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众官员的目光如潮水般涌向马雉邦,仿佛他是整个朝堂的焦点。
然而,在这群人中,有那么几个出身寒门的官员,并未随波逐流。
他们宛如孤立的礁石,静静地矗立在人海之中。
墨瑞阳目光如炬,将每一个官员的表情尽收眼底。
马雉邦的眼眸轻轻一瞥,如同闪电划过吏部尚书的脸庞。
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吏部尚书:姓李,名才,字宝全。
年过中年,身为吏部尚书,却胆小怕事,随波逐流。
他的相貌给人一种,谨小慎微的感觉。
他的头发已有些花白,稀疏地分布在略显光亮的头顶。
眉毛淡而细长,犹如两弯柳叶,透露出他性格中的柔弱。
一双细小的眼睛,总是闪烁着谨慎的光芒,似乎在观察四周,生怕惹出什么麻烦。
他的脸型较为圆润,皮肤松弛,法令纹和鱼尾纹清晰可见,显露出岁月的痕迹。
鼻子不高,略显扁平,给人一种缺乏主见的感觉。
嘴唇薄而干燥,很少露出笑容,似乎在刻意保持严肃。
身材中等,微微发福,穿着一袭藏青色的官袍,显得有些臃肿。
他走路时步伐拘谨,生怕踩到不该踩的地方。
双手总是规矩地放在身前,很少做出夸张的动作。
总体来说,给人一种谦卑、谨慎且缺乏自信的感觉。
在他的身上,很难找到吏部尚书应有的威严和果断。
李宝全瞥见马雉邦投来的目光,急忙趋前一步,躬身施礼道:
“启禀圣上!……郡王被指控通敌叛国,战王世子……亦牵涉其中……此时不宜谈及承袭之事。”
“圣上不妨稍作等待,待郡王洗清冤屈,再让世子承袭爵位,也为时不晚。”
墨君毅面色冷峻,凝视着李宝全……
李宝全惶恐至极,慌忙垂下头,噤若寒蝉,生怕触怒龙颜。
墨瑞阳沉思须臾,终于妥协点头道:
“罢了!……此事容后再议!”
“诸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若无他事,便退朝吧!”
扫视朝堂一圈,未见有人再站出来言语。
福生手中拂尘轻抖,高声呼道:
“退朝!……”
文武百官,依序徐徐退出朝堂。
墨瑞阳依旧端坐于皇位之上……
墨君黠随众文武官员,步出太清殿。
福生不知何时,悄然现身其身后,压低嗓音道:
“世子爷!……圣上有请!……”
墨君黠拱手施礼道:
“是!有劳福生公公了!”
御书房
墨君黠踏入殿门,一眼便望见墨瑞阳端坐在龙椅之上,神情肃穆。
墨君黠心中暗自诧异,方才离开太清殿时。
皇上分明还在那里的龙椅上安坐,怎会如此迅速地来到此处?
这速度……着实令人惊叹!
他赶忙拱手施礼,朗声道:
“微臣拜见皇伯父!”
墨瑞阳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容,缓声道:
“君黠,你和你的兄长一样,皆是讨人喜爱之人。”
“寡人虽贵为天子,却子嗣稀少,如今仅有太子一人。”
“然而……寡人亦无力改变这一现状。”
说到此处,他不禁无奈地叹息一声:
“哎!……罢了!……”
“此事不提也罢!”
墨瑞阳话锋一转:
“寡人唤你来,是因你兄长遭人监视。”
“无奈之下,只好暂且将他收押候审。”
“但寡人对他毫无疑虑,也不愿让战王府受到牵连。”
“其实,证据倒是有一些,只是说来有些离奇。”
“如今,唯有从马雉邦那里,寻得他的一些罪证,方能将你兄长救出。”
“君黠!……寡人与你兄长……就全仰仗你了!”
墨君黠疑惑地看着墨瑞阳,发问道:
“微臣能做些什么呢?”
墨瑞阳微微一笑,轻声道:
“今日朝堂之上,你可曾留意到那些寒门官员?”
“他们并未与马雉邦一党同流合污,宛如局外之人,只是静立在那里观戏。”
“不如……让他们也卷入这局中……你意下如何?”
墨君黠的眼中,闪过一道明亮的光芒。
他嘴角微微上扬,点头应道:
“微臣明白了!”
“皇伯父放心!”
他语气坚定地说道:
“此事就交由微臣去办!”
墨瑞阳满含期望的目光,凝视着墨君黠,连连点头,表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