地区,这次卡塞尔的三峡探索还是陈家的那个老东西争取了半天才弄来的。”
路鸣泽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陈家,阴沟里的老鼠而已,如果是千年前的话他高低还得多看一眼,不过现在嘛。
一群见不得人的老鼠做着长生的美梦罢了!
“总之,这次青铜城的探索不止有卡塞尔,华夏本地也会参与,目前我也不能确定会有那些家伙,不过明面上会下场的家族不多。”
路鸣泽顿了顿,就算是他面对华夏这些世家也会头疼,更何况这次谁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世家暗中参与。
“不过暗中会有那些家伙就不能确定了,现在能够知道的就是陈家和叶家还有吕家和马家会参与这次青铜城的探索。”
路鸣泽也非常无奈,明面上就这四个世家,可是这四个世家都不是省油的灯。
叶家有那位在,陈家有那个老不死的老鼠,吕家都是一些战力奇葩的莽夫,马家身后还有一群烦人的占卜师。
暗中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鬼东西在伺机而动,剧本很明显被强行打断了,只是现在却没办法安排其他剧本了。
他只能舍弃一部分东西,尽量将剧本安排下去。
“总之,麻衣,到时候你暗中帮卡塞尔的那些家伙一下吧,七宗罪卡塞尔几乎带不走了,不过康斯坦丁的茧想办法让卡塞尔带走。”
“这次的任务你自由发挥,只要茧被卡塞尔带回学院就行。”
路鸣泽说完就跑路了,毕竟他也知道,这次的任务不是一般的困难,只是目前他在国内也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人。
零已经被他安排加入卡塞尔了,这次任务很明显来不了的,至于苏恩曦,嗯,就是一个管账丫鬟加上吉祥物…
酒德麻衣亚麻呆住了,她的红唇微张,还没从路鸣泽的话里回过神来。
“麻衣,麻衣,你还好吧。”
苏恩曦的声音轻轻响起,路鸣泽走了,留下两个奶妈忍不住的叹气。
“这任务…任务…唉,简直就是地狱任务啊!”
“薯片,交给你了,给老娘想一个稳妥的方案,想不出来老娘要你好看!”
俗话说得好,快乐是不会共享的,不过悲伤却是可以转移的。
酒德麻衣将任务一股脑丢给了苏恩曦,随后接着享受她的人生去了,离青铜城的探索还有一段时间。
就让那个管账丫鬟去头疼吧,她要好好享受她的假期了,反正她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了。
酒德麻衣将耳麦摘下丢在了远处,耳麦中隐约传来苏恩曦那疯狂的咒骂声…
……
午夜,路明非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睁开眼,站台所有人都消失了,包括白天那个和他一起的奇怪学长。
低沉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小男孩低着头来到了路明非的面前。
“哥哥,交换吗!”
路鸣泽抬起了头,金色的黄金瞳中倒映着路明非的身影,路明非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我不是你哥哥,你家大人呢,把你这么一个小孩子丢在这里就不怕被坏人拐跑吗?还是说外国的治安现在这么好了?”
路明非边说边向着远方走去,路鸣泽看着路明非企图用着大白烂话分散他的注意力好逃跑。
他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哥哥,你打算去哪啊,交换吗?我可以帮你实现任何愿望!”
路鸣泽出现在路明非的必经之路上,拦下了准备跑路的路鸣非。
“啊,鬼啊!”
路明非一声大叫,随后拔腿就跑,金色的竖瞳,还有这本来应该人满为患的候车室只有他一个人,他觉得自己大概率是遇到鬼了。
路鸣泽的嘴角不停的扯动,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冒起。
“算了,这么多年了,都习惯了,只是这一次,你还能跑掉吗?如果你真的能够跑出命运,那就让我拭目以待吧,哥哥…”
空灵的声音响起在这空无一人的候车室,路明非听见路鸣泽那神神叨叨的话,他的心脏好像被锤子敲击了一样。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幅画面。
一个教堂,一个男孩被一把长枪钉在神圣的十字架上,教堂燃起了冲天的火焰,路明非的视线随着火焰逐渐拉近。
本该死去的男孩抬起了头,熔熔岩般的黄金瞳亮起金色的光芒,一声呼喊像是跨越时间和空间响起在路明非的耳边。
“哥哥!”
那是刚才那个男孩。
……
路明非猛的惊醒,他的额头上全是冷汗,看着恢复正常的候车室,他看着人潮涌动的候车室,听着吵闹的声音逐渐冷静了下来。
‘那是梦吗?可是为什么这么真实,而且为什么我看见那个男孩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时候心里有一股毁灭一切的冲动…’
路明非感觉大腿好麻,他低头看见了一个流浪汉躺在他的怀里睡觉,他猛的站了起来,芬格尔一下子摔在地上。
芬格尔揉了揉还没睁开的眼睛,突然他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杀气,路明非的脸色漆黑,拳头攥紧,咔咔作响。
咬牙切齿的看着芬格尔。
“学长,请问你是什么时候跑到我怀里睡觉的!”
芬格尔感觉到了久违的危险,关键时刻,一辆幽灵般的列车从远处袭来,过往的行人就像是没有看见这辆列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