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奇以为他们只是回家途中又折回来了,一点都不敢想他们是回到家然后又过来了。
“路程是不算近,可是我们已经回到了,然后再回来了。”白鳞迎着桑奇那惊讶的目光笑着说。
“这怎么可能,除非你们长了翅膀会飞。”
(清月:你怎么知道的?我的房车可真的会飞)
白鳞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因为在飞行的途中他偷偷的掀开房车的窗帘。
他看到了窗户外的景色,他们的确是翱翔于空中。
天上那一朵朵白云像轻纱拂过他的眼前,这一切都如梦似幻,让人看不真实,仿若是一场美梦。
林清月的房车能上天,那么就更加让他确信了,林清月的身份必定不一般。
哪怕现在跟白鳞说林清月就是兽神大人,他也是相信的。
一转眼,那 12 天仿佛只是弹指一挥间,便如白驹过隙般匆匆而过。
黄岩部落那支勇猛无畏的先头部队,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浩浩荡荡地抵达了距离海牙部落仅仅 2 公里的地方。
他们步伐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即将战斗的豪情与决绝。
此次行动,桑洛并没有跟随而来,她心中满是忐忑与不安。
她深知,一旦自己出现在这里,必将遭到族人的责骂与唾弃。那些熟悉的面孔,那些曾经对她寄予厚望的目光,此刻都像是一根根尖锐的刺,深深刺痛着她的心。
她不敢面对父亲那威严而失望的神情,也无法直视哥哥那愤怒而不解的眼神,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根本就没脸再去面对这两个人。
就在黄岩部落的兽人们正准备继续勇敢地向前迈进时,一道凄厉的惨叫声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猛地传入了所有黄岩部落兽人的耳中。
那声音中夹杂着痛苦、恐惧和绝望,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召唤。
“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极具磁性且低沉的声音陡然响起,宛如滚滚雷霆在耳边炸响。
带队的狮族兽人顿时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深知,在这个关键时刻,任何意外都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
黄岩部落带队的正是狮泽的哥哥狮烈,也是琼芝的兽夫。
他听闻惨叫声后,心中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立刻下令让队伍停下,然后快步走到发出惨叫的地方。
只见狮眠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着,一只脚鲜血淋漓,染红了大片地面。
狮烈轻轻地蹲下身子,仔细地嗅了嗅周围的空气,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瞬间扑鼻而来。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狮烈沉声问道。
“我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那尖刺扎进了我的脚面。”狮眠抬起鲜血淋漓的脚。
鲜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面,地面瞬间染红了。
“那你留下来原地养伤。我们继续前进。”狮烈可不想因为一个人耽误原有的计划。
可是他们刚刚才迈开步子向前走了没几步,那狮族庞大而威武的军队之中,便犹如炸雷般地传来了一波接一波、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狮烈顿时怒不可遏,他那双如同铜铃般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那一批正在惨叫连连、痛苦挣扎的兽人们。
“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不知为何这条原本平坦的道路如今却变得坑坑洼洼,仿佛被人刻意破坏一般。
而且这些看似普通的坑里竟然还布满了密密麻麻、尖锐无比的尖刺,就像是无数双隐藏着杀意的眼睛,随时准备给我们致命一击。”狮烈身边的随从说。
狮烈愤怒地咆哮着,眼中闪烁着熊熊燃烧的怒火:“这地面之上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长出这些稀奇古怪、充满恶意的东西。
这些东西必定是那可恶的海牙部落精心谋划用来对付我们的阴谋手段。
他们一定是早就对我们此次的行动有所察觉,所以才会设下这样的陷阱,企图让我们陷入绝境。”狮烈紧紧地咬着牙关,眼中满是凶狠与决绝。
“可是狮烈大人,我们这次的进攻计划乃是首领临时匆忙决定的呀,那海牙部落怎么可能如此迅速地提前得知我们这次的进攻计划呢?
倘若他们真的一无所知,又怎能未卜先知地用这些诡异可怕的东西来对付我们呢?”狮烈身边那个忠心耿耿的随从狮黎满脸疑惑地说道,眼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哼,你又怎么能够确定他们没有提前洞察我们的真实意图呢?
不然以常理推断,这地里又怎会平白无故地长出这些古古怪怪、充满邪性的东西呢?
说不定他们早就在暗中窥探我们的一举一动,早已将我们的计划摸得一清二楚。
这一切都只是他们设下的圈套罢了。”狮烈冷冷地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寒意,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警惕与戒备之情。
不得不说,狮烈那敏锐而果敢的猜测,如同精准命中目标的箭矢一般,竟是如此的准确。然而此刻,形势却犹如那紧绷在弦上的利箭,已然到了不得不发射的关键时刻。
狮烈紧蹙着眉头,目光在自己带来的这 600 个兽人身上缓缓扫过。
他看着那一个个或因惊恐而眼神涣散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如今,已有二三十个兽人受了伤,他们的鲜血在阳光下闪烁着黯淡的光芒。
“我们绕开这片区域,往左边的山林里过去吧。”狮烈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尽管他的内心也充满了不安,作为这群兽人的领袖,他必须做出决断。
他们原本以为只要绕道而行,便能远离危险,获得暂时的安全。
谁能料到,命运的捉弄总是来得如此突然,当他们刚刚踏入那片看似静谧的竹林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降临。
一根根被精心削尖的竹矛,宛如愤怒的毒蛇,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飞驰而来。
那尖锐的破空之声,仿佛死神的召唤,瞬间便扎进了低阶兽人的身体里。
有的竹矛深深刺入肌肉,鲜血汩汩流出;有的则擦过皮肤,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虽然这些伤势大多并非致命,但对于这些身处战场的兽人来说,每一处伤痛都是实实在在的折磨,每一声痛苦的呻吟都像是在狮烈的心口上狠狠刺了一刀。
他作为团队的领导者,这么多人受伤,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