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来势汹汹,匕首直指吴凛咽喉。
吴凛侧身避开,反手握住黑衣人手腕,用力一扭。
黑衣人吃痛,匕首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未等他反应,吴凛一记利落的扫腿,将他踢飞出去。
黑衣人重重地摔在地上,闷哼一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说!是谁派你来的?”吴凛厉声问道。
黑衣人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吴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正欲再问,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救命啊!大夫!救命啊!”
一个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吴凛和余瑶对视一眼,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吴凛迅速点了黑衣人的穴道,防止他逃跑,然后和余瑶一起下楼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子,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怀里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女。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女儿!”中年男子见到余瑶,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哀求道。
余瑶来不及多问,连忙接过少女,将她平放在地上,开始诊脉。
少女呼吸微弱,脉搏紊乱,情况十分危急。
“她这是得了什么病?”吴凛焦急地问道。
余瑶眉头紧锁,摇了摇头,“我从未见过这种病症……”
此时,医馆外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
同行丙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人群中,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我就说嘛,这余大夫的医术也不过如此,连个病都治不好。”同行丙阴阳怪气地说道。
“就是,之前还治好了那么多疑难杂症,我看都是吹出来的吧。”另一个同行也跟着附和道。
周围的百姓开始窃窃私语,对余瑶的医术产生了怀疑。
余瑶没有理会外界的干扰,她静下心来,仔细观察着少女的症状,脑海中不断地搜索着各种医书上的记载。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对吴凛说道:“凛哥,去帮我取来银针和……” 余瑶顿了顿,语气凝重,“鬼针草。”
吴凛虽然疑惑鬼针草的用途,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转身去取。
同行丙见状,冷笑一声,“鬼针草?那种路边的野草也能治病?真是笑死人了!”
余瑶没有理会同行丙的嘲讽,她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昏迷的少女,心中默默祈祷:“一定要成功!” 她的手,缓缓伸向了少女的胸口……
余瑶纤细的手指稳稳地落在少女胸口几处穴位上,银针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轻盈而精准地刺入。
她神情专注,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
吴凛很快取来了银针和鬼针草,将它们递给余瑶。
余瑶接过鬼针草,从空间中取出特制的药杵,快速地将鬼针草捣碎,混合着几种从空间里取出的珍稀药材,调制成一种墨绿色的药膏。
同行丙在一旁看得嗤之以鼻,“装神弄鬼!用些野草就想治病,真是异想天开!”他提高了音量,好让周围的百姓都听得见,“大家可要看清楚了,这余大夫的医术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余瑶对他的挑衅置若罔闻,将调制好的药膏敷在少女的胸口,同时配合着银针的刺激。
一股淡淡的药香弥漫开来,原本昏迷不醒的少女竟然微微颤动了一下睫毛。
同行丙见状,心中一惊,但嘴上依旧不饶人,“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大家别被她骗了!”
余瑶依旧不理会他,继续施针用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少女的呼吸逐渐平稳,脸色也渐渐恢复了红润。
围观的百姓们原本议论纷纷,此时也逐渐安静下来,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同行丙见势不妙,心中暗道不好。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突然大声喊道:“余大夫,你用这来历不明的草药,万一治死了人怎么办?你担待得起吗?”
吴凛上前一步,挡在余瑶面前,冷冷地盯着同行丙,“我夫人医术高超,岂容你在此诋毁!若是治好了,你又当如何?”
同行丙冷笑一声,“治好了?我看是痴人说梦!如果她真能治好,我便……”他故意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我便跪下来给她磕三个响头!”
就在这时,少女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虚弱地问道:“我……我这是在哪儿?”
“你醒了!”中年男子激动地握住少女的手,老泪纵横,“女儿,你终于醒了!”
