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脉络状纹路浮现在了剩余的触手表面,红色的脉络跳动。
在顾寂逐渐眯起的眼中,诡异的生物再次恢复,恶心的肉瘤龙首升起。
顾寂看见了被他劈开的高天原下,那个诡异的生物一只爪子即将从地底升了出来。
姜晓晓的血瞳中流出了一道灰色的泪痕,长刀在姜晓晓的身侧拔出,诡异生物的那只爪子处出现了极致的寒冰。
寒冰将那个诡异生物的爪子冰封在了高天原之下。
巨大的尾巴向着姜晓晓的位置刺去,魔刀碎片在苏茜的手中凝聚出了一柄半断的魔刀。
剩余的碎片继续保护着酒德麻衣,半断的魔刀伸长变成了一把完好的魔刀,只是魔刀的中间,有着数块缺失的碎片。
魔刀上燃起了火焰,火焰的温度不断上升,带着火焰的魔刀和巨大的尾巴相撞。
怪物的尾巴向着高处弹起消失,苏茜为保护姜晓晓被击飞,两人同时砸入远方。
一条触手向着苏茜和姜晓晓的位置砸下,触手高高弹起,血色的重剑挡在了苏茜和姜晓晓的身前。
顾寂拉起了废墟中的姜晓晓和苏茜。
顾寂的身后,一朵青莲绽放,高天原中出现了红色的曼珠沙华。
曼珠沙华瞬间生长,随后枯萎。
顾寂一瞬间恢复到了全盛时期,虚幻的祭坛虚影在顾寂的身后浮现。
祭坛上的重剑虚影和顾寂手中的血色重剑融合在了一起。
苏茜和姜晓晓对视一眼,审判的红光覆盖在了顾寂的重剑上,顾寂的重剑上升起了苍白色的火焰。
顾寂的眼中蓝色的光焰跳动,红色的水泽蔓延。
无数曼珠沙华的根须缠绕住了诡异的生物。
一柄巨大的巨剑虚影在怪物的头颅上出现,巨剑虚影逐渐凝实。
顾寂三人的眼中光芒大放,巨剑虚影向着怪物的脑袋位置落下。
一道寒芒闪过,诡异的剑状尾巴突破了彼岸的封锁,刺向天空上的巨剑虚影。
一个环状的气浪爆发,高天原在这种碰撞中化为了泡影。
怪物半边身子被斩落,尾部也被斩断。
顾寂将重剑拖在地上,苏茜手持魔刀站在顾寂的身后,姜晓晓手中血色的长刀上有着一道道缺口。
两道惊悚的气息在顾寂三人身后升起。
【顾寂,怎么做!】
酒德麻衣疲惫的声音响起,归墟耗尽了酒德麻衣的体力,现在的她虚弱至极。
【还能怎么做,直接弄死那个恶心的东西!】
傲娇的声音响起,耶梦加得略带疲惫的声音响起。
她们两人释放的太古权限都不是完整版的,一个代用权柄,一人没有龙躯,不过两个弱化版的太古权限。
威力也比顾寂目前的攻击强上不少!
【弄死它,我们走,至于外面的情况如何,出去再说!】
在无人注意到的地方,彼岸花的根须将斩落的怪物尾巴缠绕拉入了血泽当中。
【吼!】
诡异的咆哮声直接在众人的脑海中响起,顾寂众人的头晕了一瞬,不过众人都不能算是人。
众人对视一眼,归墟和显婆业舞两者爆发,三道时间零的领域同时叠加,姜晓晓拔刀。
空间在一瞬间被斩开,苏茜一把拉着酒德麻衣,顾寂一只手拉着苏茜,一只手拉着姜晓晓。
姜晓晓的手拉着耶梦加得,路鸣泽降临,梦境世界阻拦了一瞬间归墟和显婆业舞。
众人在高天原中消失,留下了一个在太古权限中不断湮灭的怪物…
……
一双纯白的眼睛睁开。
身穿古代祭司长袍的女人在白色的环状身躯保护中睁开了双眼。
“小白,去把那个东西解决了吧,如果是完整的归墟或者显婆业舞都能杀死那个东西。
不过不完整的还磨灭不了那个东西,不过吾好像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啊。”
女人透过夜之食原看向了顾寂,在她的眼中,顾寂身上虽然已经打上了这个世界的标记。
只是身上还有着一丝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如果再过一年或许那剩余的一丝气息也会消失不见。
“完整的因果分离啊,后世没想到还有能够掌握的,还帮那个小家伙掩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呢。
只是不怎么保险啊,祂也恢复了吗?不,看来现在还没怎么恢复呢,太弱了…”
女人看到了最后关头出现的路鸣泽,路鸣泽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让祂想起了那位故人。
“现在的吾实力还没恢复呢,吾来看看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能否改变这个既定的结局呢…”
女人看向了夜之食原的上空,那里出现了一道虚幻的长河流动,一条黑龙虚影在长河的末端截断了本该继续流淌的长河。
另外一道狰狞的虚影带着仇恨冲向黑龙虚影,身后还有三道稍微弱小的身影跟在身后,在五道虚影的碰撞中。
一道白龙虚影在长河的末端若隐若现,随后白龙虚影破碎,被一道几乎不可见的虚影吞噬,六虚影在长河中发生了战争,长河在之后消散…
“无数种可能中的一种结局吗?罢了,那么让吾看看你能不能吸收吾的一切阻止那家伙吧…”
女人挥手,一道带有因果力量的气息悄悄飞出了夜之食原…
……
“嗯?”
路鸣泽看向了东京的某个地方,他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的东西出现。
只是那股气息转瞬即逝,路鸣泽的眼睛微眯,路鸣泽看向了手里的水王胚胎。
‘生命缔造!’
路鸣泽感受到了水王胚胎上的那股气息,那股气息已经微弱到几乎感知不到了。
如果不是他自己也掌握着不完整的生命缔造,他也发现不了。
完整的水王也掌握着炼金术中的生命缔造,只是这种东西很明显不是水王自己的杰作。
他可是知道,他的这个宠物的妹妹还没死呢,她还在北极沉睡,目前只是一个没有记忆的小女孩。
‘你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呢,如果没醒的话,生命缔造目前可没谁掌握着完整的啊…’
路鸣泽有点琢磨不透那个所谓的祭司,他是魔鬼,不是人肚里的蛔虫。
只是路鸣泽有一件事搞不明白,那就是如果那位真的醒了,祂会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的打算吗?
祂不可能不知道,那么为什么没有清理掉他们这些在祂的国度乱来的人呢…
路鸣泽的手中出现了一小段虚幻的长河,这小段长河连接着某个长河,是那条长河的一条细小分支。
路鸣泽眯了眯眼睛,手中虚幻的长河消失,他看了一眼深海底下那个还没死透的诡异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