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县衙大门,两人刚好与杏儿她们正面遇上。
一队英姿飒爽的骑兵押着一群男人,和几个箱子?
“怎么回事?”李昭问道。
“将军,我正要来找您禀报呢!”杏儿看到李昭眼睛一亮,不过周边有许多跟着过来凑热闹的百姓,她到嘴的话又给咽下去了。
“咱们进去说吧!”
吴师爷被堵住了嘴,捆住了手,蓬头垢面一派狼狈,听到那个女将叫出来的那个女人将军,瞬间明白了那人便是李昭。
“嗯!嗯!嗯!”他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来。
“老实点!”旁边的一个女兵甩了一下鞭子,虽然没甩到吴师爷的身上,但还是让他成功的闭嘴了。
那鞭子要是真挨在了身上的话,那可不好受。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已经挨过了。
那领头的女将对他们广平县的人恶意满满,他好话都说尽了,还是把他这个来送好处的人给抓起来一起给带过来了。
进了县衙,隔绝了外面一众看热闹的目光后,李昭这才把目光投向那被绑着的一众人。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今儿就回来了?还带了这么些......俘虏?”李昭挑了下眉。
“那个蓄须的老头儿说是广平县的师爷,昨儿突然带着那几个来找我们,说......”杏儿说到这停顿了下,脸色奇怪极了。
“说之前的事情都是田涛那小子自己干的,跟田县令没关系,田县令也是被蒙在鼓里,将军杀了就杀了,只要将军能消气就行。”
“他带着一大堆的金银珠宝还有那六个......咳,俊俏公子送于将军,希望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大家握手言和,继续做好邻居。”
李昭嘴角抽了抽,刚刚没细看,这会儿细看一下,那六个人看着年纪都不大,应该都没超过二十岁。
虽然应该是被杏儿她们这一路折腾惨了,看着都有点萎靡,但确实都担得上一声俊俏公子。
一个个的长相确实不错,特别是在茅根这个黑不溜秋的黑蛋旁边一衬托,那都跟以前她在现代时看到的那些男团成员不差什么了。
她属实没想到那广平县的县令居然是这么个性子。
杏儿示意手下人把那几个箱子给打开,全是金银珠宝和名贵器具,特别是其中一个箱子里那副金灿灿的黄金盔甲,简直要闪瞎了李昭的眼。
这玩意儿她要真穿上上了战场,那简直就是个随时定位的活靶子,跟个二百五似的,谁会那么缺心眼啊?
“这田县令家底颇丰啊。”李昭意味深长的感叹道。
一个七品父母官,能拿出这么多的东西来,这平日里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
杏儿不知道那田县令的底细,索性把吴师爷嘴里堵着的东西给拿了出来,踢了他一脚:“你说!”
吴师爷发髻乱了,衣服脏了,鞋子还掉了一只,脸憔悴的跟具干尸似的,嘴里那不知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被取掉了后,跪在地上看着李昭一双眼睛通红。
涕泗横流的哭道:“将军,人家两军交战都不斩来使,我真是来求和的啊!您这手底下的人也太粗鲁了些,我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就这么拉着跟在马屁股后面从广平县跑到罗崖县跑了这么一路,腿都快跑瘸了,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啊!”
他的鞋子就是这么在路上跑掉的。
现在脚底火辣辣的疼,感觉都要脱了一层皮似的。
不仅是他,那几个被养的金尊玉贵的小公子也是被拉着跑了这么一路,现在都已经累的快晕过去了。
早知道这李昭手底下的人这么不讲究,半点不给他这个师爷脸面的话,他就让手底下的人来送了。
现在跑这么一趟,进了这罗崖县的老巢,还不知道有没有命能活着回去。
“你还说呢,你们走两步就喊累,要不是因为带着你们这几个累赘的话,我们早就赶回来了!”
“走半个时辰歇半个时辰的,就广平县到罗崖县这么点路程,我居然带着你们走了一夜,那哪算的上是跑啊?”杏儿双手抱胸,说起这个她就来气。
一个个的废物的很,一看就是好日子过惯了的,半点苦都吃不了。
那你们是骑着马,他们是靠双腿啊!吴师爷在心里腹诽,这话却不敢真的讲出来。
这女将别人都称呼她为小李将军,一看就是李昭的心腹。
适当诉苦看能不能博一下李昭心软就得了,他可不觉得自己再说下去,李昭就会因为他处罚自己人。
说多了,还惹人烦。
“行了。”李昭摆摆手,懒得听他们扯皮。
“给这位......”
“鄙人姓吴。”吴师爷连忙答道。
“给这位吴师爷松绑,着人打了水来给他们洗漱一番,来者是客,咱们罗崖县待客还是很热情的。”李昭皮笑肉不笑,至少面上看起来还是友善的。
“多谢将军!”吴师爷感激的说道,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气,目前看来有戏。
茅根让人搬来了椅子,李昭拉了过来坐下。
待吴师爷松绑了后,这才看向他说道:“我来罗崖县不久,对咱们这位邻居所知也不甚清楚,既然田县令说是个误会,我倒是想要详细了解一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误会,居然能让他不知道自己亲侄子的所作所为的。”
吴师爷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拱手回道:“将军有所不知,咱们县尊大人的侄子有三四十个,这田涛混在其中并不显眼。”
“他与大人平日里连面都没怎么见过,大人对这个侄子也没什么印象,要不是这次他捅出来了这么大的篓子,得罪了将军的话,大人都快要忘记这个侄子的存在了。”
三四十个???
好家伙,遇上活的种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