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江川的武艺也一天一天在进步。转眼间一个月时间已过,这天虞鱼突然把江川喊到书房之中。
书房内,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书桌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虞鱼坐在主位上,手中捧着一杯热茶,眼神温和而深邃。他看着走进来的江川,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阿川,还记得前段时间,我问你觉得秦国怎么样吗?你当时的答案我印象深刻,我想知道你当初想逃到秦国还是想在秦国作一番事业出来。”虞鱼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心。
江川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波澜。他沉思片刻后答道:“小子一开始确实是想在秦国谋生,说白了就是逃荒,但是跟着东家长了这几个月的见识,小子现在想要凭借自身的本领,去谋一番事业出来。”
“好,”虞鱼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现在有个机会,不知道你想不想要,能不能抓住。”
江川听到虞鱼这么说,心里猛地一颤,但很快又恢复平静问道:“敢问东家,什么机会?”
虞鱼淡淡喝了一口茶,缓缓问道:“江川,我知道你有一些秘密,也有一些过人之处。今天我看中的不是你这些,我就想问你,怕死吗?敢死吗?”
江川闻言,心神巨震。他知道今天虞鱼肯定有什么要事要跟他商量,却没想到,事情还没交代,虞鱼就这么问他。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时又听到虞鱼的声音响起:“说明了吧,我是秦国派到赵国的密探,此次来到邯郸的目的一是打探赵国动向,二是寻机救出政公子。正巧路上看到你,心生一计想用你替换政公子。然而你的见识,你的才华到令我犹豫了。贸然让你去死,你怕是心有不甘。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就看你敢不敢赌了。”
听到这里,江川沉默了,大脑在疯狂的运转。
江川的思绪在脑海中飞速运转,他试图理清眼前的局势。虞鱼一行人竟然是秦国的间谍,这个发现让他震惊不已。叶行的武艺高超,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能在邯郸城内来去自如。但他们此行的任务是救出政公子,这就让江川感到疑惑。
如果虞鱼他们是华阳夫人派来的,那么直接在邯郸城内杀掉嬴政岂不是更加干脆利落?显然,他们并不是华阳夫人派来的。那么,他们是吕不韦派来的还是赢异人派来的呢?史书上记载,嬴政10岁才返回秦国,这意味着嬴政应该在赵国的监视下再待四年左右。如果是这样,那么就说明虞鱼他们营救赵姬母子的计划没有成功。
然而,虞鱼刚才又说他变更了之前的计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江川意识到机会来了。他一直渴望接近赵姬母子,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但他也明白,这个机会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和生命危险。此时不博更待何时,更何况,史书上记载赵姬母子顺利归秦,将来发生的事情其实并没有那么凶险,一切都是虞鱼猜测的。
想到这里,江川坚定答道:“东家救我一命,这条命早就是东家的了,东家只管吩咐,小子绝不说一个不字!”
虞鱼听到江川如此答,眼神一亮,大喊一声
“好”
“江川,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你上前来,我与你细说此次任务。”
江川轻步上前,跪坐于案前,认真听虞鱼讲述任务细节,
“下月月初,公子政会例行前往集市采购,我已与公子政的先生约好了,你只需打扮成乞丐流民,假意昏倒在他们附近,他们自会把你带到住处,今后你便以公子政的随从这个身份陪伴在公子政旁边即可,日后如果需要你,或者你需要便去集市寻管事,管事会与我联系”
“长平之战后,赵国上下皆仇秦,公子子楚曾入赵为质,长平之战后在主人的帮助下匆忙逃离邯郸,但是赵姬与公子政却留在了邯郸,你的任务就是常伴公子左右,保护公子,日后若有机会逃离赵国,你需要假冒公子,帮助公子摆脱赵国的监视,当然你若是有本事脱身自是你的福份,但倘若公子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我等将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说完最后一句,虞鱼冷冷的看着江川,仿佛要看透江川的内心。
江川听后,心中暗自盘算。这个计划听起来虽然冒险,但也是一个接近公子政并留在他身边的机会。在赵国期间,自己陪伴在嬴政身边,四年左右的同甘苦共患年之情,想必等到嬴政继位之后自己必然能够凭借在邯郸这四年的经历,混一个不错的职位当当,以后的美好日子就来了。想到这里江川嘴角忍不住的翘了起来。
“小子明白,我定当保公子周全,公子若有危难,我定然第一个冲在公子前面,公子若不幸罹难,小子绝不会苟活!”江川看着虞鱼,郑重说道
“好,接下来这月余,你哪都不要去,我会让叶行全力教你武艺,下月月初你按计划行事即可”,虞鱼淡淡说道
说罢,江川便告退,轻轻退出书房。从书房出来后,江川长叹一口气,抬头望向天空,心中想到,机会来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江川一门心思的跟着叶行,磨练自身的武艺,准备迎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人生转折点
月初一早,江川按照虞鱼的指示,打扮成了一个乞丐流民的模样。他在集市上找到了公子政一行人必经之处,然后假意昏倒在一旁。不久,公子政的先生果然注意到了他,并命令将他带到了住所。
在那里,江川被带到了公子政的住处。公子政年方六岁,但长年的质赵生活,让他的行为举止不像一个六岁的孩童,对于江川的到来,孩童天性使得公子政对江川充满了好奇,先生只告诉他江川是秦国派来保护他的,其他他一概不知,他对这个从外而来的同龄人警惕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