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刚从内乱与外敌的双重夹击下缓过一口气,朝堂之上却依旧暗潮汹涌,好似平静湖面下藏着汹涌暗流。
嬴渠梁与嬴虔自回宫处理完魏雯月谋反一事,关系虽稍有缓和,可彼此心中那根刺,依旧隐隐作痛。阿莱娅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她深知秦国经此一役,元气大伤,若兄弟二人再生嫌隙,这巍巍大秦,怕是真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魏雯月被软禁在宫中偏僻一角,宫殿冷冷清清,往昔那些阿谀奉承的宫女太监,如今见了她,都像见了瘟神般,躲得远远的。魏雯月心中恨意滔天,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处心积虑谋划,竟落得这般下场。“我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我儿能登上大位,我怎会甘心就这么失败!”她紧咬银牙,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几日后,魏雯月的妹妹魏夫子进宫了。这魏夫子生得极为妩媚,眉眼间尽是风情,且才情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一入宫,便故意在御花园中与秦献公“偶遇”。
秦献公那日心情烦闷,正于园中踱步,思索着秦国未来之路,猛一抬头,就见魏夫子俏生生地站在花丛旁,手持一朵娇艳牡丹,似是在等他一般。魏夫子见了秦献公,忙盈盈下拜,声音软糯:“臣妾见过大王,这牡丹开得正艳,臣妾想着大王为国操劳,专采来欲献给大王,愿能博大王一笑。”秦献公本就被朝中诸事搅得心烦意乱,此刻见这温婉佳人,仿若春日暖阳照进心间,当下便与她攀谈起来。
这一谈,秦献公竟发现魏夫子见识不凡,对诸多国事都能说上一二见解,心中更是喜爱,连着几日都召魏夫子伴驾,朝堂都不怎么上了。
起初,嬴渠梁与嬴虔并未在意,只当父王是想寻个慰藉,舒缓下紧绷的心神。可谁知,那魏夫子受宠后,竟开始在秦献公耳边吹起了枕边风。
一日,秦献公正在榻上与魏夫子闲聊,魏夫子装作不经意地说起:“大王,臣妾听闻前些时日宫中那场风波,皆是大公子嬴虔在背后挑唆,引得朝堂动荡,如今边境义渠又不安分,臣妾想着,若是派大公子去守边,既能震慑义渠,又能让朝堂安稳些,大王您也能省心呐。”秦献公听了,心中一动,想起前些日子的内乱,眉头紧锁。
魏夫子见火候差不多了,又添了一把火:“二公子嬴渠梁沉稳干练,这些日子处理朝政井井有条,大王不妨让他多历练历练,代您暂理朝政,如此,大秦何愁不兴?”秦献公沉思良久,竟觉得她说得有理。
几日后朝堂之上,秦献公当众宣布:“朕决定,派嬴虔前往边境防守义渠,嬴渠梁暂代朝政,望你二人莫负朕望。”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嬴虔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他上前一步,急切说道:“父王,儿臣何罪之有?怎可轻信这无端谗言,将儿臣打发至边境?”秦献公眉头一皱,沉声道:“朕心意已决,你莫要多言,守好边境,便是为大秦立功。”
嬴虔转头看向嬴渠梁,见他低头不语,心中怒火中烧:“好你个嬴渠梁,定是你与那魏氏姐妹串通一气,设计陷害于我!”嬴渠梁听闻,慌忙抬头,辩解道:“兄长,你误会了,此事我毫不知情!”
