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louspa par Aqua”，王倩大声宣布。
“这是啥意思？是通过水来养生吗？”李皮鹏一脸困惑地问，虽然他认识这些单词，但就是说不清楚具体是啥意思。
“这是一种跟水有关的休闲健康场所，一般可以理解成水疗养生的桑拿浴。”沐欣解释说，烟台也有类似的场所，只是不多。
“关文斌就在那里面。”李皮鹏指出来。
\"你真的确定吗？\"王倩还是不敢相信，李皮鹏怎么这么肯定。毕竟，他和六个支持者轮流盯着关文斌的家，如果关文斌出门了，李皮鹏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没错，他在二楼。”李皮鹏肯定地点点头。
\"那我们进去看看吧。\"王倩带头往里走，对她来说，这种地方不陌生，但对李皮鹏这种经济困难的人来说，可能从来没来过。
\"不好意思三位，我们俱乐部只对会员开放。\"服务台后面的女士客气地拦住了他们。
\"成为会员要多少钱？\"王倩毫不心疼地问，她家很有钱，为了让她加入武警队，家里人不惜花钱和人脉，对她来说，在这里花钱根本不算什么。
\"不好意思，我们俱乐部的会员资格不是光有钱就能得到的。\"服务员带着歉意说。
\"真的吗？那要满足什么条件才能加入？”李明一脸惊讶，这种SpA确实少见。通常情况下，只要愿意花钱，成为会员并不难。
但是，一些顶级SpA就是不一样，除了有钱，你还得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当然，这些SpA提供的服务都是顶级的，背后都有强大的支持，还经常提供一些只有他们才有的独特服务。
“得让会长过目一下，你才能成为这里的会员。”服务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个SpA藏在居民区里，不赚钱，所以一般人很难找到。
“我们能见见你们会长吗？”沐欣问，她是三个警察里最老练的一个，比其他两个同事经验多多了。
“当然可以，请稍等一下。”服务生笑着回答，然后转身走向服务台，拿起电话，麻利地拨了号。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从服务员的话里，他们明白这家SpA不是随便谁都能来的，想成为会员也不简单。但是，想见会长好像挺容易的，看服务员的表情，好像只要有人想见面，她都会帮忙传话。
“请三位跟我来，会长在三楼等着见你们。”服务员客气地说。
“请问，这是什么协会啊？”沐欣好奇地问。
“你们居然不知道？这可真有意思。”服务员带着微笑回答。
“这是啥意思啊？”李皮鹏一脸懵逼地问，王倩一直皱着眉头，这种人居然能混进刑警队伍，真是让人想不通，烟台市没人了吗？
但转个念头一想，李皮鹏才是最让人搞不懂的。在关文斌的宅院外面，他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就说里面没人，然后带着两个人就过去了。可是，王倩一路上啥指示都没看到，他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呢？
“既然你们三位都不清楚我们协会是干啥的，为啥还要加入呢？”服务小姐笑眯眯的，看起来很轻松。
“我就是觉得这里的装修挺好的，对这个跟水健康有关的议题也挺感兴趣的。”李皮鹏随口瞎扯。
“水健康？”服务小姐一脸懵，她不明白李皮鹏在说啥。
“不好意思啊，这位姐姐，我弟弟就是个书呆子，SpA的全称是Spa par Aqua，意思就是用水来保持健康，他对这个概念有点迷糊，特别想亲自试试看。”沐欣赶紧解释，李皮鹏那傻乎乎的表情，确实挺像书呆子的。
“懂了，这位小哥是在哪个大学念书呢？”服务小姐笑眯眯地问。
“烟台商学院。”李皮鹏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这里是在北京，自己竟然提到了烟台。
“看来这位姐姐应该是北京人。”服务小姐转向王倩，眼神里带着询问。
王倩心里一惊，觉得这情况也挺好的。李皮鹏和沐欣的一举一动，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不是北京人。虽然李皮鹏看起来有点呆，但他骗起人来却让人特别相信。他随口提到了烟台商学院，自己却没有那么快的反应。
“对，这两位是我的朋友。她从烟台来北京玩，这位是她弟弟。”王倩向他们介绍。
“嗯，我看得出来，请这边走。”服务员热情地带着他们三人进了房间。整个三层楼特别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墙上画的是真正的壁画，不是那种假的壁画瓷砖或者工业化的壁贴壁纸。王倩心里暗暗吃惊，走廊两边都用这样的壁画装饰，估计得几十个人，至少一个月才能画完。
说到画画，他们三个都不太擅长，没法准确判断画的价值，但他们知道，这种手绘的壁画比工厂里生产的东西值钱多了。
天花板上画满了手工的飞天壁画，地上铺的全是纯羊毛的长绒地毯。王倩知道，每平方米的价格至少得上万，整个走廊都铺了这种地毯，面积有一百多平方米呢。
她家已经挺有钱的了，但看到走廊里铺的这么贵的地毯，还是觉得挺震撼的。这里的主人，肯定是个超级富豪。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他们三个走进了客厅，客厅的面积超过八十平米，地板像镜子一样光滑，他们看不出是用什么木头做的。
