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恩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边叹气,一边自言自语道:“真是越看越像,砚洲就是那位领将,也难怪这几年秦家军一蹶不振,不如从前。”
“原来他们不仅少了一位军师,还少了一员大将。”
段秦舟也听说过这个秦家军,是和谢侯爷相提并论的秦大将军。
秦大将军现已年事已高,家中共有三子。
这些年来,都是这三个儿子领着秦家军戍守边关。
她早前还想拜秦大将军为师,后来听说他再上战场,所以才就此作罢。
没想到这秦家和她的二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两人正发愁时,县衙外突然传来唤声,“段秦舟可在?!段秦舟!”
段秦舟抬头看去,只见是一位老妇人。
她瞧着眼生,上前问道:“嬷嬷,你找我有何事?”
老妇人见着段秦舟眉头一皱,“你就是这县丞府的三小姐?”
段秦舟见她眼神不善,冷下脸,“没错。”
老妇人忽然大步上前,抓着她的胳膊往外拽,“走,你是我家儿媳妇,快给我走!”
段秦舟有些听懵了,一把将她甩开,“谁是你家儿媳妇,你认错人了!”
老妇人双手叉腰,一脸刻薄道:“我才没认错人,你段家的三小姐,就是我们庄家的儿媳妇。”
段秦舟一听是姓庄,突然想起来数日前的确有个姓庄的老男人来上门说过亲事。
但是自从他被她二嫂和爹娘赶走后,长房的堂姐就主动上门嫁给了他。
怎么这会儿又来闹?
她疑惑地问:“你的儿媳妇不是段月梅吗?找我干什么!”
说罢,当即将府门关上。
老妇人挡住门,“别给提那个没用的臭丫头,不会烧火做饭就罢了,连衣服都洗不好,而且还经不住打,被我儿子揍了两下,就吵着要回娘家。”
“这不她跑了,你得给我做儿媳,反正当初媒婆也来过你们府,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
段秦舟见过厚颜无耻的,还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
“想要我给你当儿媳?”她冷笑问。
老妇人连连点头,“你放心,我们庄家是不会亏待你们的,你只需要每日做好一日三餐,洗好一大家子的衣裳,再给我生八个孙子,我们庄家一定会把你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段秦舟这回是听明白了,这家人就是一群疯子。
和疯子有什么好废话的,她抬腿朝老妇人胸口一脚踹去。
老妇人猝不及防,猛地摔到地上,啃了一口雪地里黑泥。
“哎哟!”她痛呼一声后,坐起身朝着大腿一边拍着一边大声哭道:“哎哟喂!儿媳妇打婆婆了!”
“快来人啊!”
随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快围来几位村民。
段家人来到岐南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村民。
原来这里不是没人,是都躲在家里不出门。
段秦舟可不吃她这一套,进屋端来一盆冷水,二话不说直接朝那老妇人倒去。
天寒地冻,落水成冰。
这一盆水下来,把老妇人冻得直哆嗦,“啊!你这个毒妇,待会儿我就让那我儿子打断你的腿!”
她话音刚落, 屋里听到声音的谢怀恩,提着一柄长剑大步走来,冷声呵斥道:“谁在本将军门口放肆?!”
他身形高大,语气冷厉,老妇人瞧着,立马停止哭声,胆怯地低下头来,“我……我来找我们家儿媳妇,与你何干?”
谢怀恩朝身后的将士使了眼色,五人一齐上前,将老妇人团团围住。
“找儿媳妇,我可没听说过县丞府的三小姐嫁过人!早前就听说过,你们这里是三不管之地,一个个无法无天!还当真以为没有王法!”
“今日本将军在此,你们还想强拐女子!”
他大声怒吼,老妇人一哆嗦,整个人瘫在地,忙跪地道:“不,不,我们没有强拐,之前我们派媒婆来过。”
“媒婆来过?可我们没有答应这门婚事!”段秦舟怒声道。
老妇人还想狡辩,“我们这里媒婆上门,就是答应婚事。”
段秦舟挽起袖子,朝她又挥了一拳。
这一拳把老妇人的老脸给打歪。
老妇人眼泪往外涌,还想要喊乡亲们来看。
谢怀恩立马出言制止道:“来人,此妇人强拐女子,将其押进衙门。”
老妇人连连摇头,“不,不,她真的是我的儿媳妇啊!”
谢怀恩这时也发现,这人就是个疯子,说不通,干脆拉着段秦舟往怀一护,正色道:“这位三小姐早就和我就定了亲,又怎么可能是你的儿媳妇?”
“难不成,你们连本将军的夫人也要抢?”
他声音冷沉,带着冰冷刺骨的杀意和愤怒的警告。
老妇人吓得又打了一个哆嗦,愣在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这.......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