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悔被一只强行按在了小板凳上,一只见无悔坐的松垮她不满的说道:“师兄,你按照我刚刚说的姿势坐好。”
无悔嫌弃的拒绝道:“不要,那个样子太难看了,你要时刻牢记,我是一个大帅哥。”
一只“啧”了一声,抓着无悔的两只手放在了椅子两边,她正准备松手时,无悔单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她一头撞在了无悔的肩膀上。鼻子撞的生疼,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师兄,发生什么事情了?”
无悔好笑道:“这下好了,我们俩都被弄进来了,没人跟我们里应外合了。”
一只眼里升起了一层雾气,周围的景象看着有些模糊,她缓了缓,等雾气散去后她才发现他们此时正在一个牧场里,不远处的牛群正安静的低着头吃草。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这是哪啊?”
无悔:“尾升升的老巢吧!”
一只:“那些牛就是他的孩子们吗?”
无悔:“看着好像就是普通的牛,一会儿吃一头看看是什么味道。”
一只:“师兄,你松手,你勒的我肩膀疼,刚刚还把我鼻子撞了,疼的我眼泪都出来了。”
无悔:“这点疼总比被尾升升抓去做人体实验好吧!”
一只双手抓紧了无悔的衣服,想了想衣服还是不稳妥,她双手环住了无悔的腰:“有道理,要死一起死,最好还是你死我前面。”
无悔:“你想看着尾升升切开我的身体把我折磨死吗?”
一只打了一个冷颤:“别说了,有画面了。”
无悔踢了一脚脚边的小板凳,小板凳飞出去砸在了一只牛的头上,牛来不及发出惨叫声,头就被砸开了花,它的身体还站在原地,这一幕吓得牛群尖叫着四处逃窜。沾着牛血的小板凳在草地上滚了几圈后停了下来,这边的动静引来了牧场的主人,一群人拿着农具朝着无悔和一只跑来。
“哈哈哈哈!”无悔仰天大笑,他的笑声震耳欲聋,一只小声抱怨道:“师兄,你好吵啊!”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中年男人愤怒的声音在一只背后响起,她回头看去,是一群朴实的牧民,他们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烈日下干农活。
一只松开了环住无悔的胳膊:“师兄,放开我,让我来跟这些牧民沟通。”
无悔停下了笑声,他看了一眼一只,又看了看对面的人群,随后又看向了一只,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一只见状赶紧说道:“师兄,我们好不容易碰到人类了,你可别乱来。”
无悔松开了一只,一只活动了一下肩膀后,转身对着中年男人说道:“我们正在湖边露营,坐那板凳上了,就被那板凳带到了这里。”她低头找了找:“师兄,尾升升的小板凳呢?”
无悔抬手指了指前方:“在那。”
一只顺着无悔指的方向走去,戒备的牧民们拿着农具纷纷往后退了退,无悔和一只的穿着打扮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两人突然出现在了牧场里,还打死了他们的牛,他们眼里有愤怒、有疑惑、有防备、有算计等等,唯独没有害怕。
一只在距离小板凳三四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她不想踩到周围的血渍,她对着愤怒的中年男人招了招手道:“大爷,你过来看看,我们就是被这个小板凳带来这里的。”
中年男人拿着锄头朝着一只走去:“小女娃,我看你们穿的人模人样的,不至于连赔牛的钱都拿不出来吧!”
一只笑着道:“大爷,你别着急,你先看看这个板凳你认不认识。”
中年男人没有一只那么介意草地上的血渍,他走到小板凳旁,仔细看了看,觉得小板凳有些眼熟:“小女娃,这板凳你从哪弄来的?”
一只:“你认识尾升升吗?”
中年男人眉头微皱:“什么奇怪的名字?我们这里没有叫这种奇怪名字的人。”
一只:“那你是在哪见到的这个小板凳?”
中年男人:“你管我在哪见过,你先赔钱,就算是熟人今天牛的钱你也得赔给我。”
一只:“行,说吧!这头牛要多少钱?”
