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溪雨仔细想了想,接着道:“这也是,那就请说吧。”
“你们先前进来的时候,是不是见到一张巨大的脸?然后就被困在那个地方了。”归元鳄神问道。
朱友乾唏嘘不已:“正是如此,那个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
归元鳄神叹道:“那是灵虚幻境当中的人脸魔,确切来说是这里的主人吧,我和翼风都是被它强行困在此处的,因为我们本身都具有强大的力量,它把我们困着,充分利用我们的力量来维持它的存在,当然翼风之前被你们引诱着撞破了这里的天,从而将那边的黄泉冰晶给弄出来,最后导致自己被彻底冻住,掉落之后化作碎片。”
魏溪雨似乎都还有些后怕:“那家伙凶得很,差点被它抓住。”
归元鳄神顿了顿,这才说道:“我自然很小心,所以趁着你们把黄泉冰晶给弄出来之后,将其快速毁掉,好在那玩意儿毁了之后就不再具备封冻四周的效果了,但是现在我依旧被人脸魔给死死困着,所以你们得帮我,把那个封印给毁掉。”
“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朱友乾问道。
归元鳄神继续说道:“在我的眼睛深处,一个重叠的世界当中,有一块巨大的水晶,你们找到那水晶,然后将其毁掉,这封印就能被破除,而且你们也就可以回到最初的世界当中去。”
魏溪雨保持着挣扎的姿势:“也罢,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赌一把,说不定就把路子给整活了。”
朱友乾也跟着回应:“只能这样了,接下来咱们怎么做呢?”
归元鳄神说道:“你们假装挣扎开去,然后我再次捉拿你们,等会儿咱们故意交战激烈一点,我最后会抓住你们,然后你们的身子被再次困住之后,我就送你们过去,快速进入我的眼睛当中。”
朱友乾有些不解:“你都抓住我们了,还怎么逃?”
归元鳄神解释道:“我会留下你们的假体,然后你们的真实形体就可以逃离,但是记得要快,快速进入我的眼睛里面,我只能给你们很短时间的咒印效果,稍微等长了,人脸魔就会发现你们的本体逃走,那个时候会更麻烦。”
“明白了,那就开始吧。”魏溪雨倒也赞同。
接下来朱友乾和魏溪雨二人不断地挣扎,且看起来加大了力度。
突然之间,魏溪雨狠狠地咬了一下面前的触须,那触须似乎吃痛,迅速松开,魏溪雨趁着这个当口,三下五除二便从里面挣脱出来,她出来之后,迅速上前将缠着朱友乾的那部分触须给拉开。
二人就这样逃了出去。
那些触须似乎“不甘心”,纷纷缠绕着冲了过来,打算将二人给抓住。
魏溪雨和朱友乾两个装作十分狼狈的样子,被那些触须给逼迫到角落当中,跟着便往鳄鱼眼睛处狠狠挤过。
那些触须来势汹汹,迅速上前将二人彻底包围住。
朱友乾和魏溪雨根本没办法脱身,再次被触须给死死缠住,且此时他们正好身子挨着鳄鱼的眼睛,突然之间二人感觉自己的身子像是从原来的位置脱壳而出,直愣愣地朝着那巨大的鳄鱼眼睛里面吸过去,只是到了一定的位置之后便停下来了。
归元鳄神轻声道:“趁着这个机会赶紧逃进去。”
二人不敢怠慢,赶紧手脚并用地朝向眼睛更里面的位置爬过去。
而触须依旧是抓着两个形体,看起来依旧是朱友乾和魏溪雨,只不过这两个似乎也没太多的意识,倒是在那里“挣扎”着,随后触须将那扭动的假朱友乾和假魏溪雨朝着更远的地方拉过去,这里恢复了平静。
与此同时,朱友乾和魏溪雨的本体倒是在钻进巨大的鳄鱼眼睛之后,便感觉到四周一片混乱,这种混乱很像是最初在和断风对决之前所进入的那个虚幻世界,里面很多东西都没有保持正常的规则,纷纷漂浮在半空中,他们能够感觉得到脚下的路,却又看不见脚下路的具体状况,而身子并不能浮空。
前方有路,能够往前不断地行进,但是也不确切是否有看不到的障碍物之类的,二人走得很缓慢,当然那些漂浮在半空中的玩意儿他们也尽量不去触碰,有些时候实在是没办法碰到了,也能感觉那些物件都是实实在在的,且在碰了之后它们会自行飞走。
走了很久,却发现这里始终像是在原地踏步,周围那些东西依旧是先前的那些漂浮物。
魏溪雨问道:“老鳄鱼,你这里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周围没有任何的回应,也不晓得归元鳄神是否能够听得到。
朱友乾叹道:“感觉这个地方挺坑的。”
魏溪雨似乎也很赞同:“你说的也是,也不晓得那家伙让咱们去找那破水晶,到底有何目的,不晓得是不是故意挖个陷阱让咱们掉进去?”
朱友乾停了下来:“说得我都不想继续了,要不原路返回?”
“回去的话你有办法逃走不?”魏溪雨问道。
朱友乾张大了嘴:“还真无计可施,现在咱们被那老鳄鱼彻底制住,要真回去肯定死路一条,既然走到这一步,不如豁出去了,赌一把看看。”
魏溪雨四处观望:“只是现在咱们怎么出去呢?先前在断风那里至少还能看得到一条路,那里有出口,但是现在这个地方完全就是混沌状态,一头雾水。”
朱友乾若有所思:“对了,我想起在魂殇峡谷那里被武良关着的时候,当时我做了个梦,接着就莫名其妙地逃出去了。”
魏溪雨点点头:“也罢也罢,可以试试。”
二人索性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好些时间过去了,却始终睡不着,反而越睡越是心烦意躁,而且两人在那里闭目养神之后,感觉这里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且周围的东西看起来更加复杂,不断地转着,依旧是保持重复。
后面又闭目养神,依旧是整个世界变得很是奇怪,却始终没有任何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