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谢谢虎哥。”我笑着说道,心里却更加疑惑了。这虎哥到底想干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李红笑了笑,“何先生,虎哥还说,希望有机会能和你交个朋友。”
我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有机会一定。”
李红走后,娄晓娥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柱子,这虎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我合上盒子,塞进口袋里,“管他什么阴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娥子,咱们去下馆子,今天我请客!”
我带着娄晓娥来到一家新开的川菜馆,点了满满一桌子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正准备跟娄晓娥好好聊聊,突然感觉肚子一阵绞痛。
“哎呦!”我捂着肚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柱子,你怎么了?”娄晓娥焦急地问道。
我感觉浑身无力,眼前一阵阵发黑,“娥子,我…我肚子疼……”
说完,我一头栽倒在桌子上,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柱子!柱子!你醒醒!”
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娄晓娥焦急的脸庞。
“娥子…我这是怎么了?”我虚弱地问道。
娄晓娥的眼眶红红的,“柱子,你食物中毒了!现在正在医院呢!”
食物中毒?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刚才在川菜馆吃的饭有问题?
等等,那块金表!
我猛地想起李红给我的那块金表,难道……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感觉浑身无力。
“柱子,你别动!”娄晓娥连忙扶住我,“医生说你中毒很深,需要好好休息。”
我躺在病床上,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这突如其来的食物中毒,真的只是意外吗?还是……
何雨柱躺在病床上,脑子里乱成一团麻。他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从碰见李红,到那块突如其来的金表,然后又到那一顿川菜馆的饭,总觉得哪儿都透着邪门。
“柱子,你不会得罪什么人了吧?”娄晓娥坐在床边,小脸皱成一团,眼里满是担忧。
“娥子,你男朋友谁啊?何雨柱!谁敢得罪我?”何雨柱努力挤出一个笑,但脸上的苍白和掩饰不住的虚弱却让他看起来一点底气都没有。
娄晓娥紧紧抓住何雨柱的手,气鼓鼓地说道:“还敢逞强!你现在都快瘦成纸片人了,你……”她说到一半又生生咽了下去,眼眶开始泛红。
“好了好了,别哭,我还没死呢。”何雨柱故作轻松地安慰着,“再说了,你要是真哭了,这赖床上的床单都得湿了。”
娄晓娥听了,破涕为笑,抬起拳头轻轻捶了他一下,“你还贫嘴!你就不怕真有事啊?”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一个年约五十、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的西装男,肩宽腰圆,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何先生,病好得如何了?”男人的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寒意。
何雨柱抬头一看,顿时警觉起来。他虽然不认识这老男人是谁,但明显不是什么普通人。娄晓娥也被突如其来的访客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
“您是?”何雨柱试探着问道,眼睛却警惕地扫了一眼两个西装男——右手边的那个腰间鼓鼓的,好像揣着什么东西。
男人微微一笑,把手上的皮包往桌上一放,悠然坐下,“我是虎哥的朋友,你可以叫我方叔。我听说你白天收了他的礼物,晚上却在饭里中毒,真是不巧。”
“原来是虎哥的人啊!”何雨柱皮笑肉不笑,抬手拍拍身边的被子,语气故意拉得又慢又重,“那还真是……赶巧了!”
方叔眯了眯眼,笑容不减,“何先生,虎哥可是很敬重您,这一连串的不幸八成是个误会。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跟您把误会解开。”
“哦?什么误会?”何雨柱不动声色地靠在病床上,看起来漫不经心。
方叔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把皮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一叠厚厚的文件,啪地往桌上一甩,“这玩意儿,您应该挺感兴趣的。”
何雨柱愣了一下,撑着身子稍微往前凑了凑,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只见文件的第一页赫然写着“何雨柱土地合同转让协议”几个大字!
