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千秋月语气有些颤抖。
阿九不语,看着狼狈的尊上也不知怎么办,若是有办法,还至于被这个图腾折磨了万年吗,尊上如此厉害,可却还是被这个奇怪的凶兽给困住。
“苍时舟,苍时舟。”千秋月叫着。
男人并没有醒来,但背后的凶兽却从开始诡异的艳丽到慢慢的褪去,周围红色的血管也开始褪下,这一幕,千秋月还有阿九直勾勾的盯着。
直到男人身上无缘无故的伤口也开始愈合,千秋月看向阿九,因为方才哭过,眼眶还有些湿润。
倒是阿九激动了起来,“好了,一定是好了。”
千秋月再转头看向苍时舟,他已经开始恢复正常了,那些伤口在快速的愈合,身体肌肤也变得平滑起来,就像是那些伤口从未出现过一样。
过了一会儿,阿九迅速的拉着千秋月跑,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道力量给震得飞了两米远。
连阿九都没能幸免,跟着一起摔了。
千秋月这个弱鸡,先吐了一口血出来,直到她有些艰难的转头看去,只见在不远处的男人已经站了起来,乌黑的头发散落,上衣还没有穿上,露出结实的身材。
挺拔的身躯让男人看起来似乎更加高大,他浑身透露着邪气,周围明显能看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在给周边施压,谁都无法靠近。
千秋月还没反应过来,身体沉重得像是被压了一座山一样,她脑子开始模糊,快失去意识的时候,还能迷迷糊糊的看到苍时舟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将她给横抱在怀。
……
两天后。
寝宫。
千秋月全身酸痛的醒来,一睁眼,先是看到了熟悉的帷幔还有床顶的纱帐,她吃力的坐了起来,往旁边看去,吓了一跳。
“苍时舟。”她拍了拍胸口,“你不出声坐在这里很吓人的好吧。”
此时,只见男人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神态,他穿着玄色的衣裳,衣襟和袖口的金线绣纹,衬托得男人贵气十足,但浑身又散发着浑然天成的震慑力。
千秋月又被男人的颜值给弄花眼了,随后又觉得不对劲,她怎么回来了?她记得自己是在地宫里呀。
想着,千秋月直接扑过去,双手扒拉着男人的衣襟,说:“你恢复了?你的伤好完了吗?我瞧瞧。”
奈何男人的衣裳太难扒开了,还没看到呢,就有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她。
“千秋月,一醒来就对吾图谋不轨。”苍时舟冷冷的声音,但仔细一听,还有几分无奈的感觉。
千秋月抬头,问:“你的伤好全了吗?”
苍时舟将她推远了一些,然后神情看似不太自在,道:“好全了。”
话落,她这才放心下来,眼下瞧着男人已经恢复成了昔日模样,看不出半点重伤的那种虚弱,还是尊贵的魔尊,她松了口气。
“你知不知道你都吓死我跟阿九了,当时你都断气了!”千秋月想起那日在地宫的场景就感到后怕。
“到底是谁伤的你,那背后的凶兽是什么?这世间还有谁能那么厉害,连你都敢暗算?”千秋月好奇的跪坐在床上,眨巴着双眼,朝着男人看去。
苍时舟本不想说,但对上了那双清澈的眸子,不禁说了出来,“这是诅咒。”
千秋月愣住,诅咒?谁会给苍时舟下诅咒啊?
“我自出现,就身负诅咒,万年来,我一直与这个诅咒对抗,它想杀了我,但每一次我都活了下来,每次撑过,我自身的力量就会翻倍的强大。”苍时舟开口。
千秋月愣住,算是听明白了,这就跟渡劫一样,每渡过一次就会更牛逼,层层叠加,难怪苍时舟力量那么强大,伤口恢复那一刻,把她都给震吐血晕倒过去了。
“其实……这诅咒估计挺多修仙人士想要吧……”千秋月讪讪一笑,“人家修仙晋级也会渡劫,渡劫后功法更上一层楼,你也一样,你还是三年渡劫一次,这万年来渡劫了无数次,每次功法都是翻倍的增长,难怪你那么厉害。”
苍时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歪理,他气笑了,反问:“所以说吾身负诅咒是好事了?”
千秋月愣住,随后摇摇头,“既然是诅咒,肯定有原因,如果只是让你增加功法的话,那就不是诅咒了。”
苍时舟眼神一滞,没想到这女妖也没那么笨,他淡定的解释。
“代价或许就是被这头凶兽给吞噬,然后被夺舍,又或者当我的功法翻倍到了一定的程度,身体再也承受不住,那就会自爆,引起三界大乱,群山倒塌,天海倒灌,所有人都会死,天族也不例外。”
千秋月震惊,那么严重。
苍时舟看到女子错愕的表情,问:“你害怕吗?”
千秋月眨了眨眼,“怕死谁不怕呀,那要是大家一起死,也就觉得没什么了,世界末日,一起毁灭吧。”
苍时舟愣住,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回答,这女人怎么老是可以说出这些惊骇世俗却又很合理的话?
他没忍住,揉了揉女人的头发,虽然板着一张脸,但细细一看,眼底闪过温柔。
“阿九呢?”千秋月问。
苍时舟脸色一冷,“去受罚了。”
千秋月激动,“啊?为啥?”
“他私自带你去地宫,导致受伤了,不罚他罚谁?”苍时舟想到这里,一脸不悦。
千秋月愣住,“没有呀,他都带我跑了,谁知道你力量那么大,我直接被震飞了,是你伤的我,你罚人家干嘛?”
苍时舟脸黑了一半,这胆大包天的小妖,他此时咬牙切齿的反驳:“吾当时散发力量并没有意识。”
千秋月嘀咕,“那也不是阿九的错呀。”
“千秋月!”苍时舟叫了一声,“再说吾就扒了你的狐狸毛。”
话落,只见她捂住嘴巴,乖巧的点头,心想阿九真是冤,被莫名其妙的惩罚了,也不知道伤重不重,说来还是她间接的害了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