围观的百姓们爆发出阵阵欢呼声,纷纷称赞余瑶的医术高明。
同行丙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没想到余瑶竟然真的治好了这个疑难杂症。
余瑶缓缓起身,目光冰冷地看向同行丙,“现在,你该履行承诺了。” 同行丙脸色铁青,咬着牙,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
围观的百姓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赞叹声此起彼伏。
“神医啊!真是神医!”“余大夫妙手回春,真是活菩萨!”中年男子更是激动地跪倒在地,不停地向余瑶磕头道谢。
同行丙脸色惨白,像吞了苍蝇般难受。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周围的百姓纷纷对他指指点点,嘲笑声不绝于耳。
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
“怎么?堂堂大医士,莫非要食言而肥?”吴凛上前一步,逼视着同行丙,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他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山,压得同行丙喘不过气来。
同行丙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环顾四周,看到周围百姓鄙夷的目光,心中充满了羞愧和愤怒。
他堂堂大医士,竟然要给一个年轻女子下跪磕头,这让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我……我……”同行丙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却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反悔,恐怕会被这些愤怒的百姓撕成碎片。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余大夫,你虽然治好了这个病人,但这并不能证明你的医术就比同行丙高明!说不定只是碰巧罢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站在人群中,一脸傲慢地看着余瑶。
此人正是同行丙的幕后主使——城中另一家医馆的馆主,名叫钱万金。
他一直视余瑶的医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次特意安排同行丙来捣乱,想要趁机败坏余瑶的名声,最终将其赶出城去。
钱万金走到同行丙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声说道:“同行丙,不必理会这些无知百姓的言论!你可是堂堂大医士,岂能向一个黄毛丫头下跪?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同行丙听到钱万金的话,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附和道:“钱馆主说得对!我岂能向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下跪?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钱万金得意地笑了笑,转向余瑶,语气傲慢地说道:“余大夫,你若真有本事,就和我比试一场!如果我输了,我便关闭医馆,从此退出杏林!但如果你输了……”他故意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你就得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并且永远离开这座城!”
余瑶闻言,眼神一凛,一股寒意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她冷冷地看着钱万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比试?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敢如此口出狂言!”
围观的百姓们顿时鸦雀无声,紧张地注视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医术比试。
钱万金带来的药童迅速摆好桌案,上面摆满了各种药材和工具。
钱万金胸有成竹地走到桌案前,挑衅地看了余瑶一眼。
“比试的内容很简单,”钱万金高声宣布,“我们各自诊断一位病人,然后开出药方。谁的药方更有效,谁就获胜!”
话音刚落,一个年迈的老者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他脸色蜡黄,呼吸急促,一看便知病得不轻。
钱万金和余瑶同时上前为老者诊脉。
钱万金装模作样地诊了一会儿脉,便胸有成竹地开出了一张药方。
而余瑶则仔细地观察着老者的面色、舌苔,以及脉象的变化,迟迟没有动笔。
“怎么?余大夫,你不会是怕了吧?”钱万金见余瑶迟迟没有开方,忍不住出言嘲讽。
余瑶没有理会他的挑衅,继续仔细地诊断。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老人家并非普通的风寒,而是中了毒。”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钱万金脸色一变,强作镇定地说道:“胡说八道!老人家明明就是风寒,你竟然说是中毒,简直一派胡言!”
余瑶冷笑一声,从空间中取出一根银针,刺入老者的指尖。
一滴黑色的血液缓缓流出,众人见状,顿时哗然。
“果然是中毒!”
“这余大夫真是神了!”
钱万金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没想到余瑶竟然真的看出老者是中毒了。
余瑶不慌不忙地开出了一张药方,然后又从空间中取出一颗药丸,让老者服下。
片刻之后,老者原本蜡黄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神医啊!真是神医!”围观的百姓们再次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钱万金的脸色铁青,他输得心服口服。他咬了咬牙,转身就想溜走。
“钱馆主,你要去哪里?”吴凛拦住了他的去路,冷冷地说道,“你刚才可是说过,如果你输了,就关闭医馆,从此退出杏林!”
钱万金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
“怎么?钱馆主想要食言而肥吗?”余瑶的声音冰冷刺骨。
钱万金羞愧难当,低着头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走到余瑶身后,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