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公子府中,嬴政目光灼灼,坚定无比地凝视着李四。
“李四,明日你与我一同上朝堂,当众指证公孙翰的罪证,你可敢?” 嬴政的声音沉稳有力,犹如黄钟大吕,在屋中回荡。
李四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犹豫,仿若被乌云遮蔽的星辰,但在触及嬴政那充满决心和信任的目光后,犹豫瞬间消散,勇气如火焰般燃起。
“公子,草民定当追随公子,将那公孙翰的罪行揭露!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李四咬着牙关,话语掷地有声。
嬴政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赞许的光芒,“好,有你这番话,明日定让那公孙翰无所遁形。”
次日,庄襄王的朝堂之上,气氛紧张得好似即将绷断的弓弦。沉重的朱红色大门紧闭,虽隔绝了外界的市井喧嚣,却无法阻挡此刻朝堂内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凝重氛围。
嬴政昂首阔步,带着李四和关键证据,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踏入这庄重威严之地。他目光如炬,炯炯有神,仿佛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那是一种历经千难万险却毫不退缩的坚毅。李四紧跟其后,神色紧张中带着一丝解脱,他深知今日的对质将决定许多人的命运,也关乎着正义能否得以伸张。
庄襄王高坐在王位之上,脸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目光凌厉如电,冷冷地注视着下方。
“嬴政,你调查的这灭门惨案,究竟结果如何?” 庄襄王率先发问,声音低沉而威严,在朝堂中回响。
嬴政上前一步,双手恭敬地拱起行礼,朗声道:“父王,儿臣历经重重艰辛,已掌握确凿如山的证据,定能将此案真相大白于天下!”
公孙翰站在朝堂中央,脸上依旧强装出那副高傲的神情,好似戴着一张坚不可摧的面具,然而,他的眼神中却如暗夜中逃窜的老鼠般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公子成蟜则站在一旁,眉头紧蹙,如纠结在一起的乱麻,目光在嬴政和公孙翰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这棘手的局面。
嬴政继续说道:“父王,儿臣在调查中发现,公孙翰与此案关系重大。他府中的密室,堆满了搜刮来的民财,珠光宝气,耀人眼目。还有与公子成蟜的通信,字字句句都暗藏阴谋,这些证据确凿无疑,他犯下的罪行,简直天理难容!儿臣这里还有他的账本为证,上面清楚地记录着从那灭门惨案的宅内抢回的金银珠宝的数量,珍珠三十颗,颗颗圆润晶莹;翡翠玉佩五枚,枚枚碧绿通透;金元宝五十个,个个光芒耀眼…… 每一项都记录得详详细细,铁证如山,无可辩驳!”
公孙翰冷哼一声,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反驳道:“嬴政,休要血口喷人!你所谓的罪行,不过是你的恶意诬陷!这账本定是你伪造而来,妄图加害于我!”
嬴政怒喝道:“公孙翰,你还敢狡辩!事实俱在,岂容你信口雌黄,肆意抵赖!”
公孙翰脸色微变,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仍强装镇定,声音却有了一丝颤抖:“那密室并非我所设,定是有人心怀叵测,故意陷害于我!”
此时,李四站了出来,他的声音颤抖却坚定,如同寒风中挺立的孤松:“大王,草民亲眼所见公孙翰的种种恶行。那灭门惨案发生之时,草民惊恐万分,躲在暗处,看到凶手所乘马车的车辕上刻着一个奇特的符号,那符号犹如盘曲的蛟龙,张牙舞爪,又似燃烧的火焰,炽热骇人。而那日,草民亲眼看到公孙翰大人的马车之上,竟有着一模一样的符号!”
公孙翰怒目圆睁,大声斥道:“你这贱民,满口胡言乱语,休要在此信口开河,诬陷本官!”
公子成蟜连忙说道:“大王,不可轻信这平民的一面之词,或许他受人指使,故意诬陷公孙大人。”
嬴政怒视公子成蟜,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成蟜,你与公孙翰交往密切,莫非也是这阴谋的同谋?”
公子成蟜脸色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嬴政,你莫要含血喷人!我与公孙大人清清白白,毫无瓜葛。”
嬴政冷哼道:“清白?那你们如何解释这些如山的证据!”
一位大臣站了出来,神色略显犹豫:“大王,此事或许另有隐情,不可仅凭这些便轻易定罪。”
嬴政转向那位大臣,目光如剑:“大人,如此明晃晃的罪证摆在眼前,你还想为他开脱?难道你也与此事有牵连?”
又有大臣说道:“嬴政公子,此事关乎重大,影响深远,还需从长计议,再三斟酌啊。”
嬴政回道:“诸位大人,证据确凿,明明白白,还有何需斟酌?难道你们都被公孙翰的权势收买,蒙蔽了双眼,昧了良心不成?”
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嘈杂,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争论不休,犹如一群热锅上的蚂蚁。
庄襄王猛拍王座扶手,大声喝道:“都给寡人住口!” 这声怒吼犹如晴天霹雳,朝堂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公孙翰眼见局势对自己极为不利,“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求饶道:“大王饶命啊!大王,臣一时被猪油蒙了心,犯下大错,求大王看在臣往日的些许功劳上,饶臣一条狗命啊!”
嬴政冷笑道:“你犯下如此重罪,此时求饶,已是为时晚矣!”
庄襄王怒视公孙翰,目光中满是失望与愤怒,说道:“你犯下这等天理难容、人神共愤之事,还有何颜面求饶!”
嬴政继续说道:“父王,儿臣还有证据。这密室中的账本,详细记录了公孙翰的种种贪污受贿、鱼肉百姓的罪行。每一笔都触目惊心,令人发指!”
说着,嬴政将账本呈上。庄襄王接过账本,翻阅起来,脸色愈发阴沉,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
公孙翰额头的汗珠如雨般落下,却仍嘴硬道:“这账本是伪造的,大王明察秋毫啊!”
嬴政冷笑道:“公孙翰,你以为你的狡辩能逃脱罪责?那密室中的通信,清楚地表明了你与公子成蟜密谋的种种阴谋。”
公子成蟜急忙辩解:“大王,那只是寻常的书信往来,绝无半点阴谋诡计。”
庄襄王怒视公孙翰和公子成蟜:“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公孙翰此时已语无伦次,如溺水之人拼命挣扎:“大王,这…… 这都是误会,误会啊!”
就在这时,一位老臣站了出来,他的目光深邃,语气沉稳却暗藏玄机:“大王,此事虽证据确凿,但牵一发而动全身,还需考虑周全,以免引发不必要的动荡。”
嬴政看向那位老臣,心中明白,他不过是在盘算着自己的利益得失。
庄襄王沉思片刻,说道:“寡人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