走廊外面的装饰看起来比客厅里的要更清新、更精致一些。客厅中间放着一张用紫竹藤做的桌子，还有六把藤椅，挺有个性的。半圆形的藤桌上，一套玉茶具摆得整整齐齐的。
“三位尊贵的客人，请坐吧。”主人从落地窗那边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地对三个人说。
李皮鹏仔细地观察着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大概三十岁左右，头发梳得特别整齐，脸也洗得干干净净的，眉毛浓密，眼睛大大的，嘴巴宽宽的，鼻子也挺大的，耳朵的轮廓也很清晰，一看就是个有钱人。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虽然看起来不贵，但是穿在他身上特别合适。手里拿着一个深绿色的烟斗，烟斗里冒出的烟雾飘来飘去，还带着一种特别的香味。那烟斗的材料让人挺好奇的，中间还一闪一闪地亮着红光，颜色一直在变。
“这位是我们的会长，完颜长坤先生。”服务小姐为我们做了介绍。
“很高兴认识您。”沐欣反应迅速，点头致意。王倩也友好地打了招呼，而李皮鹏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表示。
“三位请不必拘礼，随意些，请坐。”完颜长坤示意他们坐到藤椅上。
“感谢会长，我想了解，这个协会是做什么的？加入需要满足哪些条件？”沐欣提出了疑问。
“这个协会名为聆听会，加入门槛并不高，但也不算容易。”完颜长坤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回答。
“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倩追问，她感到有些不安。她之前从未独立处理过案件，而且眼前的会长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稍等......聆听会......这不就是此次任务的核心吗？似乎李皮鹏确实找对了地方，她百思不得其解，李皮鹏是如何迅速定位的。
再观察沐欣，她竟然表现得异常镇定，仿佛首次听说倾听会这个词。内心暗自赞叹，不愧是资深侦察员，比自己要镇定得多。
“两位女士是警官对吧，你们并非真心想要加入倾听会，因此什么也听不到，即便加入，也毫无意义，而且你们也加入不了。”完颜长坤倚着藤椅的背，轻松地说道。
四人突然间都沉默了，王倩和沐欣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显露出极度的惊讶，她们实在无法理解，究竟是哪里暴露了身份，完颜长坤竟能一语中的她们的秘密。
他看起来不是随便猜的，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但看看这里的装饰，就能猜到他肯定是个有钱有势的家伙，对几个小警察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没想到，这个神秘的聚会，会长居然这么有钱。难怪之前那个服务员说，会员不用交钱。
“完颜先生，你为什么这么想？”沐欣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立刻反问。
“小姐，这样不太合适吧，我已经坦白了，你干嘛还遮遮掩掩的？”完颜长坤摇摇头，从藤桌上倒了一杯茶，那淡淡的茶香充满了整个客厅。
“完颜先生，你怎么确定我们是警察？”沐欣问，观察完颜长坤的表情，她意识到身份已经暴露了。但是，不管怎么想，她都想不出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我们的组织，叫做聆听会，这可不是随便起的名字，也不是随便选的，我们能听到很多普通人听不到的声音。”完颜长坤微笑着解释，他的笑容里似乎带着一点无奈。
“能给我举个例子吗？”沐欣淡定地问，虽然她没亲身经历过这些诡计，但听了不少，她觉得王倩在警校肯定也学过这些。
果然，沐欣扫了一眼王倩的脸，发现她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我知道两位女士对我刚才的话有点怀疑，才会问这个问题，我也知道，两位女士来这里是为了找人，而且找人的原因，就是为了一个台湾女孩。我刚才说的对吗？”完颜长坤平静地说道。
沐欣和王倩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然后又恢复了正常，作为警察，她们的掩饰技巧还得加强。虽然表情变化很快，但只要有人稍微注意一下，就能看出自己说中了事实。
两位女士，别急着说你们不知道，咱们都心里有数。我之前也说过，我们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这只是其中一种。完颜长坤这么说。
“你们在窃听吗？”沐欣有点犹豫地问，但感觉不太可能，毕竟这些话是在刑警支队内部说的。不过，想想完颜长坤的财富，他要是贿赂了几个警员，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不，我们没打算窃听，这些信息纯属偶然知道的，我从来都没故意去打听这些不重要的事情。”完颜长坤笑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