可嬴虔此时哪肯相信,他怒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去,留下一脸无奈的嬴渠梁。
……
阿莱娅得知此事,心急如焚,赶忙找到嬴虔:“虔,你先别气,如今这局面,定是魏夫子那妖女搞的鬼,你若此时负气离去,不正中她下怀?秦国还需你啊!”嬴虔握紧双拳,眼中满是悲愤:“阿莱娅,我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父王竟如此糊涂,听信谗言。”
但嬴虔终究顾全大局,收拾行囊,带着亲信奔赴边境。一路上,他望着漫天黄沙,心中五味杂陈:“我为大秦出生入死,如今却落得这般流放境地,只盼父王早日看清真相。”
嬴渠梁代理朝政后,起初倒也兢兢业业,可时间一长,朝中便有了不同声音。一些旧贵族见嬴虔失势,纷纷转投嬴渠梁门下,试图谋取更多利益,朝堂风气渐歪。
与此同时,边境的嬴虔刚到营地,还未及整顿兵马,义渠王阿骨打便得到消息,亲率大军前来挑衅:“哈哈哈,秦国这是自乱阵脚啊,嬴虔,你如今失了宠,又敢来与我对抗?”嬴虔手持长枪,立于阵前,怒目而视:“阿骨打,你莫要嚣张,我虽身处困境,可杀你之心,从未更改!”言罢,率军奋勇迎敌。
而栎阳城中,魏雯月见计划得逞,心中得意不已。她暗中联络旧部,准备再次伺机而动:“妹妹这次干得漂亮,待时机成熟,定要让我儿嬴渠梁登上王位。”
就在秦国朝堂暗流涌动之时,魏国听闻秦国内乱,觉得有机可乘,派大军偷袭河西。消息传来,咸阳城一片哗然。
嬴渠梁心急如焚,一面调集兵力准备救援,一面派人快马加鞭向边境的嬴虔传令,让他即刻回援。使者星夜兼程赶到边境营地,向嬴虔宣读军令。
嬴虔听后,却没有立刻行动,他站在营帐外,望着远方,心中暗自思量:“我若此时回援,且不说这一路奔波,兵力损耗,万一义渠在背后偷袭,我军岂不是首尾难顾?再者,这会不会又是嬴渠梁设下的圈套,想借魏国之手除掉我?”想到此处,他牙关紧咬,按兵不动。
河西战场上,魏军攻势凶猛,秦军虽拼死抵抗,但因兵力悬殊,渐渐陷入苦战。城中百姓惶恐不安,哭声震天。
嬴渠梁在栎阳城急得直跺脚,他不断催促援军出发,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嬴虔的踪影。“兄长这是为何?难道真要置秦国于不顾?”他心中满是焦虑与疑惑。
阿莱娅得知嬴虔按兵不动,也赶来劝说:“虔,秦国危在旦夕,此刻你若不回援,河西一旦失守,魏国必将长驱直入,到那时,秦国就真的完了。”嬴虔皱着眉头,神色复杂:“阿莱娅,我并非不想救,只是这其中疑点重重,我不能拿将士们的性命冒险。”
就在秦军苦苦支撑,眼看河西就要沦陷之时,义渠王阿骨打却突然退兵了。原来,他得到消息,其他部落趁他攻打秦国之际,在后方搞小动作,意图瓜分他的地盘,他不得不回师救援。
嬴虔见义渠退兵,这才松了一口气,立刻整顿兵马,率军回援河西。此时的河西战场上,秦军已伤亡惨重,魏军见嬴虔援军赶到,也不敢贸然进攻,双方陷入对峙。
嬴虔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心中满是愧疚:“兄弟们,是我来晚了。”将士们虽疲惫不堪,但见将军归来,士气仍为之一振。
嬴渠梁得知嬴虔回援,心中五味杂陈。他亲自出城迎接,见到嬴虔的那一刻,眼眶泛红:“兄长,你终于回来了,是我错怪你了。”嬴虔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击退魏军。”
兄弟二人携手,重新调整战略,与魏军展开殊死搏斗。阿莱娅也带着白羊部落勇士加入战斗,他们在战场上奋勇厮杀,终于,魏军渐渐不支,开始退兵。
秦国这场惊心动魄的危机,看似暂时化解,可经此一役,朝堂之上,人心思变,秦国未来之路,依旧布满荆棘,究竟该如何重振朝纲,重拾昔日辉煌?一切都等待着他们去抉择,去拼搏……
然而,当众人返回栎阳城时,却发现秦献公病重,昏迷不醒。魏夫子守在床边,泪流满面。她见嬴渠梁与嬴虔回来,扑通一声跪下:“二位公子,大王他……他怕是不行了,这都怪我,若不是我进宫,也不会惹出这许多事端。”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秦国的未来,再次被阴霾笼罩,在这内忧外患、生死存亡之际,兄弟二人又该如何抉择?是放下成见,携手共进,还是会因权力再次陷入纷争?而魏氏姐妹又将在其中扮演何种角色?这重重迷雾,笼罩着秦国,未来充满了未知与挑战,只待他们再次拨开云雾,寻找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