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诡案密档》,我是主持人林深。本章内容根据黑河市网友“夜雨无声”投稿的亲身经历整理而成。以下文字已获当事人授权发布,部分细节因涉及隐私和特殊原因有所调整,但核心事件完全真实。
2023年深冬,黑河市的气温跌至零下三十度。我蜷缩在暖气不足的出租屋里刷手机时,看到本地论坛一条标题为《江畔鬼楼千万别去》的帖子。发帖人自称是建筑系学生,提到江边一栋废弃多年的“友谊医院”最近频现怪象:午夜楼内透出绿光、铁门无风自开,甚至有人听见“手术器械碰撞声”。评论区一片嘲讽,唯独一条匿名留言让我脊背发凉:“上周三凌晨两点,我在二楼窗口看见穿白大褂的人影举着手电筒,像在找什么东西……”
我立刻私信了发帖人陈默。他发来定位和一串钥匙照片:“这是我爸留下的,他二十年前参与过那栋楼的设计。半年前他车祸去世前,总念叨‘地下室图纸有问题’。”钥匙上锈迹斑驳,却贴着崭新的标签——302档案室。
三天后,我和陈默站在积雪齐膝的医院废墟前。这座苏联援建的五层建筑像只僵死的巨兽,外墙上“救死扶伤”的红色标语被冰棱割裂成狰狞的碎片。推开生锈的铁门时,陈默突然拽住我:“等等,你听见了吗?”
某种金属拖拽声从二楼传来,像是谁正拉着输液架走过长廊。
我们打着手电筒摸进大厅,腐臭味混着消毒水气息扑面而来。挂号窗口的玻璃碎了一地,陈默忽然压低声音:“我爸的设计图上,这栋楼根本没有地下室。”话音刚落,我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墙角,照出一串湿漉漉的鞋印——从消防通道蜿蜒而下,消失在通往地下的楼梯口。
顺着鞋印来到b1层,一扇贴着“危房勿入”的铁门虚掩着。陈默用钥匙试到第三把时,锁孔“咔嗒”转动。门后是间布满蛛网的档案室,成排铁柜像墓碑般矗立在阴影里。我翻开最外侧的登记簿,灰尘簌簌落下,露出1998年6月的记录:
【患者李国栋,男,42岁,左腿截肢术后出现幻肢痛,主诉‘断腿自己爬走了’……】
【护士交班记录:3号病房器械盘丢失手术刀x1,系患者张某(7岁)偷拿,已批评教育】
【院长批示:即日起停用302室,相关病例全部封存】
陈默突然轻呼一声。他手里的图纸在紫外线灯下浮现出暗红色标记——原本标着“设备间”的位置被改成了“标本池”,旁边还有串小字:“深度4.2米,钢筋间距违规加宽15cm”。
地下传来沉闷的“咚”的一声,仿佛有什么重物坠入水池。
当我们撬开b2层的检修口时,手电筒光束在水泥墙上映出大片喷溅状阴影。陈默颤抖着抹开墙面的白霜,露出下面发黑的血迹。更深处,二十余个玻璃罐浸泡在齐腰深的污水里,每个罐中都蜷缩着残缺的人体:断手、眼球、半张溃烂的脸……
“这些是医疗事故的……”我话音未落,陈默突然指向角落。漂浮的罐体间卡着个皮质笔记本,封面烫金字依稀可辨“李国栋”三字。翻开内页,1998年7月15日的记录让我浑身发冷:
『他们说我的腿被火化了,但今早换药时,我亲眼看见它挂在王主任办公室的标本架上!那条疤是我挖河蚌时被礁石划的,绝不会认错……』
『张护士偷偷告诉我,上个月死的孩子都没家属认领。今夜我要去302室找证据』
笔记本最后一页夹着张泛黄照片:五个穿白大褂的人站在标本池前,其中三人手里提着装满器官的塑料袋。站在c位的方脸男人胸前别着“院长周正华”的工牌,而他身后墙上的挂历,赫然显示着2023年12月——我们所在的这个冬天。
头顶突然传来铁门开合的巨响。陈默猛地关掉手电筒,我们在浓稠的黑暗里听见胶底鞋踏过水洼的声音,一束冷白的光束从楼梯口扫下来。
“谁在那?”沙哑的男声带着东北口音。
我捂住嘴不敢呼吸,余光瞥见陈默正用手机拍摄标本池。闪光灯亮起的刹那,光束后传来金属破空声——
一把生锈的手术刀擦着我耳畔钉入墙面。
我们跌跌撞撞逃出地库时,风雪更急了。陈默的羽绒服被划破大口子,棉絮混着鲜血洒在雪地上。直到狂奔至江堤,他才哆嗦着给我看手机视频:晃动的镜头里,标本池污水泛起涟漪,一截挂着烂肉的断骨正缓缓沉向池底。而池壁那道违规加宽的钢筋缝隙中,赫然卡着半片蓝白条纹的病号服。
三天后,陈默失联了。我去他住处只找到撕碎的医院图纸,其中一张背面用红笔写着:“我爸改过承重结构,他们在地下藏了比尸体更可怕的东西”。当晚,我收到陌生号码的短信:「想知道真相,明晚十点江畔灯塔见。」
此刻我正盯着抽屉里的防狼喷雾和录音笔。窗外又开始下雪了,而友谊医院的方向,有一点绿光在浓雾里忽明忽暗,像只等待猎物的眼睛。