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两边的侧后方!”魏溪雨惊呼起来。
朱友乾不由得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便感觉不对劲,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他赶紧转头一看,自己身后竟然出现了好些士兵,他们什么时候赶来的?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过很快朱友乾便回过神来,估计是最初这些士兵就已经料到了自己的大概方向,所以在先前也没有直接去追赶,而是提前于此处埋伏,等着朱友乾自投罗网,果不其然,当他到了河边的时候,埋伏在两旁的士兵迅速上前将他抓住。
朱友乾不断地挣扎,一开始他被两个士兵死死抓住,但是更多的士兵从后面涌过来,准备将自己彻底包裹住,他心中很是焦急,如果真的被抓住了,那一切就完了,大家的努力统统白费,自己可就成了最大的罪人,情急之中,他不由得大叫一声,随后将身子拼命地往前方挪过。
或许是因为在河边,脚下本身就不大稳,朱友乾往外把重心压低,后面两个士兵就有些快抓拿不住,边上的正好冲过来抓着他的手臂,假如在平地上,朱友乾还真的没法挣脱,但是现在大家都集中到了河边上,整体重心偏移,加上朱友乾的用劲,随后大伙儿便一块儿朝着河里掉落而去。
后面几个士兵见得此情形,都吓住了,不敢继续往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面的同伴和朱友乾一块儿落水,虽然他们都是不死之身,但是都很清楚入了水之后的状况如何,到时候多半生不如死。
果不其然,当朱友乾和最前面的几个士兵落水之后,那几个士兵便松开了手,他们似乎不会水,在水里不断地挣扎,且被这激流朝向下游的方向冲过去,有好些呛了水,跟着下沉,折腾一会儿便不行了,但是又死不了,就这样在那水里反复地经历着死亡复活的无尽循环。
趁着没有被抓住的空隙,朱友乾赶紧朝向对岸游过去,这水流虽然湍急,但是对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他虽然很是疲累,但是在水里面总归比起在岸上要灵活轻松得多。
游了好一会儿,就快要到对岸了。
突然之间,朱友乾感觉眼前飞来个玩意儿,身后似乎拖着尾巴,正朝着自己的面部袭来,他吓了一跳,赶紧朝着边上挪了下身子,那个玩意儿迅速抓到了自己的左肩膀处,他定睛一看,这是一枚铁钩,它的尾部系着很长的绳子,而绳子连到对岸上,只见得岸边站着好些士兵,看情形他们应该是早就在那里等着的了,估计这一拨应该是从其他位置,顺着桥过了河,提前埋伏上的。
紧接着岸上牵着绳子的士兵将这玩意儿使劲朝着自己那个方向拉过去。
一股剧痛瞬间从左肩膀传来,朱友乾咬着牙想要将钩子扯下来,却发现那钩子已经深深地扎进皮肉里面去了。
魏溪雨也被这股强烈的痛楚所影响,她大叫道:“赶紧把钩子取了,接着往河中心那里逃。”
朱友乾痛得要命,他挣扎着伸出右手去取那个钩子,发现根本扯不动,越是用劲那股痛感也就越是加剧。
魏溪雨看得清楚了,她气得大骂:“这个钩子里面还有倒钩,这些家伙真的是卑鄙无耻,你得用劲,一次性将它扯下来,不然会越拉越痛。”
朱友乾叹了一口气,他在右手上面聚了一股劲,准备拔钩。
只是岸上那个拉着绳子的士兵似乎还在用劲,且比起刚才更加生猛。
那股痛感更是加重,朱友乾看着自己肩膀的那块肉都要被扯下去了,鲜血不断地朝着外面涌出来,他不敢再多纠缠,一股力气迅速传到右手上,他使劲将钩子往外拉出,顿时伤口处喷出更多的鲜血,他赶紧将钩子松开,随后朝着反方向的位置游去。
那个抓着绳子的士兵本来在用力,只是没料到朱友乾刚刚将那钩子取出,他顿时感觉站立不稳,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还撞到了后面两个士兵,三人跟着摔倒。
朱友乾不敢在那里继续呆着,他赶紧往前游去,只是很不幸,他还没游出一段距离,身后又有两根绳子飞了过来,将他脖子偏后的左右两边给勾住,他很是恼火,伸手想要将其扯下来。
“赶紧护住要害!”魏溪雨跟发了疯似的喊起来。
朱友乾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也明白过来,自己可能来不及躲闪以及取钩了,他赶紧伸出两手将面部捂着,两眼紧闭,接着肩膀紧锁,下巴压住,避免这些地方被勾着。
很快就有其他钩子飞来,迅速将他的头顶,肩膀,捂着脸的手背,还有露出水面的部分大多都被勾住,接着他便这样一点一点地被拖着,往岸边慢慢地移过去。
朱友乾有些恨自己,先前怎么不潜到水下,如果潜下去了,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至于上岸之类的完全可以见机行事,甚至换个地方都行,但是现在再去后悔也来不及,他被那么多的钩子抓住,根本脱不开身,且还要两手把面部挡得更紧,肩膀也再加力上抬,以此来护住脖子,如果这两部分被勾住的话,可能更危险。
好在后面没有其他钩子扔过来了,那些钩子上的绳子连在岸上的士兵手里,他们正一点一点地将朱友乾朝着那里拖去。
朱友乾伤口处的血不断地往外流,他不敢乱动,过了好些时间,再也来不起了,他感觉体力有些不支,脑袋晕乎乎,慢慢地被拖到了岸边,而在这半晕乎的状态下,他似乎对眼睛的那种痛痒感有些麻木了。
魏溪雨气得要命,想要帮忙却又帮不上,只能在那里破口大骂。
就这样朱友乾被那些士兵硬生生地拖上了岸,他们并没有对朱友乾下刀,只不过拳头和脚接二连三,朱友乾逐渐昏过去了。
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大概意思是主人提前吩咐过,要给朱友乾留活口,于是他们赶紧将朱友乾身上的那些钩子给取了下来,然后又从身上刮下一些灰土,将其敷在朱友乾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