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在魔的护送下,找到了禹言黎,禹言黎的飞舰就在一只所在星球的正上方,一只看着紧闭的舱门,她不满的大声喊道:“禹言黎,你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小把戏,赶紧把门打开。”
舱门并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打开,明里暗里不少人看着这边的动静,一个魔看出了一只的尴尬,他摩拳擦掌赔着笑脸说道:“大小姐,这小子不识趣,不如让小的把门给砸了,把那小子抓到您面前,让他给您好好赔礼道歉。”
一只故作大度的说道:“他没素质我不能跟他计较,我是姐姐,要包容弟弟的无礼。”
“哼!”
禹言黎的飞舰内传出了一声轻飘飘的嘲笑声。
一只装不下去了,她气呼呼的指着飞舰骂道:“禹言黎,你这个神经病,还敢笑我?你哪来的脸笑我!!!你再不开门,信不信我把你的飞舰给炸了!”
“哦?”禹言黎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逗弄之意。
旁人或许不清楚,一只是清楚的,一会儿时间禹言黎就出现了两个人格,她咬咬牙,强撑着笑脸说道:“快点开门,我赶时间。”
“呵!”
禹言黎宠溺的笑声听的一只头皮发麻,她抬手揉了揉头,她身旁的魔紧张的问道:“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一只眉头微皱,神色痛苦的说道:“脑壳痛。”
魔伸出手想去检查一只的身体,又怕一只反感,他的手无措的僵在半空中:“大小姐,小的想给您看看是不是伤势复发了。”
一只:“你这么一说,倒是真有这个可能,师父的炼丹技术真的很差劲。”
一只把头往魔那边凑了凑,魔把手放在了一只的头顶,他把一只的身体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后,他才松了一口气。魔收回手,脸上尽是心疼与关心:“大小姐,您之前伤的太重,可以说是去地府门口走了一圈,您的身体已经无大碍了,但需要好好静养,不能动怒。”
一只心中一慌:“这么严重吗?”
魔:“您的伤势只会比小的说的更严重,您还小,药效太强的丹药您的身体承受不住,剩下的只能靠好好调养。”
一只:“那我还是去找师姐吧!我可不能被禹言黎给气死了,等我养好身体再来和他对线。”
“进来。”禹言黎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落下后,一直紧闭的舱门打开了。
一只看了一眼舱门,看到门内的侍卫时,她竟然还有了一种见到老熟人的感觉,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弄的很无语。一只的头疼稍微好了一点,在知道自己不能动怒后,惜命的她也不生气了。她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去见禹言黎,她还没见到禹言黎就被气的脑壳痛,要是见面了,她之前自信满满的对付禹言黎的办法怕是也没用了。
魔见一只犹豫不决,他低声提议道:“大小姐,那小子态度极差,您还是别见他了,有主人在,您不用在这里看那小子的脸色。”
一只:“死就死吧!”她昂首阔步的走上了禹言黎的飞舰,她刚走上飞舰舱门就关上了,侍卫领着她来到了禹言黎所在的房间,禹言黎慵懒的坐在主位上,边上还坐着三男两女。
一只防备的打量着房间内的几人:“你们想对我做什么?”
坐着的三男两女起身对着一只行礼道:“见过夫人。”
一只眼前一黑,腿一软倒在了一个怀抱里,她抬头看清抱着她的人是禹言黎后,她使出全身力气推开了禹言黎,她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
禹言黎上前一步想扶住一只,一只整个人靠在了门框上:“脑壳痛,你别碰我。”
禹言黎深情的凝望着一只:“老婆,他们都是业内享有盛誉的医者,我带他们来是想让他们给你疗伤。”
一只:“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我不能动怒,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是不会让他们给我疗伤的,我不是信不过他们的医术,我主要是信不过你的人品。”
禹言黎:“老婆,你这样我很难受。”
一只:“......你这样,我也很难受。”
禹言黎轻笑道:“你要早点习惯我的爱。”
一只:“就算知道你是个神经病,我还是习惯不了。”
禹言黎脸上的笑容变得深不可测:“别想了,你不可能甩掉我。”
一只诧异的看向禹言黎,她在心中暗道:你也有听到心声的能力?!