“这是什么意思?”何雨柱心里一紧,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风轻云淡。
方叔不慌不忙,伸手推了推眼镜,淡淡地说道:“虎哥费了不少心思查这个文件。您那块区域,可正好卡在我们计划的一条线上。虎哥的意思是,如果您愿意签个字,这些事都可以当没发生过。反之嘛——”
他话没说完,但两个西装男突然齐齐往前跨了一步,低头憋笑着盯着何雨柱,那目光简直能把人钉在墙上。
空气里充满了莫名的紧张感,娄晓娥小脸煞白,拼命扯了扯何雨柱的手臂。然而何雨柱只是冷冷一笑,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方叔,这文件我可得好好看看。大事儿,不能糊涂。”他伸手拿过文件,悠然翻了两页,突然将视线投向方叔,“不过……您是不是漏了一点?”
方叔挑眉,“什么意思?”
何雨柱猛地冷哼一声,把文件甩回桌上,“漏了我的命!”
何雨柱这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让方叔愣了一下。他身后的两个西装男也收起了轻蔑的笑容,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娄晓娥紧紧抓着何雨柱的手,手心里全是汗。她虽然害怕,但看着何雨柱坚定的眼神,心里又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方叔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何先生,您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虎哥给您面子,您可别不识抬举!”
“面子?”何雨柱嗤笑一声,眼神轻蔑地扫过方叔,“他算哪根葱?也配跟我谈面子?”
这话一出,两个西装男脸色骤变,右手边的那个下意识地摸向腰间。方叔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何先生,您知道跟虎哥作对是什么下场吗?”方叔的声音低沉下来,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何雨柱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我何雨柱,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还怕他一个虎哥?”
他说着,一把掀开被子,露出缠着绷带的胸口,“老子这条命都是捡回来的,还在乎他那点威胁?有种就让他来!”
何雨柱这副豁出去的架势,倒是让方叔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何雨柱只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厨子,没想到还挺有胆识。
他沉吟片刻,换了个语气,“何先生,您别误会。虎哥真的只是想跟您合作。您签了这份协议,不但能得到一大笔钱,还能避免很多麻烦。何必为了这点小事,把事情闹大呢?”
“合作?”何雨柱冷哼一声,“说的好听!不就是强取豪夺吗?我那块地,可是我爹娘留给我的,凭什么给他?”
“何先生,您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方叔的脸色也冷了下来,“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您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何雨柱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不客气?怎么个不客气法?想动手?来啊!”
他说着,猛地一拍床头柜,发出一声巨响。娄晓娥吓得尖叫一声,紧紧抱住了他的胳膊。
方叔身后的两个西装男摩拳擦掌,就要上前。方叔却再次抬手阻止了他们。
“何先生,您别冲动。我们今天只是来跟您谈谈,没想动粗。”方叔说着,又从皮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这是五万块,算是虎哥的一点心意。您收下,好好考虑一下。”
何雨柱瞥了一眼支票,不屑地撇撇嘴,“五万块?打发叫花子呢?老子那块地,少说值五十万!”
“五十万?!”方叔惊呼一声,随即冷笑起来,“何先生,您胃口也太大了吧?别说五十万,就是五万,您也未必拿得到!”
何雨柱也冷笑,“拿不到?那就试试看!”他说着,突然伸手抓起桌上的支票,在方叔面前晃了晃,“五万块,够我买几条好烟了!”
然后,他当着方叔的面,把支票撕了个粉碎,扔在了地上。
“你!”方叔气得脸色铁青,指着何雨柱半天说不出话来。
何雨柱却一脸轻松,甚至还哼起了小曲儿。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病房门口,一个笔挺的警察身影在门外晃动,紧随着敲门声响起,沉稳而有力。
“你好,我是江州市刑警队的林泽。”身高将近一米八,身板结实的林泽推门而入,他一身深蓝色警服熨得笔直,肩章上的警衔闪着光。目光扫过方叔等人,然后落在了何雨柱身上。语气不冷不热,但每个字都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方才护士站说这里有些不对劲,正好我过来,你们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