中年男人:“一根金条。”
一只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不悦道:“我好好跟你说话,你却想讹我,什么牛能值一根金条?”
中年男人得意的说道:“我们这里的牛可不是外面那种普通牛,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天山,真国最好的牧场都在这里,我的天山北牧场更是极品中的极品,要你一根金条已经算便宜你了。”
一只:“你这牧场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就不该叫天山北牧场,应该叫天山牧场。”说到这里,一只见中年男人眼神闪躲了一下,她接着道:“天山牧场才是极品中的极品吧!你最好不要讹我们,你讹我我最多骂你几句不要脸,你讹那个光头,他会让你马上变成穷光蛋。”
中年男人:“你们要是不知好歹,我只好报官了。”说着,他抬手露出了胳膊上的手环:“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一根金条,不然你就等着坐牢吧!”
一只:“还威胁上我了,一头牛就能让人坐牢,你们这规矩是你定的啊?”
中年男人愤愤道:“蛮不讲理,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按下手环上的按钮,一个光屏弹了出来,他在上面点了几下,光屏一分为二,一半是他的影像,一半是空白,一段悦耳的铃声后,空白的光屏上出现了一个身穿制服的年轻女人。
女人面带微笑的说道:“,早上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中年男人把手环上的一个孔对准了一只,一只的影像出现在了光屏上,不等中年男人开口,一只抢先挥了挥手:“你好啊!这个大爷说要报官抓我们,因为我们砸死了他的一头牛,他让我们赔一根金条,我们不愿意。”
女人:“您好,参考当前市场价格,让您赔偿一根金条在合理范围内,请您为自己犯的错承担责任。”
一只:“我要是不承担呢?”
女人:“巡查队将在十分钟内到达您所在的地方,如果您身上没有可以抵偿的物件,巡查队将联系您的家人前来处理此事。”
一只:“行,那你让巡查队来吧!”
女人:“请您不要试图逃跑,逃跑会让事情上升一个高度。”
一只:“谢谢你的提醒。”她脚尖轻点,本以为会和往常一样飞到空中,结果只是跳了半米左右就掉了下来,她险些摔倒勉强稳住了身形。一只拔腿就往无悔身边跑:“师兄,出大事了!”
无悔快步迎了上去:“你发现了?”
一只:“你早就发现了!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我现在的修为跟没了一样,你还有吗?”
无悔:“哦,你说这个啊!还有啊!”
中年男人见一只跑了,他赶忙对着光屏里的女人说道:“他们要跑了,你快让巡查队来!”
女人:“巡查队已经在去的路上了,我没有查到此人的身份,此人有可能是破坏者,您不要靠近她,剩下的请交给巡查队处理。”
中年男人一听大惊失色:“什么?!她是破坏者?!”
女人答非所问道:“请问还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中年男人:“没..没有了。”
女人:“祝您生活愉快,再见。”光屏上女人的影像消失了。
中年男人关闭了光屏,他对着一旁的其他牧民说道:“他们是破坏者,快躲起来。”
牧民们听到中年男人的提醒后,面露惊恐之色,立马跑开了。
正在和无悔描述修为有跟没有一样的一只,见牧民们像是看怪物一样看了他们一眼后,就吓得四散开来,她呆愣道:“师兄,破坏者是什么?”
无悔:“我上哪知道什么是破坏者?”
一只:“我们现在赔钱也没用了,破坏者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趁着你修为还在,我们赶紧逃跑吧!”
无悔:“跑什么跑?我还想会会巡查队呢!”
一只:“会什么会?修为都被压制了,等着挨捶吗?”
无悔:“我修为没被压制啊!”
一只:“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担心了一场。”
无悔:“我之前不知道你修为没了啊!”
一只:“那你发现了什么?”