禹言黎上前一步,低头在一只耳旁低语:“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只要你亲我一下。”
一只扶着墙往后退:“有事说事,不要性骚扰。”
禹言黎抬眸不耐的看向一只:“袁知意,你非要惹我生气是不是?”
禹言黎自如切换的人格,看的一只又惊又喜,她拽着禹言黎的袖子往外走,她要带禹言黎去见叹春雪。禹言黎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外面耳目太多,让禹言希到我这里来吧!”
一只:“你这里未必就安全,我知道一个安全的地方,你跟我来。”
禹言黎:“这么快就要带我去见情敌了吗?”
一只:“我现在头很疼,你可以闭嘴吗?”
禹言黎笑了笑,任由一只拉着他走出了飞舰,守在禹言黎飞舰外的魔们见到一只拽着禹言黎出来了,特别捧场的发出了欢呼声,捧的一只像是一个孤身闯入敌营擒了敌方首领的大将军。一只怕禹言黎中途反悔跑了,她双手紧紧地拽着禹言黎的手腕,把禹言黎带到了叹春雪的面前。一只累的气喘吁吁,本来就头疼,现在用力过猛,她感觉头晕的随时都能倒下去了。一只缓了缓抬起头,看到了叹春雪和禹言黎的表情一个比一个难看,这让她的神情也变得复杂了:“你们这样子不像是姐弟见面,像是仇人见面,你们互相杀死了对方的挚爱,感觉只要我松手,你们俩就能拼个你死我活。”
叹春雪和禹言黎都没有接一只的话,一只怀疑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你们俩在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
叹春雪和禹言黎的眼神纠缠在一起,一只偏头小声的问向一旁的魔:“他们俩已经在对决了吗?”
魔压低声音回道:“大小姐别担心,那小子不是夫人的对手,那小子是在硬撑。”
一只无语的吐槽道:“禹言黎,你这个时候好什么强?输给自己的亲姐又不丢人,你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吗?”
禹言黎的嘴角流出了鲜血,一只看不下去了,她决定当个和事佬:“算了,算了,一人退一步,长痛不如短痛,师姐你干脆一招打晕禹言黎算了。”
“噗!”
禹言黎吐出了一口鲜血,他看向一只苦笑道:“老婆,你这架劝的不公平。”
一只虎着脸说道:“相比让师姐打死你,我这已经算是在帮你求情了。”
禹言黎欣喜的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也是爱我的。”
一只抿了抿唇,看向叹春雪说道:“师姐,我们去得安的小船上慢慢聊吧!”
叹春雪柔声道:“知意,我跟他可能没什么好聊的了。”
一只吃惊道:“为什么?是他不愿意说吗?”
叹春雪:“他恨我,恨我们的父亲,他不想说就算了。”
一只:“那更要说清楚了。”她在心中暗道:得安,把船开过来。
小巧精致的木船出现在了三人的身旁,禹言黎不屑的看了一眼木船:“一艘破船也拿出来丢人现眼。”他空着的那只手去抓叹春雪的胳膊,被叹春雪闪身躲开了,他冷声道:“有人想见你。”
叹春雪的心漏跳了半拍,她一下慌了神,害怕的双手抱在胸前。一只哪见过叹春雪这副模样,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摇了摇禹言黎的胳膊问道:“你爹来了?”
