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秋风萧瑟,落叶纷飞,江陵城外,军旗猎猎作响。
刘封与魏延各率三千兵马,在城外整装待发。
刘封一身戎装,英姿飒爽,骑在乌骓马上,手中紧握着霸王戟,内着精炼铠甲,外罩赤色大袍,在风中猎猎飘动。
魏延同样精神抖擞,朝着刘封抱拳说道:
“少将军,此番我二人兵分两路,定要顺利拿下荆南四郡,为少将军霸业添砖加瓦!”
刘封微微点头,神色沉稳地回应:
“文长,一路小心,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言罢,两人挥手作别,各自领兵朝着预定方向进发。
且说刘封,率领着兵马从江陵离开后一路南下,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久久不散。
数日后,大军来到武陵郡。
武陵城城高墙厚,城楼上的守军神色紧张,望着远处浩浩荡荡而来的刘封大军,严阵以待。
武陵郡太守金旋,身着一袭官袍,正满脸怒容地在厅内来回踱步。
他本就因刘封打着荆州牧刘琦的名号前来收复武陵郡而恼怒不已,此刻更是将心中的愤懑都写在了脸上。
从事巩志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看着金旋的模样,心中暗暗担忧。
金旋猛地停下脚步,看向巩志,大声说道:
“巩志,你说这刘封,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凭什么让我投降?
我武陵太守的官职,那可是朝廷堂堂正正授予的,他有何资格指手画脚!”
巩志微微皱眉,拱手劝道:
“太守,如今局势已然不同往日。
刘备乃大汉皇叔,素有仁德之名,天下皆知。
而少将军刘封,近来声名远扬,其在江陵的种种举措,深得百姓之心。
如今他们势大,我们武陵郡虽有兵马,但若是硬拼,恐非其敌。
太守不如顺应时势,早早归降,既能保武陵百姓免遭战火,也能保太守身家性命。”
金旋一听,气得双眼圆睁,怒喝道:
“住口!你这是何言?
我金旋一生征战,历经无数风浪,岂会怕了这刘封?
我武陵郡城墙坚固,粮草充足,还有众多将士效命,定能将他击退。
怎可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巩志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想再劝:
“太守,如今刘备势力如日中天,刘封此次前来,必定有备而来。
况且,我们武陵郡不过是弹丸之地,若与他们硬抗,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金旋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
“够了!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
我这就点兵出城,定要让这刘封知道,我金旋可不是好惹的!”
说罢,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大厅,直奔校场而去。
校场上,金旋身披战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地站在点将台上。
台下,一众将士整齐列队,神色严肃。
金旋目光扫过众人,大声说道:
“弟兄们!刘封那小子,竟敢妄图进犯我武陵郡,简直是欺人太甚!
我们身为武陵郡的将士,守土有责,今日定要让他有来无回!”
“杀!杀!杀!”
将士们齐声高呼,声音震天,士气高昂。
金旋满意地点点头,大手一挥,喊道:
“开城门,出兵!”
城门缓缓打开,金旋一马当先,率领着兵马浩浩荡荡地出城。
刘封早已在城外严阵以待,只见他骑着乌骓马,手持霸王戟,内着精炼铠甲,外罩赤色大袍,宛如战神下凡。
金旋来到阵前,看着刘封,心中暗暗赞叹其英武不凡。
但他嘴上却毫不留情地骂道:
“黄口小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犯我武陵!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刘封微微一笑,神色镇定地说道:
“金旋,我敬你是个忠义之士,才好言相劝。
你若归降,我定不会亏待你。
否则,这武陵郡,恐怕将生灵涂炭。”
金旋冷哼一声,喝道:
“休要废话!看枪!”
说罢,他双腿一夹马腹,挺枪朝着刘封冲了过去。
刘封见状,大喝一声,舞动霸王戟迎了上去。
两人交锋,兵器碰撞,火花四溅。
刘封勇猛无比,霸王戟使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千钧之力。
仅一个回合下来,金旋渐渐感到吃力,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金旋心中暗惊:
“这刘封果然厉害,看来不能硬拼。”
他虚晃一枪,拨转马头,想要退回阵中。
刘封岂会放过他,催动乌骓马,如疾风般追了上去。
武陵军见主将欲退,阵脚顿时有些慌乱。
刘封趁机指挥兵马掩杀过去,大声喊道:
“弟兄们,冲啊!”
一时间,喊杀声四起,刘封的军队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武陵军。
武陵军抵挡不住,节节败退。
金旋心中懊悔不已,不该如此轻敌,但此时已无力回天。
刘封紧追不舍,终于追上了金旋,霸王戟一挥,将金旋打落马下,顺势将其活捉。
武陵军见主将被擒,顿时军心大乱,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刘封赶着武陵军的溃兵,如潮水般冲进武陵城。
城内守军见状,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从事巩志见大势已去,率城内官吏出城投降。
刘封进城后,安抚巩志道:
“巩从事,武陵之事今后还需你多多费心。
我知你是个有识之士,望你能协助我,让武陵百姓安居乐业。”
巩志感激涕零,连忙拜谢:
“少将军放心,巩某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少将军所托。”
刘封将金旋押解回江陵,准备另做处置。
平定武陵之后,刘封在武陵稍作歇息,补充粮草,安抚百姓。
数日后,他又带着兵马继续南下零陵。
零陵太守府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太守刘度端坐在主位上,手中紧紧握着一份军报,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刘度抬起头,目光焦虑地看向坐在一旁的儿子刘贤,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
“贤儿,刚刚传来消息,刘封已平定武陵,正带着兵马朝我们零陵而来。这可如何是好啊?”
刘贤微微皱眉,脸上却带着一丝不屑,说道:
“父亲,您莫要惊慌。刘封虽有些本事,但咱们零陵也并非不堪一击。”
刘度心急如焚,站起身来,在厅内来回踱步,说道:
“话虽如此,可刘封一路势如破竹,如今士气正盛。
咱们零陵能抵挡得住吗?
依我看,还是开城投降吧,以免生灵涂炭。”
刘贤一听,立刻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父亲,万万不可!您怎能如此懦弱?
咱们零陵有上将邢道荣,他武艺高强,力大无穷,有万夫不当之勇,定能击退刘封,保卫零陵。
咱们怎能不战而降,被天下人耻笑?”
刘度停下脚步,看着刘贤,眼中满是犹豫,说道:
“贤儿,你真的如此有信心?刘封可不是等闲之辈啊。”
刘贤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父亲,您就放心吧。邢道荣将军的本事,您还不清楚吗?
当年在战场上,他单枪匹马冲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杀得敌人片甲不留。
有他在,刘封绝不可能踏进零陵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