无悔:“我发现你眼睛好像出问题了。”
一只想拿镜子出来看看,却发现她的修为根本没办法从储物项链里取出东西了,她抓着无悔的胳膊:“师兄,完了,储物项链用不了了,我现在就是一个柔弱的美少女了。”
无悔:“看来是得跑了。”他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一只:“不行,背太危险了,要是有人从后面偷袭,我不成了你的人肉护盾了吗?”她张开双臂:“你抱着我,跟小时候那样单手抱。”
无悔起身笑道:“你知道在我眼里看到的是什么吗?”
一只以为无悔在说她:“看到了小时候天真无邪的我吗?”
无悔单手抱起了一只:“你是天真有,邪也有,抓紧了,他们来的速度倒是挺快。”
一只很顺手的抓住了无悔的脖子:“好,我抓稳了。”
无悔飞向了空中,他朝着远处的群山飞去,一只在空中的视野变开阔了,可无悔的速度太快,她只能看到一些残影。进到山里了,无悔的速度放缓了,一只这才看清楚下方的景色,她惊讶道:“这里好美啊!”
无悔:“你能看到下面的湖吗?”
一只:“当然能!我只是修为没了,又不是眼睛瞎了。”
无悔:“这话可不好说,刚刚那群人你有发现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一只:“不讹人也不算什么特别之处吧!大部分牧民还是很淳朴的。”
无悔:“在我眼里,他们除了穿的衣服不一样,长相体型都一个样,我看到了一群尾升升。”
一只:“你发誓你没有撒谎,不行,你发誓没用,你不怕雷劈,你拿师父的命发誓,你要是骗我了,师父就被人捅成筛子。”
无悔:“你怎么还不信我说的话了?”
一只:“说不定你就是想要他们的尸体,然后随便找个理由忽悠我。”
无悔飞进了一个山洞里,他把一只放下后说道:“我拿师父的命发誓,我没有骗你,行了吧!”
一只神情复杂的说道:“为什么你看到的是一群尾升升,我看到的却是不一样的人?”
无悔:“不知道啊!”
一只:“你刚刚为什么不把尾升升的小板凳带上?说不定用同样的方法我们就出去了。”
无悔:“你想得美,还想出去,同样的方法说不定把我们传别的地方去了,这里的巡查队配置的武器还算不错,一枪下去你就没了。把那个破板凳带在身上,尾升升不就知道我们藏哪了吗?”
一只找了一块光滑的石头坐下:“我用不了储物项链了,我的生活变得不便利了,我想师姐了。”
无悔:“有什么好丧气的,尾升升把我们关在这里,我们还能让他好受了?师父交给我的任务我还没开始做呢!”
一只恍然大悟道:“师父说的‘砸’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我还以为是让你砸小板凳呢!”
无悔:“我分点力量给你,你把战舰拿出来。”
一只立马捂住嘴:“你嘴巴不干净,我不要你的力量。”
无悔:“......除了嘴对嘴,你脑袋里想不出来别的方法了吗?”
一只:“那你说说看怎么分给我?”她的手捂的更紧了。
无悔把手放在了一只的肩膀上,一只感受到了一股霸气的力量涌进了体内,无悔收回手说道:“这点就够了,再多了你的身体受不了。”
一只小跑到洞口把战舰拿了出来,看着空荡荡的战舰,她探了一眼储物项链,族里的机甲兵正满脸疑惑的站在原地,战舰出去了,他们却被留在了族里。
“从传送阵进到战舰内。”一只进到了族里,对着不知所措的机甲兵们说道。
机甲兵们有序的分批进入传送阵,传送阵却没有任何反应,一个通体黑色的机甲兵走到一只身旁弯腰恭敬的说道:“吾主,传送阵的连接断开了。”
一只:“我刚刚试过直接送你们出去,也不行,像是...堵住了。”
机甲兵:“危险时刻不能护在吾主身侧,我们深感愧疚。”
一只:“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安心在族里待着,师兄还在外面,我先出去了。”一只回到了山洞入口,她不解的看向无悔:“师兄,小不点们怎么出不来?”
无悔摸了摸下巴沉思道:“莫非是小尾巴界的自然法则设了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