禹言黎满眼宠溺的看向一只:“我们的感情现在见长辈也不算早,他很喜欢你,你不用紧张。”
一只没好气道:“我是因为这个事情紧张吗?我是怕你爹不讲武德欺负我师姐。”
禹言黎委屈巴巴的说道:“禹言希刚刚欺负我了,你都不帮我说话,还凶我。”
一只:“我没打死你全因为我打不过你。”
泪花在禹言黎的眼睛里打转,一只心一软,语气也软了一些:“你先让我师姐做做心理准备,这事情来的太突然了。”
禹言黎哽咽道:“不突然啊!如果不是他说他很喜欢你,想见见你,我这次也不会顺便帮他做这件事。”
一只刚软的心又硬了:“有正事你不早说,在那磨磨唧唧的,还气的我脑壳疼,我现在真想锤死你!”
禹言黎邪魅一笑道:“老婆想装柔弱来忽悠我,我不配合配合你,岂不是显得我很没情调。”他垂下眼眸,沉声道:“没等到老婆装柔弱,却看到了老婆重伤后遗症。”他抬起眼眸,信誓旦旦的说道:“老婆,我会替你报仇的,尾升升必须死,小小也活不成。”
一只:“这牛吹的,你连我师姐都打不过,还赶着去给尾升升送战绩,真是神经病。”
叹春雪把胳膊伸到了禹言黎面前:“走吧!”
禹言黎冷着脸握住了叹春雪的胳膊,一只松开了抓着禹言黎手腕的双手,她很识趣的给叹春雪腾出私密空间,却被禹言黎抓住了一只手。一只还没反应过来,禹言黎就一手抓着一个,带着叹春雪和一只消失在了原地。
一只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飘飘忽忽的,本就头痛的她,这下直接晕了过去。
禹言黎带着叹春雪和一只来到了一个五颜六色的岛上,岛上的建筑风格迥异,整体看上去却又莫名的和谐。叹春雪从禹言黎怀里抢过昏迷的一只,她检查了一下一只的身体,随后拿出了一颗安神补脑的丹药放进了一只的嘴里,她冷淡的看了一眼禹言黎:“知意身体状态不好,你不该强行把她带到这里。”
禹言黎嗤笑道:“如果不是要带她来这里,你以为我会带你来这里吗?把她给我,他在前面的花园里等你。”
叹春雪:“你要带知意去做什么?”
禹言黎:“你不想她留下头疼的毛病就把人给我。”
叹春雪:“说清楚,你要带她去哪?”
禹言黎:“你抢走了我的情感,把你的情感强加在了我的身上,你心疼她受苦了,我就不心疼吗?”
叹春雪:“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禹言黎:“你自己去问他,现在赶紧把袁知意交给我。”
“小雪,小黎会带知意去泡个热水澡,泡完知意的身体就恢复了。”一道浑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叹春雪心一紧,这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她胆怯了,她似乎并没有做好见声音主人的准备。
禹言黎趁着叹春雪分神时,抱起一只往岛上另外一个方向飞去,叹春雪回过神对着禹言黎的背影大声叮嘱道:“叫醒知意,让她自己泡。”
禹言黎抱着一只很快消失在了叹春雪的视线里,叹春雪不安的看向花园的方向,男人的声音就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小雪,你们姐弟来到这个世上的理由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理由是我想有两个自己的孩子,如果我不愿意,没有人可以生下我的孩子。到我身边来,我给你准备了一些你爱吃的糕点,你快来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叹春雪不安的心被男人的几句话就安抚好了,她抬脚朝着男人走去,花园中摆放了一个圆桌,男人站在圆桌旁眼含笑意的看着叹春雪。越靠近男人,叹春雪抬脚的速度越慢,她在距离男人五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男人慈爱的笑道:“小雪,这里是小黎的地盘,我答应他只在桌边待着,他才同意让我进来在这里见你。站在你面前的是我的本体,并不是我的分身,我这一生只会有你们这两个孩子,所以我想亲口告诉你,我会把最好的都送到你们的面前。”
叹春雪垂眸喃喃道:“最好的...”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和景池、无悔、一只在一起时的画面:“嗯,他们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